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妾身刚睡醒的缘故。”
知允见她可爱,还想逗她,于是笑着问:“纯纯这纸上写这么多爷的名字做什么?”
说到她心上的事一下子脸红了,支支吾吾的说:“妾身是~是想先学王爷的名字,可总是写不好看才练了这么多张纸。”
“纯纯可学了自己的名字?”
“先学的王爷的,还有大小多少什么的,想先学会这些在学自己的。谁知就卡到这里始终过不去了。”
知允温柔的走过去,收拾杂乱的书案又铺开一张纸,让苏纯纯拿起笔,先写一个知允,而后自己握上她的手慢慢的慢慢的写了纯纯二字。
因为二人身高悬殊的缘故知允极力的俯下身子以至于嘴和鼻子是在苏纯纯的耳朵和脖子见,知允呼吸吸气吐气都在苏纯纯脖颈之间,苏纯纯全然不知纸上写了什么,只记得一阵阵的厚重的温柔的香气在自己脖颈之间缠绕。
红着脖子和脸怯生生的对知允说:“王爷就站在对面吧,妾身自己写就好。”
知允疑惑,“你不会,我若是站过去你怎么知道怎么写?”
“我~~我~照着王爷写的写就好,不用太麻烦。”
说完自己就提笔开始在纸上笨拙的画鬼画符了,生生的将纯纯二字写成了一幅写意画,知允说还颇有意境。
自己看着也实在不像王爷写的那两个字,抬起头冲着知允尴尬地笑笑。
知允为了不打击她的自信心,让她继续带着激情学习和热爱下去,就强忍着笑说:“其实还是不错的,不过是有些潦草吧。”
这时袖袖进来送茶和点心,伸头瞧了一眼苏纯纯笔下的纸,不经赞叹的看着她说:“格格进步好大呀!昨日还不想学字,今日就能画出这样的山水画属实不易,奴婢实在佩服。”
知允本来还绷着呢,听袖袖一番话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出眼泪还不住地点头说:“我也佩服,佩服至极啊。”
苏纯纯站在那里羞得不行,急得小脸一红直跺脚,娇嫩的嗓子喊着说:“袖袖~~这明明是写的字,哪里就是画了?”
袖袖今日的确没想开玩笑,她惊掉了下巴,张着大嘴问:“格格写的字?是哪两个字写成了这样?”
苏纯纯弱弱的说:“就是我的名字——纯纯二字呀,当真丝毫看不出来?你们不会是为了打趣我一起诓我吧?”
袖袖也笑出眼泪,捂着肚子靠在桌子上说:“奴婢可没有这个胆子,实在是奴婢眼拙看错了格格的字,下次一定先确认过才说话。”
知允笑地伏在桌子上不起来,整个身体脊背都在颤动,连带着这张写字读书的桌子也动,他们二人笑得开心,苏纯纯噘嘴在那里难过,又有些委屈。
知允笑得缓过劲儿来才发现不妥,赶紧给站着的袖袖使了个眼色,袖袖忍了半天还是出去了。
知允抱歉的看着苏纯纯,尽量注意自己的言辞可别再伤害她了。
“纯纯~你怎么了?”
苏纯纯红着耳根和脸颊说:“妾身写的太丑,有些无地自容。”
知允想问也不敢问她怎么就会用无地自容这个成语呢?还是先放在一旁,眼下安慰纯纯最为要紧。
“无妨无妨,纯纯才学了第三天能写到如此地步,已经是奇才了。你见哪家的孩童才学第三天就会写这么多的?纯纯初学不要太在意这些,应当心无旁骛的钻到里头,沉浸其中,享受学习的乐趣,这才是最为要紧的。”
苏纯纯的尴尬略微有些缓解,脸上的绯红也退了下去,只剩耳根还红着。
知允乘胜追击又说:“纯纯本就不擅长这些人,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定然是不会过于优秀出色的,可能做到纯纯这样的世间有几个?纯纯擅长弹月琴,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在月琴上超过你呢?”
苏纯纯重重的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那倒是,别的不说,就这月琴,妾身说自己是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一,第三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说着说着她这自豪感就油然而生,春风得意昂着头,全无了刚才的生怯。
知允心中欢喜,也为她高兴。
“那纯纯如今还觉得委屈吗?”
“现在不委屈了,王爷和纯纯说的意思大致就是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尽最大的努有所成就便好,无需苛求。”
知允赞赏的点头,十分欣喜的说:“就说纯纯是有悟性的,也只才说了几句话,纯纯就理解出这么多,对于这读书写字定时有天赋的,不过还差些时日罢了。等纯纯学有所成,咱们一起进宫去看薏嫔,到时候咱们三个人一起说话讨论。”
苏纯纯兴奋的点点头,一笑她脸上的酒窝就露了出来,高兴的和知允说:“那是自然,妾身想要学便是想和王爷薏嫔姐姐能说上话,否则干听刚看你们两个人说的十分高兴火热,妾身连一句话都插不上,难免有些失落。”
听苏纯纯这么一说自己才意识到那日在春禧殿确实有些忘乎所以冷落了她,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