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成鬼、此刻趴在地上揉着额头的‘男范南风’震惊道:“小五你怎么一见面就打人呢!哥哥又是哪惹到你了?!”
范南风立刻上前扶起胞兄,赔笑着道:“失误失误,我在书院打人打惯了,一离的太近就条件反射,都是误会,兄长没事吧。”
范四一听她提到书院,脸也不皱了,额头也不揉了,立刻上前拥抱住范南风,不无怜惜地道:“你在书院受苦了!”
两个人自小打架到大,兄妹的感情越打越深,故而范南风的惊吓之举并没有让范四计较,这个拥抱过后,又开始高高兴兴地问她东问她西。
除了族中大人知道兄妹互换身份去书院学习之外再无人知,族中亲戚听闻她回家,俱深感光荣,抢着问她书院日常。
于是回范家的前五日,她都被范通天当个猴一样拉着去各类叔伯家展示,在叔伯由衷赞叹她为范家祖宗争光时,范通天笑到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嘴上却说哪里哪里,都是侥幸侥幸。
面子工程终于做完,范四接了她的位置开始去给族中小辈做榜样,范南风也因此得了空闲,整日与姐姐们混在一起,Jing力全放在老三范叶青身上。
这个人对她和其他的姐姐无异,与她说话时从不吝啬脸上的笑容,可范南风偏偏能察觉出她笑容背后,那被层层掩藏的悲伤。
从排队迎接之时范南风就注意到了,同样是出了嫁,其他的姐姐拖家带口,只有这个范叶青孤身一人,她趁她不在时问过范大,得到的回答却是常态,出嫁三年,家中任何聚会,范家三姑爷从来不参与。
范南风诡异的直觉再提醒她事情不简单,便偷寻机会不请自来,却正撞上范叶青脱了襦裙外衣,自己给自己的背上抹药。
她的背上一片青紫,是被人殴打留下的痕迹。
范南风立刻明了了八九分,平生最恨家暴的她在心中恨恨道:“好啊,这个胆大包天的三姑爷,当我们娘家人是死的吗!”
第144章 沈兄,是我
等范叶青弄好之后,范南风才进了她的房间,坐着与她东拉西扯的同时握住她的手,暗地里了解了所有信息。
范叶青是唯一一个同父异母的范家孩子,三岁被送到范府时被范家主母视如己出的养育,范家主母不仅毫无怨言,还教育欺负她的范大范二,言语间从不把她当外人看。
这样的情况下本该长的无忧无虑,谁知不出五年,范家主母生下双胞胎之后过世,范府沉浸在悲痛之中又加范通天因生意常年外出,新子无人养育,整个家中主事的人便落在范大范雨柔身上。
范大再怎么年长也还是孩子,顾得了一顾不了二,不知不觉就把范叶青冷落了,范叶青知道自己私生子的身份,虽然范家没有一人给她难堪,却也过的小心翼翼。
小心翼翼的长大成人,与一个做官的小县令朱维检结了姻缘,官商有别的差距让范通天十分高兴这门婚事,不仅陪了大笔的嫁妆,还疏通上级给他的官|路开道。
就这样过了三年,当初的小县令,变成了五品监察使。
然后,他的真面目露出来了!
吃喝piao赌样样俱沾,如吸血蚂蝗一样吸着范叶青的嫁妆,等到嫁妆钱输完,开始逼着范叶青跟家里要钱,次数多了后遭到范叶青拒绝,朱维检便以她入门三年无一所出为由殴打暴力她,从开始的一两次,到后来越来越频繁。
更可笑的是,只因这份婚事让范通天很高兴,范叶青就忍受着家暴,一点都没有断绝的心思。
范南风最瞧不上这种逆来顺受、为其他人就是不为她自己的态度,索性直白道:“我在书院读书时与沧州的同窗闲谈,说到了朱维检,那人说了一些十分不好的事,说他欠了赌坊一大笔银子,在外养了好几房妾室,甚至把一个生了孩子的妾室带回了主宅,不把你放在眼里,可是真的有此事?”
范叶青掩藏的事情被摆到明面上,一瞬间脸色惨白,结结巴巴道:“没...没有的,小五,我...我好的很。”
“好的很?那你背上的伤怎么来的?!”
范叶青惨白的脸上,立刻又白了三分。
“我全都知道,而且我站在你这边,只要你想,我不仅能让你休了朱维检,还能狠狠教训他一次,把你这几年受得苦全补回来,你要是不想,那我当作不知道这事,也绝不会再管你,你自己考虑!”
她的犹豫让范南风极其失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站起来就往外走,却最终被范叶青一把拉住,哭着道:“小五,帮帮我!我不想在那个地方呆下去了,我想回来!帮帮我!”
这话和哭声成了她最大的动力,让她快马加鞭到了沧州。
范南风不屑为家暴男在大纲上开外挂,因此暗中盯着朱府三四日,摸清了朱维检的习惯,便在一个月黑风高适合杀人的夜晚,穿一身黑衣蒙上面,等着喝大的朱维检从酒楼里出来。
晃晃荡荡的朱维检喝的重心不稳,范南风又设计让他走了小道,手拿专门为他定制的棒球棍,停在巷子深处的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