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蟒的话让晏茶的脸瞬间爆红,他羞耻地缩起脚,侧过身用手扒住坐靠的椅背,“拜托了,不要…不要这样对我,给…给我点适应缓缓的时间。”
隐家的五个男人盯着晏茶,托腮的托腮,点桌子的点桌子,时不时看向晏茶的眼睛里闪着绿光。
还是答应了,晏茶背对着隐家男人们,一点没注意到他们投在他身上的垂涎眼神,低头拿手去扣椅背。
晏茶浑身麻酥酥的,心口又涨又软,脑袋里满都是这几天隐兰流他们和自己相处时的画面,想着刚刚男人们冲着他喊老婆、小甜心的样子,羞得皮肤都要粉起来了。
隐兰流突然开口,“茶茶~既然都订婚了,那你喊我们的称呼是不是也要变一下?”
“哎?”晏茶慢吞吞回头,和隐兰流目光对视。
隐兰流笑的很开心,呲出整齐的一排白色牙齿,“茶茶~叫句老公听听好不好?”
晏茶听了隐兰流的话,瑟缩了一下身子,过了一会儿,轻咬着下嘴唇皮,带着颤音,绵绵软软地娇声开口:“兰流~老公~”
晏茶喊完以后,眼睛羞得都蒙上了一层水雾。
桌上的隐兰流听见晏茶糯糯喊出的声音,整个人都激动地绷紧了身体,要不是不能在几个哥哥面前造次,他都想直接扑到晏茶身上,张嘴去咬几口茶茶身上的嫩rou,边咬边哄他叫老公,最后咬得晏茶只能缩在他怀里又娇又痴地揪着衣服角,把嗓子都叫哑。
隐兰流脑补着画面,身上都开始冒起火星。
隐安黎啧了一声,讨食一样,不满道,“小茶~我也要~我也要~”
缩在椅子上的晏茶抖抖身子,吸了一下鼻子,泪眼朦胧地看向隐安黎的方向,“安黎老、老公~”
“唔嗯~”晏茶搽了搽眼角,泪水糊住了视线,他索性趁此机会把脸转回去,按照桌上隐家兄弟坐的位置,睁着朦朦胧胧的眼睛,挨个一句一句喊过去。
“隐…隐蟒老公~”
“百兆、百兆老公……”
“老师唔…森、森老公……”
晏茶不用摸都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热度,他觉得自己现在的模样一定跟个年画上的大红脸娃娃一样,滑稽得不行。
边上的隐蟒近距离盯看着自家小老婆软成一团的可爱样子,忍不住就牙关发痒,想把晏茶叼进嘴巴里含一含,磨一磨。
某种意义上来说,隐家几个男人的劣质性有些相通之处,对于投入在爱人身上的热切都很野性,疯狗一样。
不过隐家男人天生会装,面上装得好的时候,个个都是牧羊犬、导盲犬、温顺讨喜大狗狗,被骗到手拐回家的香香软软老婆,哪里知道这几条装狗样的男人,个个都是喝血吃rou长起来的。
桌上暗流涌动,晏茶吸了吸鼻子,去擦眼角出溢出来的shi意,因此没看到隐家几个男人,相互短暂地交流了一下各自的眼神,转而收敛住了身上躁起来的压迫感。
等到晏茶能看清楚了,抬眼瞄看隐家兄弟的时候,见桌上的人都面色如常,他羞到酥软一片的心渐渐恢复了正常。
隐蟒把婚契书地收到手里,装进一个印有繁复徽纹的纸袋中,最后再用深红色缎带封好。
隐蟒抬眼看着晏茶,一脸认真地说,“其实按正常流程,我们应该挑个良辰吉日摆桌摆酒,当场传报一下我们下聘给你的彩礼和地契,最后坐在一起互签婚契,不过这些年里,隐家有资格参与这种场合的分支族亲基本没了,凑不到热闹的场子,再考虑到种种原因,我们就简化了一下,等到回了老宅以后,我们再把给你准备聘礼和地契补给你。”
隐蟒在说到种种原因的时候,晏茶下意识就想到了昨天在外偶遇的那两个韩家男人,继续往下听到隐蟒说给他准备了聘礼时,晏茶张嘴想要谢拒。
隐蟒像没看见晏茶的表情一样站起身,抬手抚了一下晏茶的侧脸,直接俯身亲了一下晏茶的脸颊。
隐蟒笑着说道,“今天就跟着我们一起回去吧,要是在镇上住不惯,我们再带你回来。”
晏茶恍惚间把回来听成了回家,呆呆地点了点头,等回过神来,就已经被隐蟒整个揽在了怀里,单手抱了起来。
晏茶以为隐蟒要带他下楼,扒住隐蟒的宽肩颤声道,“我可以自己走的!”
隐蟒带着晏茶走到楼梯口,被落在身后的其他人并没有跟着过来,晏茶心下奇怪,回望了一眼,看到隐森几人坐在那里,一个也没有起身。
隐蟒抱着晏茶上了楼,从没到过的四楼厅堂布置像是旧时的喜堂,随处可见木桌、木椅、屏风等家具上系满了红色的稠布,一条接一条,就连地面都铺上了红色长毯。
晏茶愣住了,他立刻明白过来隐蟒带着他上到四楼来是要做什么。
走过厅堂,隐蟒抱着晏茶进到一间卧室,卧室房间里和四楼的厅堂一样都被红色的绸布妆点,就连洁白的天花板、深色的墙面都被几条又宽又大的红布遮住了,到处都是红艳艳一片,就连房间里那张大床上的床单被子都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