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况且况且的响了一路,一连续坐了十多天的绿皮火车,顾言踮着脚,将头上行李架上的行李取了下来,暴露在空气里的白皙胳膊提着两个沉重的行李箱,显得格外吃力。
但是顾言知道,打从下乡开始,就没人能够再保护自己了,父母之所以决定让他代替哥哥下乡,就是为了保护他的秘密,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他要表现得像一个正常的男人。
顾言提了提手中沉重的行李箱,跟在人群中往火车出口走。
下了火车,脚刚踏上月台,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将他冻得打了个哆嗦,赶紧把小脸和脖子往围巾与棉线帽里再缩了缩。
只剩下一双眼睛在外面瞧路,不仔细看,还以为他这小个子是大姑娘呢。
顾言刚出了火车站,就看见一个穿着马褂的男人拿着大喇叭喊:“兴岭公社的!兴岭公社的知青,看这边,看这边!”
顾言就是被分配到兴岭公社当一枚光荣知青的,听到汉子这番喊话,赶紧提了提自己的行李箱,抱紧手里的席子和铺盖卷,慢吞吞的走到了说话的汉子身边。
“同志你好,我,我是分配到兴岭公社的知青顾言……”
话没说完,汉子说:“背后排队去!”
“哦。”
顾言跟在一群人后头排队,等人集齐了,汉子数了数人数,就将人带出了火车站,到外头坐拖拉机前往兴岭公社。在拖拉车上的时候,也不晓得哪位同志起了头。
“学习XX好榜样,忠于XX忠于X!!”
不少人也跟着唱了起来,顾言为了合群,赶紧对口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言也没唱起来,反倒是靠在拖拉机后头睡着了。
等被人摇醒的时候,周围的天都已经黑了。
“同志醒醒,下车了。”
“哦好,谢谢同志。”顾言揉着惺忪的眼睛下车。
这时候大家已经排成一列列的,正在等待公社下面各个生产队的队长抓阄分配。
“顾言,七队。”一道沉稳的男声传来,顾言赶紧出列。
“是我顾言。”
陆满囤看着就到自己胸口的顾言,忍不住多问一句:“你男的女的,几岁了?”
顾言紧张的回答:“男,男的,今年十六了。”
满十六岁才能下乡。
陆满囤不太喜欢顾言的样子,娘里娘气的算咋回事,而且这小胳膊小腿,下了乡哪里是为了干活的?也是自己运气不好,竟然抓阄选了这么个瘦鸡。
但事已至此,陆满囤也不得再说什么,只能一挥手:“走,都跟上,谁掉队谁就在公社过夜,要么就在野外喂狼,晓得没!”
他们这边是有狼的。顾言被陆满囤的话吓了一跳,赶紧跟在陆满囤身后,坐上了牛车。
“嗳,你叫啥名字,我叫白东升。”一个高大白净也瘦得跟麻杆似的男同志凑过来搭话。
顾言感受着大男孩身上的气味,呼吸有点紊乱,“我,我叫顾言。”
“哪里人?”
“南方的。”
至于哪里的,顾言没有说,他和这些人不熟,也不想太熟,万一他们察觉到自己的秘密怎么办?
白东升又烦着顾言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直到看见顾言昏昏欲睡,才闭上了嘴。
牛车走得很慢,第七生产队离得又很远,得赶上好久的牛车。
现在是晚上,到第七生产队的时候恐怕已经天亮了。
顾言也没睡着,就是昏昏沉沉的,被冻得狠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陆满囤喊道:“停车休息一会,该拉尿的拉尿,该拉屎的拉屎,现在不解决问题,待会谁开口要拉尿我就揍谁。”
牛车停了下来,车上的男男女女都跳下车,女同志各自找了隐秘的地方解决问题,男人们则简单多了,就在牛车旁边不远的位置,掏出鸡巴就开始撒尿。
顾言好巧不巧,站在陆满囤身边磨磨蹭蹭的解裤子,但是……他不知道该站着尿,还是该蹲着尿更好……
陆满囤哈了句:“咋的,不敢脱啊?鸡巴小见不得人啊!”
好粗蛮的汉子,竟,竟然直接说,说这种羞人的话……鸡巴……
好粗蛮。
顾言脖子都红了,好在现在是晚上。
他垂着头,脑袋都快掉在地上了,但就是这样一低头,不小心看到了陆满囤掏出来连续不断喷尿的生殖器官。
陆满囤的生殖器官,和他这个人一样,是很粗蛮的。
就这么一眼,视力很好的顾言就看清楚了陆满囤的生殖器官的模样。
骇人的巨物在夜色里看不清楚颜色,但是大小却能很清楚。
前端的gui头足足有他攥起拳头这么大,非要形容的话,就是一颗巨型的鹅蛋。
陆满囤没有勃起,但是就看这个gui头的大小,他便能知道陆满囤的生殖器官足以令绝大部分男人自惭形秽,要是这样的gui头插进嫩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