便开口道:“思钧兄何时到?”
“对了,这几日在朝堂都未见到他,他还在吏部吗?”蒲辰喝了酒,也不再拘束。他和文韬平时不在洛阳,周御登基后他们和齐岱也没有什么交集。
周御不答,自顾自饮了一杯酒,浅浅一笑道:“思钧如今不是尚书了,是司鉴。”
“司鉴?何为司鉴?”文韬通读文史,却不记得有过这么一个官职。
忽然,丽景台宫门一开,一个声音朗朗道:“鉴者,镜也。司鉴者,百官之镜也。”
“思钧,你来了。”周御起身,走到来人面前。来人一袭黑色大氅,落满了雪珠,周御自然熟稔地为来人解下大氅,交给宫人,目光追随着来人的一举一动。大氅之下,那人一袭窄袖黑衣,玄色官帽,衬得脸色愈发苍白,他用只有自己和周御听得到的声音道:“放心,一切顺利。”又对着蒲辰和文韬笑道,“文韬,大司马,你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