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箍着额巾面色虽是苍白但也比那几日多了几丝红润,想来是真正的恢复了,皇后大病初愈,没什么力气,轻轻柔柔的回着:“若没有你们二人那几日殿前侍疾,本宫也断不能好的这样快,怎么会怪罪?”
杨婉轻轻地挽着笑:“娘娘没有怪罪便好还望娘娘保重凤体,咱们后宫姐妹可都指着您呢!”
皇后轻轻点头,虽知道眼前一片姐妹情深于自己不过是在别人眼里做戏罢了,可看起来妻妾和睦的幻象,又实在不愿打破。
一旁的容昭坐在那儿显得十分突兀,众人都站着只她自己坐着,原因左不过也是刚刚生下皇子身子虚弱的很。
“皇后娘娘身子好就行,也不枉臣妾从钟粹宫跑来这一趟了。臣妾还带了些上好的补气血的东西,一并交给莫竹了,娘娘好生歇着,臣妾就不多打扰了,修景还自己在宫里呢。”容昭说罢也不等皇后回答就站起来要走了。
孟娴贵妃站在右边说:“眼见着要晌午了,娘娘待会儿用罢午膳就歇一会儿,后宫琐碎臣妾先但着,娘娘全然好了再亲自处理。那臣妾就和儒曜回去了。”
皇后点头,“本宫病着,多亏了你,不然后宫诸多事宜该怎么好?本宫的病也有劳你们挂心了。”
孟清荷并不想在周旋下去,径直行礼和儒曜退下了。
方芊玉本也不是皇后这边的人,来探望也只是不想落人话柄,瞧着他们一个一个的都走了,自己也不想和皇后单独呆着,免得再问起自己些什么,就和佟佳贵人匆匆走了。
现在只剩了杨婉静语和流萤在,皇后瞧着流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让人扶起来坐着说:“叶常在是和淑妃薏嫔一同进宫的,现在淑妃薏嫔都是一宫主位了,只剩你自己还只是常在之位,本宫也同皇上说过此事,只可惜你一直病着,没有机会侍寝。”
流萤上前行礼跪拜,微微低着头说:“嫔妾多谢娘娘挂怀,只是一直病着,无福侍寝,倒给娘娘添了烦恼,是嫔妾的不是。”
皇后并无意让流萤起来,还是倚着床坐着说话:“那倒无妨,工龄有最好的太医也拨去给你用,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只是中秋前你身子必得好起来才行。”
流萤停住,随后又应和着点头:“嫔妾定当配合太医在中秋庆典前调理好身子。”
想来皇后是想拉拢叶流萤到自己的阵营里,所以煞费苦心替她图谋。也许早已识破流萤自己的小心思,所以要横插一脚。
静语赶紧说:“臣妾也早有此意,流萤妹妹进宫时日不短,也是时候争一争前程了。”
皇后自以为计谋良全满意的笑了笑,挥了挥手慢慢的说:“晌午了,本宫要用午膳了,你们就先回吧,日后时间长着呢!”
三人从坤宁宫出来先各回各宫,预备着想一想对策,如何对付皇后这只千年道行的老狐狸。
回了春禧殿静语叫药柔来跟前儿问:“皇上说今天晚上来春禧殿,韩公公可来了?”
药柔自从来了春禧殿便是一直在小厨房忙活着,跟前伺候的日子倒不多。
此事药柔一身的红烧鲫鱼味儿,静语闻着这股香味肚子直咕咕叫,咽了好几次的口水。
药柔倒是思索着静语刚才的问题:“韩公公来是来了,但说的是过一会儿要去淑芳斋听戏,要娘娘准备着,旁的就没说什么了。”
静语“嘶~~”的思索了一会儿,又问:“兰香铃儿去哪儿了?怎么一回来也不见她们?”
“她们去淑芳斋提前备着了,韩公公说是皇上的安排。叫娘娘不必担心,等下午时前去淑芳斋一探究竟便可。”
静语新奇又疑惑心里十分期待淑芳斋里到底有什么?想着还有一件事情:“药柔姑姑,我许久未唤你姑姑了,但此时这一声姑姑你是当得的。姑姑既入了春禧殿,我是绝不能亏待姑姑的,姑姑是我在春禧殿里和兰香铃儿一样一顶一信任的人,让姑姑在小厨房里忙活,一来是姑姑做饭手艺实在是好,二来小厨房里全是底下的人我也不放心,只好安排了姑姑去,还请姑姑不要疑心。”
药柔温润只还像从前在府里教规矩那般笑着,“娘娘放心,即是奴婢跟了娘娘选了春禧殿无论是什么差事,都是任劳任怨的。”
静语点头,从头上拔下一支黄绿的绒花来,瞧着药柔一脸怜惜地说:“送你些什么好的东西平日里也带不得,只这绒花什么场合也能戴的,你且收下,就当是咱们情谊的见证了。”
药柔行礼谢恩,“只有娘娘如此待我,药柔就知道是没有选错人,奴婢的命都是娘娘的,其他的就不赘言了,在厨房里还有活,奴婢先去了。”
药柔去小厨房忙活一顿,不到片刻果然有红烧鲫鱼端上来,还有几道消暑的小菜也是十分清凉的,就说药柔的手艺是春禧殿最好的。
这午膳进的十分满意,美美的睡了个午觉,醒来梳妆打扮过后便要去淑芳斋听戏了。今天的戏是小场子,只有皇上,婉姐姐,流萤和自己,只有四个人还要准备什么?不晓得兰香铃儿忙活了一中午,到底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