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培培也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是问的生活细节,习不习惯北方之类的。我给家里人打过几回电话,都是报平安的慰问,我跟家里说的是,来北方旅游散心,年前回去跟他们过年。
眼看着这已经十二月了,我却连廖沐秋一丝屁味都没闻到,也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有个眉目。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觉得生活比往常又痛苦了一些。
其实我总有一种错觉,觉得郜旭跟Reet肯定知道廖沐秋的下落,但是他们不愿意告诉我,或者说——他们不愿意过早告诉我。至于为什么,我猜想,他们可能是想让我吃点苦头。
我苦笑两声,转头看窗外的街景。细雪洋洋洒洒地铺落下来,路灯给它照出一片晶莹的光泽,美丽且迷人。行人在上走过,踩出一浅一深的两行脚印,但是很快,这排脚印又被覆盖了。
还能怎么样呢?我想,受着呗,不告诉我就等着呗,还能怎么样呢?
51、爱情总让我伤心又流泪。
闲暇的时候,我曾问过老吹,为什么一身sao包的出去,却满身风尘的回来。
老吹对我用sao包这个词形容他极为不满,一个劲的抱怨我没有欣赏水平。
回答我问题的人是薛稞,他用没怎么睡醒的口吻告诉我,“往后走到街尾,挨着一座大山,山上修了几条很宽敞的马路,是几个富家子弟合伙搞得,用来赛车的。他们经常在那里玩车,那边开了赌盘,吸引了很多人。你要是好奇,可以让他带你去看看。”
语罢,他又补充道:“那里一般都是富家子弟娱乐消遣的地方,偶尔也会有名媛千金过去凑热闹,长得都不错。”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我指着老吹对薛稞说:“难怪你从来不催他还你酒钱,原来他是富家子弟啊!”
薛稞斜眼睨我,“你的我也没催过吧?”
我噤声,自觉理亏。
老吹朝我笑笑,略微有点得意,“朋友你别听sao狐狸乱说,我就是个纨绔子弟,跟富家沾不上边。”
我看着老吹这个笑容,心想着我信你才有鬼。
老吹很无聊地弹着酒杯,眼神四处乱转,要么看看周围的客人,要么看看台上唱歌的小橙子,只不过最终,他的眼神都会不由自主地看向薛稞的方位。
他看着看着,便渐渐入了神。
一个人对一个人态度的转变需要多久?
我看着老吹,凝神想了想,答案是三天。
从老吹跟薛稞发生关系后,这三天,老吹看薛稞的眼神由最开始的嫌弃,到闪躲,到坦然,到现在的目不转睛。
这期间从直男到被掰弯的过滤阶段,他只用了三天时间就把自己说服了。
很是牛逼,我觉得。
到底是发生关系后才做出来的认知,还是在以前,某个我不知道的时刻,就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呢?
答案不得而知。
而这三天里,也确实是一个让人散发荷尔蒙的感性三天。
小橙子找到我,说他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
我几乎不用脑袋去想,我都知道是谁了。
我吊着眼睛问他,“就那戴眼镜的?”
“嗯……”小橙子抠了抠手指,“好像是……”
“什么好像不好像的。”我当即就否断了他,“单恋啊?”
“嗯……”小橙子点点头,有些苦恼的皱着眉,“大哥你说,我要怎么开口呢?”
“你还是别开口了。”
我说:“为什么要谈恋爱?是歌不好唱了?还是酒不好喝了?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年纪,谈什么恋爱追什么人?唱唱歌儿多好啊。”
小橙子歪歪头,“为什么?”
我想也不想,开口就飘了一句:“爱情总让我伤心又流泪……”
小橙子笑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露了出来,“可是……他长得可帅哩……”
他咬着唇,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像只可爱的哈巴狗。
我听着他那话不太爽,反问道:“帅有什么用吗?再说了,能有我帅吗?”
“嗯……”
小橙子兴奋地点了点头。
我一巴掌就呼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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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点,我被小橙子拉出了酒馆。
还是那家破旧的小面馆,他轻车熟路的将他碗里的小rou丸全扔到我碗里。
然后,他嗦他的面条,我喝我的馄饨。
小橙子吃相斯文,由于类种不同,速度就会不一样,所以我吃得比他快。
我缩着身体拿出手机浏览新闻,小橙子也不吃了,在寒风的爱抚中饶有兴致地一根一根挑着面条玩。
他挑起一根面条,语气哀怨的问我,“大哥大哥,我到底要不要去表白啊?”
我把他的话当马后炮,压根就没理他。
“大哥大哥,上次我唱完歌儿,往他旁边走过,我们对视了,他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