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词穷,只好又重复一边,“因为他有家室了嘛。”
“可是每个人都有喜欢的权利不是吗?”
我想了想,婉转地告诉他,“每个人都有喜欢的权利跟自由,所有两情相悦的爱情都会被认可。但前提是,在不破坏别人家庭和违背自然因素的情况下。”
“你喜欢他没有错。”我摸摸小橙子的头,“但是他没办法回应你,他有伴侣了。”
小橙子听后,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抽抽噎噎的告诉我,“之前他就有说过,我对他的感情是错误的。我不明白,我只是喜欢他,为什么就错了呢?就算他结婚了,我也没有要打扰他,我只是喜欢他,这样都不可以吗……”
我看着在我面前流泪的小橙子,内心止不住地心疼。可是我又找不到词语去安慰他,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玄乎,没有道理可讲。他现在受到了伤害,本来就在我意料之中。
可是我又该怎么去告诉他,他也许是在一个正确的时间,悸动的年龄,却喜欢了一个错误的人。
我唯有默默地看着他,摸着他的脑袋,认真的告诉他:“没关系,他不疼你,大哥疼你;他不喜欢你,大哥喜欢你。”
小橙子眼泪扑簌扑簌的掉,点头,用带着浓浓鼻音的语调,哽咽地连说了好几声:嗯。
空气在这几秒都很安静,时间走得也异常温柔。
我侧耳,听到小橙子问我:“大哥,你有喜欢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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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我笑着回答他。
“那为什么你从来不说她呢?”小橙子说:“我也没有见到过,她在那里呢?”
有了老吹的那一次提问,我这次回答就顺畅多了。
“他跟我闹别扭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也在找他。”
“那你找到她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小橙子问我。
我笑了笑,回答小橙子,“他啊?挺任性的,不吭一声就走了,害我天南地北到处找。”
“他任性,明明知道当初我不喜欢他,还不顾一切拿时间来赌博。”我笑道:“挺意外的,他赌赢了。”
“他任性,明明自己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却愿意取舍我进庖厨。”我告诉小橙子,“味道是真的差,可是,我喜欢吃。”
“他任性,他……”
我眼前突然闪过廖沐秋的面容,他轻轻皱眉,用着不确定地语气对我说,南北,好像喜欢你。
想起他声音懒散,却日日坚持的对我道,晚安。
想起他决绝而又悲戚地质问我,你才发现我在逼你吗?
想起他在离开之前释怀的朝我笑,说他懂了。
我喉头苦涩,失笑道:“他可真是一个任性的人……任性迷人又有魅力的人。”
小橙子睁着眼睛看我,好半天才问我。“大哥,你说的那个人,是男的吗?”
“对。”我大方的承认道。
“他不喜欢你了吗?为什么你们会分开?”
“他……”我想了想,不确定道:“应该……还是喜欢我的吧?”
“那他去哪里了呢?”
“我也不知道。”我说,“我把他气走了。”
“为什么呢?”小橙子问我,“你不喜欢他吗?”
“喜欢。”我回答,“我喜欢他,只是,我当时是一个傻逼。”
我摸摸小橙子的脑袋,柔软的触感挠得我掌心发痒,“有时候人就是不懂得珍惜,只有失去过才知道珍贵。被伤害的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在付出的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爱情固然人人都追求,能在一起自然都好。但是如果不合适,也就不用勉强。人生的道路还很长,我们都不会止步不前。”
小橙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会尽力争取的。”
我朝他笑笑,“尽力就好,自己不留遗憾就好。”随后,我指了指门外问他,“要不?咱俩出去散散心?来了这么久,还没好好欣赏过周围的风景,天天呆在酒馆,我也腻了。”
出去的时候,我们碰上了刚从楼上下来的老吹。
他的大嗓门从吧台传到门口,“你们俩干嘛呢?勾肩搭背的要去哪儿啊?”
我好声没好气的回复他,“出去散心。”
老吹听后立马欢天喜地的朝我们奔来,“带上我呗,我也去。”
我果断拒绝了。
老吹疑惑,“为什么啊?朋友?”
我看着老吹,指着正下楼的薛稞,想也不想的唱了一句,“我们不一样!”
小橙子顺着我的视线看到了薛稞,立马也愤怒地对着老吹吼了一句,“我们不一样!”
说完,我们转身走了。
留下老吹一人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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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泓钧走的时候,哈尔滨在下大雨。
小橙子这两天一直把自己闭关锁在房间里,直到陆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