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W-9276还不知道,因为自己血缘意义上“哥哥”的死亡,权力上层的撕裂与斗争即将开始;不知道自己未来八年都要作为一名“少年间谍”活下去,不仅要在战争中挣扎着生存,还要去秘密地传播那些“禁忌的思想”;他也不知道担任这个任务的不止他一人。W-9276只是沉浸在被“大领导”赏识的狂喜中,连那点悲伤似乎都迅速冲淡了:
“能为国家,为您效劳,我万分荣幸!是因为我的忠诚选中我了吗?我一定认真听您的话!”
“……忠诚?”
W-9276听到面前无比尊贵的总席冷笑一声。
他很多年后才明白,那笑声里根本没有半分欣赏,反而带着一点不明显、几乎是迁怒的恨意。
“是为了赎罪。”
面前的男人偏过头,对旁边那个死人一样的军官沉声道,“如果这小孩听不进去话,就再加点别的,不留后遗症就行。反正……他也不知道。”
——言语不行就用点暴力吧。
“你会感激我的。”
这是大领导离开前对W-9276说的最后一句话。
“……”
现在的亚林恩回想起自那之后自己身上的种种折磨,以及最终彻底醒悟,跪在哥哥墓前哭得极为狼狈时的场景,叹了口气,觉得“嫂嫂”说的没错,自己确实要感激他。
“哥哥会原谅我吗?”亚林恩忧心忡忡地问兰伯特,尽管这么多年这个问题已经问了无数遍。
“我真的认识到错误了,也忏悔了,我……一直很努力地给你帮忙。”亚林恩毕竟年轻,脱离了那个时刻喘不过气的环境,又显露出明快的少年气,和这个年纪极为罕见的杀气,“我不该拿枪打他的,我后来打死了很多害过他的人……”
亚林恩在兰伯特冰冷冷的目光中闭上嘴,讪讪换了个说法:“我也帮很多人‘睁开眼睛’了。哥哥应该会感到欣慰吧。”
“你抛下那么多事来和他在这里过小日子,肯定比我了解他,嫂嫂你说,他会原谅我……原谅我们吗?”
“……”
兰伯特看着客厅墙壁正中央的那副油画,路灯的光线在晨雾中隐隐约约,摇摇头,“位置再往上一点。”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了那张照片后太疑神疑鬼,但亚戴尔总觉得,昨晚的兰伯特有些奇怪,在床上动作意外凶狠,虽然平常也称不上“温和”,但昨天半夜实在有点恐怖了,双手攥着他的腰死命往阴茎上按,子宫里被灌满了精液还不满足,花穴肿了就换后穴,直到最后两只穴都被灌满精液,含不住的精液一团团溢出穴口,兰伯特还故意把阳具捅进女穴里堵住精液,一边温柔地亲亚戴尔,一边半哄半强迫地让他把自己粗大的阴茎在身体里含了整个晚上。
现在亚戴尔站在柜台前,腿都是软的,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被阴茎捅开抽插的饱胀感……
“亚戴尔。”
兰伯特突然从后面喊了他一声,亚戴尔回头看去,不由一怔——兰伯特穿着一身正装,静静看着他。
“这是……”
“明天是圣诞节,今天教堂会举行弥撒。”兰伯特脸上看似平淡,“一起去看看吗?”
亚戴尔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围裙,兰伯特立刻说,“你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后面,换上就出去吧,面包我也做好了,西蒙会看着店的,很多人都去广场参加圣诞活动了,今天应该不会特别忙。”
明明有活动才是最忙的时候,但亚戴尔莫名就点点头,换上了明显是定制的、过分贴身的西装,和兰伯特一起出门了。
走上街道,兰伯特故作自然地牵起亚戴尔的手,亚戴尔发现男人胸前别了一只俗气的红玫瑰。
白鸽成群从教堂塔尖飞过,两人手牵手来到广场时,钟声恰好响起。
沉沉钟声荡开,他们站在原地沉默地听了一会儿,兰伯特突然自言自语道:“如果诚心忏悔的话,主会宽恕我的罪吗?”
亚戴尔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怎么突然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而且我也不是神父,问我应该也没用。”
兰伯特点点头,只是这个点头的动作才做到一半,就听见亚戴尔笑着说:“不过要是过去对不起我的事情,那我应该会‘赦免’你啦,谁叫你这么狡猾,直接把受害者的心都抓走了。”
“……”兰伯特偏头脸,怔怔看了亚戴尔很久,直到亚戴尔几乎要怀疑自己脸上是不是有什么昨晚留下的、过于明显的吻痕时,男人突然放开了他的手,一个跨步来到他面前,直接单膝下跪,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丝绒小盒子!
“喔——”
过往行人看到此景纷纷笑了,有的一边继续往前走一边回头给他们鼓掌,有的干脆停下来,笑着见证这“浪漫一刻”。
“你……”亚戴尔懵懵的,虽然心里已经有预料。
——这是要求婚?
“亚戴尔,”兰伯特仰头看着他,不知道是不是脸颊上伤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