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言在房内等了半晌,才见弄蝶慢步走回,脸色并不大好。
他起身去迎,“小蝶,岳丈的衣衫呢?”
弄蝶不甘不愿的道:“我错了,我不想你穿我们苗人的衣裳了。”无论是那那大开的坎肩,还是无袖的短襟,都会让道长露出大片大片白白净净的皮肤来。
道长的rou体她都看不够,怎么可以让别的女子白白欣赏。将心比心,她算是明白了他之前的‘用心良苦’了。
聆言了然于心,早就算准了她的心思,吃得她死死的。表面不动声色:“那我继续当我的贫道吧。”
“不行,苗人的你可以不穿,但是汉人的必须穿。”这身天青色的朴素道袍初见惊为天人,现在是实实在在的有些腻了。幸亏丈夫是她选择的,永远也不会腻。
“那我这身道袍,若是没有夫人吩咐,自然是不穿的。”
聆言一连番的趋附,哄得弄蝶很是开心,她得意忘形的跳上去,搂着他的脖子。只是大掌在捧着她的粉tun时,下一刻的气氛又变得沉重了。
一手横在她的tun下,另一手不敢置信的探入她的短裙里,待摸索到略有些shi润的Yin户时,他霎时胸中升起无名怒火,一把把她扔到床褥上,眸色生愠。
他责问道:“为何连亵裤也不穿?”
那床褥是后来添置的,足够绵软,这一甩,仅仅是让她震动了一下。短裙往上翻起,因毫不设防,双腿还是打开的,整个胀鼓鼓的花户便展现在盛怒的丈夫眼前。
弄蝶是真的委屈,她拉过一旁的衾被遮住下半身,一股脑的倾吐:“我们这里的女子没有穿亵裤的习惯,你让我怎么穿呀。这里酷热难耐,你还要我穿着汉人密不透风的服饰。你要是这么看不得我们的风俗,干嘛要做苗家的女婿啊!”
聆言头有点疼,他属意的这个小妻子,观念跟他相撞到让他头疼欲裂。往日冬衣春裳包裹得还算严密,她确实那会就甚少会穿亵裤,可能是随了他的习惯偶尔会穿着。后来为了双修和房事便利,更是从来不穿,怪他那会竟没有意识到这层。
这下,又得聆言一番好说歹说的哄,才把小妻子的委屈驱散开来。真的是一百二十几年来说的话,都没有比哄妻子一天的话来多。
夫妻两人在房里闹腾了许久,天色已暗,外面的佳肴一碟换过一碟,舞一轮跳过一轮,阿蒙和小狐接轮几回来寻,皆是停驻在房门前,细听里面的动静,终是选择不打扰夫妻重逢后的腻歪。
这边弄蝶闻到rou香,差点没忍住要出去大吃四方。可怜的她因为跟着丈夫修道养生,半年来五荤不沾,吃素含斋,简直苦不堪言。
聆言自然知道这个小妻子三不五时偷偷吃rou,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吃rou虽说有碍修行,其实慢上一些也无妨,反正他有足够的时间陪着她。
弄蝶垂头丧气的坐在漆黑的高足描金套奁镜前发呆,这是乾坤袋里的一套高贵行当,跟这间古旧逼仄的小木屋格格不入,可挡不住弄蝶喜欢呀,非要掏出来摆在闺房里日日相望。
眼下摸着这副最喜欢的妆奁,她却一点不高兴,肚子空空的好难受。怎么感觉rou的香气越来越近了,弄蝶往打开的房门望过去,却见聆言捧着一个泥盘,上面装着一些烤rou和烤鱼,并无一样素菜。
弄蝶两眼发光,再也顾不得掩饰,上去接过来放在小桌子上吃吃喝喝起来。
聆言走至窗笼前,望着外面的清泠月色,略有些感慨道:“今日虽然是苗族的吃新节,但也是汉人的乞巧节,一个人间会……两情相悦的节日。活了这么多日子,第一次惦记起一个节日。我们成亲已久,或许这是我最该过的……”
难怪破例让她吃rou,原来这个就是乞巧节的礼物,外头的姑娘的礼物是首饰衣裳,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是一盘rou了。
唉,她这个丈夫真的是不解风情到底了……
等弄蝶吃完沐浴后,聆言入得房来,见她还是穿着方才那种单薄的衣衫,不由问道:“小蝶,适时不是约定了,我穿汉袍你添衣。”
眼前的丈夫一身竹月色罗衫长袍,外套月白的素净大氅,头别青玉冠,丝绦系壁蒲。好一副春花秋月的光景,汉人独有的温文尔雅像是在淡淡的描写一篇诗词歌赋。
华衣装身,道长自然比起之前还要隽秀几分,眉目如远山的淡括又比得一般的少年公子更加美好动人。
“夫君……”弄蝶真真是好大的惊喜和惊艳,围着他转悠了一圈,被迷得七荤八素的。
既然她还要穿,那他还不能脱么?
聆言握着她光裸的藕臂,恰到好处的力度把她拉过来,下手就要解她身上小坎肩的绑带。
岂料,弄蝶从美色中回过神来,把那系带重新拉好,抓住他的手臂,美目盈盈与他对视,说道:“外头现下还在跳舞,我也想出去跳,就跳这一次好不好,往后我就再也不穿这衣物。”
小妻子又在耍赖了,每次跟他做的任何约定或者诺言,她总是有借口推脱。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又是自己心爱之人,然他又如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