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出门口,却见沈东篱忽然转身,黑色流萤的眸子里晶晶闪亮着一丝狡黠。
沈东篱用折扇抵着自己的下巴,悠悠的声音说道:“嗯,我倒是想到个好主意,如果白将军真是想着诚心诚意来报答我们九弦的救命之恩的话,你就以身相许吧!”
完全不理会那白释心是何等的呆愣,也不理会那洛尘香是何等的幸灾乐祸,更不理会九弦紧紧握着他手低低喊着那句“东篱,别闹了。”,沈东篱绽放出一朵大大的灿烂的笑来,继续说道:“白将军可要好好考虑下哟”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便没这个店哦语毕,沈东篱做了个告别的手势,然后带着九弦一溜烟没了踪影。
而站在那里的两个男人,先是一起看着那消失的人影儿,随后是面面相觑,最后则是忍不住得笑起来。
看着白释心,洛尘香桃花眼一转,很是严肃认真地说道:“嗯,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这主意不错,释心你真的可以考虑下。”
看到这位世子爷那幸灾乐祸看好戏的神情,白释心当然不会让他失望,笑得依旧儒雅温润:“世子爷说的是,我一定会好好考虑,Jing密筹划,争取早日抱得美人归。”
说完,两个人相视一笑,也相继出门,开始忙正事去了。
王城,已是下午时分,天边的彩霞像是重彩的泼墨一般染红可大片的天空,更是将这里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橘红的颜色。
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的生意,都挡不住沈东篱带着九弦逃离的步伐。
终于跑了好一阵,他这才停下脚步来,然后笑嘻嘻地看着身后的人,笑道:“九弦,还在
生气哪?”
语毕,便见那一向冷淡的少年说道:“少爷,你过分了。我是男人!”
一听到九弦叫他少爷,沈东篱知道,九弦是真的生气了。
连忙抱住九弦的手臂,沈东篱可怜兮兮地说道:“九弦,我就是开个玩笑么?你都不知道,那个洛尘香都要我做他的世子妃呢!我也是男人啊!”
听到这话,九弦看着沈东篱上下打量起来。
抬手摸摸自己的脸,沈东篱被看的有些心惊胆战,颤巍巍地问道:“九弦……你在……看什么?”
九弦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沈东篱。
直到沈东篱快要哭的样子,九弦才说道:“你做世子妃,很好。”
“……”沈东篱懵了。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九弦竟然会这么说!
“九弦,我是男人!”沈师爷急忙吼道。
九弦点点头:“嗯。”
“我不做世子妃!”沈东篱又道。
九弦看一眼这位七少爷,再次点头:“可以以身相许。”
“……”沈东篱看一眼这位冷面少年,连忙眼泪汪汪地抱住他的手臂:“九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此时此刻的沈东篱,哪里还有当初沈师爷时的淡定从容,全然是一个小孩子一般。
而九弦也知道,这种小孩子模样,沈东篱也是只有当着最熟悉的家人才会有的。
这么想着,九弦虽然没有再说什么话,脸色却是缓和了很多。
轻轻哼一声,九弦无视沈东篱继续往前走。
见状,沈东篱自然知道九弦是不生气了。
虽然九弦从来是寡言少语,但沈东篱却是明白,这种会生气或者会有点脾气的模样,也是几乎只有他能见到的。
因为,在外人面前的九弦,恪尽职守地做着他这个七少爷的守护者。喜怒不形于色,鲜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
而今,也是因为面对的是他,所以九弦才会有点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脾气。
“好啦~九弦,为表赔罪,我请你喝酒可好?”沈东篱笑嘻嘻地看着这个估计对自己不理踩的少年说道。
九弦的脸色在这彩霞的照耀下,带着一层淡淡的红,可神情已经恢复了很多,淡淡说道:“少爷该知道,家中规定您不宜饮酒。”
嘴一撇,沈东篱先是有些幽怨,旋即却是笑得灿烂道:“现在我们去喝,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啊!再说,这王城里能喝到的可是调酒哦!是你之前没喝过的哦!”
黑色流萤的眸子亮晶晶的,他进一步诱惑道:“就像上次阿情喝的那个,不错吧?颜色那么漂亮,做法那么新奇,九弦你难道不想尝尝味道吗?”
伸手,沈东篱拉住了九弦的手,继续谄媚地说道:“我就知道九弦最好了,咱们去尝尝吧!而且正好趁着现在有财主在身边,不花白不花呀不是?”
看着九弦没有再说什么,沈东篱便认定了他是默认了自己的说法,于是,沈东篱便拉着九弦一起去那醴香居的门外排队去了。
醴香居,和往常一样,很是热闹。
只是临近晚饭时分,排队的人相对少了些。
于是,沈东篱跟九弦很快便拿到了号牌。
又等了一阵,很快便是轮到了他们的调酒。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