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躺在了床上的秦宿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了门口,但又很快就不着痕迹地略开。
呵,今晚没有那个家伙的sao扰,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与此同时,秦宿可不知道,他吐槽的男人正在他的白月光待在一起,气氛似乎出奇的好。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顾矜时拉着苏衍,眉眼间都泛着藏不住的笑意,灿若星河的眸子跟几分江潜的圆润,也同样比他多了几分狭长而又说不出的诱气。
苏衍没有拒绝,也没有表达出多少热情的回应,他只是觉得今晚这家伙有点像个久困笼中终于被放出来了的小疯猫,然而自己还要去溜他,好在他还算是个对动物有点爱心的人,而且更何况这是他的任务对象。
顾矜时所说的地方离他们那不远,但一路被他拉着拽着跑着,难免也有些气喘吁吁。尤其是顾矜时,常年不怎么运动的他一路跑下来,俊秀的脸上染上了红晕,扶着墙捂着肚子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但咧开的嘴角依然在表露着他的兴奋。
“你为什么不喘?”顾矜时缓过劲以后,看着面前脸上没多少变化的男人,像一个对待任何事物都新奇的好奇宝宝一样,直言不讳地问着。
“人如果不喘气,那就死了,我当然在喘气。”苏衍知道对方什么意思,但他确实有点恶趣味。
顾矜时听着对方的回答,笑出了声,好听磁性带着男生的一些低沉又有着春风一样的绵连,在略带昏暗的空间里响起。他笑着笑着,就一把搂住了面前的人,隔着不厚的布料就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令人安心又令他有些兴奋的体温和触感。
有那么几瞬间,顾矜时脑子里一度出现了疯狂的念头:这个人,要是自己的就好了,谁也不能抢走的那种!
“这算是秘密基地吧?我可从没带别人来过这里。”顾矜时一面推开门,一面絮絮叨叨的跟后面的人说着。这也是个奇怪的事情,顾矜时在外从来都是一副矜持有礼的样子,从不会去让人有半分半点的觉得“这个人怎么怎么样”的一种认知,他在别人面前永远是一个“完美”的代名词。但是遇上了苏衍,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话匣子也关不住了。
“你的秘密基地里怎么没有你喜欢的东西啊?”苏衍的目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他不信顾矜时这样一个小疯批能真正喜欢这些个文艺乐器。
“......”顾矜时的笑容有些呆滞,他看了苏衍一眼,又索然无味地扫了一眼四周摆满了各种乐器乐谱的地方,像是被人揭了底的孩子,有些气恼地走向前,踢了一脚面前的一架看上去就不匪的钢琴。
“那又怎么样?反正别人都觉得我喜欢。”顾矜时说着,坐在了钢琴前的板凳上,他似乎是一个天生的演奏家,手下的乐器早已被他一点点融成了一天。随着顾矜时跳动的手指和不断发出音符的钢琴,一阵悦耳动听的曲子就由此而生。
苏衍没有那些艺术细胞,他也听不懂音乐,但总觉得顾矜时的曲子里有点什么。
随着最后一个降调,顾矜时的手指自然而然地戛然而止,跟所有的钢琴演奏家一样,那个好看的让人惊艳的青年也像个雕塑品一样坐在那里,仿佛一眼望过去,不是舞台给予这个人的光辉,而是有这个人的地方,那就是舞台。
好看是好看,可就是没有灵气,就像习惯在他人面前装模作样的顾矜时一样。
“我现编的曲子,好听吗?”顾矜时微微侧脸,看着男人的眼睛熠熠生辉,似乎是在期待夸奖,又似乎不是在想要对方回答什么。
“我俗人一个,真就是一个对牛弹琴了。”苏衍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满眼随意飘忽的神情似乎真的是毫无半点兴趣。
顾矜时也不恼,只是站了起来,随即就走到了苏衍的身边,这一次他十分熟练地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动作暧昧地靠近了对方的面颊,眼里带着兴奋的光点,在对方的耳畔微启薄唇:“我不是弹给你听的,我是弹给你看的......”
说着,他微微侧脸,一个吻就落在了苏衍的面颊上,浅尝辄止一般地又离开了。
顾矜时的话听上去似乎是有点病句,但对上他那双皎洁的眸子,苏衍只是微微勾起了嘴角,两人会心一笑。
我弹曲子不是让你听好不好听的,而是给你看看,我是怎么弹给那些人听的。
“不喜欢,为什么不毁了它?”苏衍挑着眉,脸上居然带了几分玩味的笑容,右眼下的泪痣都显得带上了几分恶劣。
顾矜时松开了苏衍,缓缓走到了钢琴前,修长的手指覆在上面,无意识地敲击着钢琴的琴面。
“我不喜欢,不代表别人觉得我不喜欢。”顾矜时说着,神情又收敛了几分不属于“顾矜时”的疯狂。
“呵——”苏衍离开桌子,在顾矜时渐渐深邃的眼神里,一步步走向对方,像是从远古地狱里走出的撒旦一样,带着引人恶欲的诱惑。顾矜时感觉对方每靠近一步,自己的心就多跳动一下,心中的兴奋就加了几分,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