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了他的金条……和一批钻石……”
“我藏起来了……想留给你……”
“钻石……是处理过的……你只要拿去卖掉……就可以了……不会被抓住的……”
“这些……可以够你过正常人的生活……”
童芮仓促的朝她笑,伸手碰了碰她的嘴唇。
“不要……当杀手……”
“很危险……”
78、怪咖☆8
她带着童芮来到阳朔,男人派来的雇佣兵穷追不舍。
她们为了躲避追杀东躲西藏,童芮不止一次向她道歉。
“扔下我……然后好好生活……”
“闭嘴。”她推着她的轮椅快速闪入一条小巷,“声音真难听。”
她们身后紧跟着两三个黑衣人。
巷弄偏僻,人烟稀少,一个雇佣兵朝她开枪,打在她的手臂。
她反击,打中了其中一个人的小腿。
她趁机带着童芮拼命逃跑,路过一家古宅,大门敞开,弄堂上的摇椅躺着一个青年在小憩。
她咬牙,推开了门。
青年睁眼望她,但并未出声。
她的枪口对准了青年的眉心。
她竖起手指放在唇间噤声示意,带着童芮躲进了里屋。
不久,雇佣兵推开了宅子大门。
他们用还算客气的语气询问青年是否看见两个受伤的女人。
青年沉默的看着登堂入室的不速之客,最后,却摇了头。
他包庇了她们。
她们在他的宅子里养伤,这个青年是她要狙杀的目标。
她问廖沐秋:“你在莫斯科捡了一幅画,画在哪?”
他回答:“画不在我这里。”
“画给你带来了杀身之祸。”
“那副画是莫斯科的某个龙头老大无聊故意放在街口,目的就是猎寻一个倒霉蛋。然后高价雇用杀手追杀,最后再开个赌盘,以倒霉蛋的死期为押注,利用这场赌注来为自己洗黑钱。”
“一命抵一命。”她告诉他:“你把画给我,我不杀你。”
画在一个鉴画师的手里,寄到阳朔用了五天。
拿到画的时候,她好心情的告诉他:“我今天在街上,看到了一个男人,跟你房间里的那个人很像。”
廖沐秋抬眼看她,并未说话。
她推着童芮在院里晒太阳,目光落在她已经结痂的左脸。童芮抬手握住她的手,朝她缓缓的笑了笑。
依旧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昔日美丽动人的妙曼女子终究不复存在。
她轻轻吻了吻童芮的嘴角,转头看向廖沐秋,“他在西街口买糖人,问大爷要了个‘秋’字,看了半天舍不得咬,可真有意思。”
廖沐秋仍只是望着她。
“我跟踪了他。”她又道:“你想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你这么确实是他?”他否认她:“你又没见过他。”
“我是杀手。”她难得跟他开了个玩笑,“你是我的目标,我调查你,是我的职业Cao守。”
“是他。”她看向他,确定道:“他叫南北。”
“他住在哪里?”
“暂时不告诉你吧。”
她将童芮推回屋内,临走之前,飘来一句略带笑意的话语。
“我帮你试探一下他吧,过几天带来还给你。”
“你就可以安心跟他在一起了。”
廖沐秋望着她进屋的背影,沉思了很久。
她带着童芮故搬到南北租住的客栈,这个男人看到她的时候震惊了好一阵。
童芮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她的脸被开水毁容,声带也被烫坏。
她很少说话,她知道她嗓子疼。
夜晚她们拥抱入睡,童芮都会在她的额间落下一个吻。
她会回应,亲在她的嘴角。
她学着对她亲近,对她温柔,对她笑。
这样,能让童芮开心。
她们心知肚明,她的时日不多了。
79、怪咖☆9
南北对爱情的立场坚定,他追求随性自由,也保持深情专一。
他尊重情感,更尊重爱人。
他并不受她拨撩,哪怕他骨子里仍旧是个直男。
南北说她不懂爱。
在川流不息的街道中她没有回应,在万籁俱寂的深夜里她认同。
童芮的呼吸急促又痛苦,夹带着微弱的呻`yin。
她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自己的身体,剧烈的咳嗽声犹如警钟一般,一下一下撞击着她的大脑,在她耳中不断回响。
有血迹顺着她的嘴角流出,慢慢染红了白色的床单。
她伸手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为童芮顺背。
耳边蓦地传来了她沙哑干涩的嗓音。
“你明天…能为我…准备一张纸,和一支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