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仍旧是梨花带雨,现在都哭的喘不过气了,“爷每次吵嘴时就会打岔,把话说到一边去,这次还是要说到内务府的人身上去,难不成是内务府的人把爷强拉到大福晋帐子里的?”
德亲王诸事皆顺,也只有柳氏每次生气时不依不饶这一件事情让他烦恼。
“哪里哪里?爷答应琼儿还不行吗?这遭出来全在琼儿这里,一会儿也不去大福晋那儿,琼儿看如何?”
柳氏这才止住哭声,泪汪汪红着眼眶看德亲王,“琼儿不是小气,不是争风吃醋,只是过于爱王爷了,王爷英俊潇洒,昔日在苏州时只在桥上远远见了一眼,便再也忘不掉,本以为就要如此错过一世的良缘,谁知老天给了这样好的运气?王爷竟和父亲是好友,这才得以追随王爷来到京城,琼儿是一刻也不想和王爷分开的,即使只是一刻钟,一盏茶的时间没见都觉得时间漫长,琼儿想陪王爷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之时,看这世界尽头,看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老天会垂爱咱们的,王爷可要对得起琼儿这一片痴情。”
柳氏可真是说谎都不带眨眼的,出口成章把德亲王哄的一愣一愣的,没有半点疑心。果然哪,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德清王不爱大福晋真正的温柔贤淑,端庄大气,大家闺秀的美丽,也瞧不上大福晋与家族共存亡,更不提大福晋日日都板着脸,不与她嬉笑吵闹,不在他怀里撒娇。
柳氏,柳月琼,苏州人氏,苏州知府三女儿,德亲王奉命去苏州查办案件,结识苏州知府,并经常到家中吃饭喝酒,和苏州知府三女儿一见钟情郎情妾意,直接带着回京城,向皇上请旨赐婚立为侧福晋。
皇亲国戚的婚姻都得考虑政治因素,哪里能只出于自己的心意呢?何况德亲王还是皇上的亲弟弟,立为侧福晋已是给他脸面了,乌雅氏为德亲王嫡福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绝对不会容许更改,此事也就这样了,做一个侧福晋柳月琼虽然心中不是满意,一心想要拉大福晋下来,自己上去,可这么多年,虽是迷惑的德亲王晕头转向,但总也不能得逞。乌雅氏背后不只是她的家族,还有政治厉害关系,乌雅氏的嫡福晋是皇上下旨的金玉良缘,纵使德亲王再怎么不喜欢大福晋也不敢把她废掉立柳氏伟大福晋。
柳月琼也只能在德亲王府的宅子里搅个鸡犬不宁,也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德亲文宠妾灭妻,败坏自己夫君的名声有什么好处呢?
反正现在京城之中没几个人喜欢和德亲王打交道,就是自己想自家夫人也是不让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怕跟德清王走的近了,自己家老爷也学着他的样子宠妾灭妻,到时候哪里还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呢?
她们四个也是没想到自己前脚刚走,后脚柳氏就如此诋毁胡说八道。回去路上也在激烈地讨论这件事情,说的唾ye横飞手舞足蹈。
“柳月琼是弱柳扶风的样子,就知道德亲王林香惜玉,柳氏想扶正也不是没可能的。”
容嫔大胆的猜测着一旁的玉妃也说:“可她全全看不出来一丝破绽,光瞧着就完美的很。”
“越是完美就越是可疑,看吧,这次出来可是要出事的。”
杨婉简洁明了的总结,就拉着静语回去了,玉妃自从容嫔告太后一状也不屑于和容嫔为伍了,相互别过之后就各自回去了。
“姐姐怎么看柳氏?”
“温婉顺纯的江南女子,自然得德亲王欢欣,德亲王人高马大的又在边关守卫多年,见惯了满人善于骑射的姑娘,咋见江南那样美丽妩媚的女子,肯定是爱不释手,至于得椒房之宠这么多年,柳氏也是有些功夫的。”
静语点头,“姐姐道行深,一眼就能看出来柳氏是什么?可怜了乌雅福晋,那柳氏早于大福晋入府,自从大福晋入府,德亲王就没去大福晋屋中几次,听说柳氏不愿有孕是因为怕身材走样。”
杨婉突然话锋一转问:“那你可担心身材走样,皇上抛弃你呀?”
静语笑嘻嘻的用手摩挲着自己的肚子,说:“自然不会,我相信皇上就算有孕之后身材有些走样皇上也不会抛弃我的。”
杨婉看她说:“这就出来了吧,你相信不会,可柳氏不信,归根到底是柳氏不那么喜欢德亲王,或是认为德亲王只喜欢她的皮囊。总之她们二人定会生出一些变故来,绝不会走到最后。乌雅福晋虽这么些年来不受宠爱,可乌雅一族家大业大若不是皇上赐婚,也许还瞧不上这个亲王呢。女人得独立,得自信,得有权利,得有倚仗,得有靠山,否则丈夫宠爱别人自己也只能生气,就算浪子回头自己也和那女子一样人老珠黄,还有什么意思呢?”
静语听杨婉说这番话超级崇拜她,婉姐姐就是这样说话字字见血,她也想活成婉姐姐这样子,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乐趣,谁也不是自己的全部?不用和其他女人争风吃醋,不用暗自伤神。
静语笑着说:“姐姐,今天晚上的宴会咱们去吗?”
杨婉高兴的笑着,抱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态度,“去,自然是要去的,若是那柳氏过于猖狂咱们还可以教训一二,就喜欢这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