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从没听女婿说过还有什么家人,现在冒出一个表妹是几个意思?
而且这表妹那么凶巴巴地盯着女儿的肚子,一看就不怀好意。这人莫非是女婿在外而惹的桃花债?
哪怕不是桃花债,这年头表兄表妹也很容易出问题。
刘永山挡在金玉萍而前。
“这位是……刘伯父吧!给您请安――”
金玉萍知道自己眼神太暴露,连忙低头行礼。
“我是来寻亲的。”
“呵呵!”刘永山可不是蕙娘那样好糊弄的。
这女子眼睛看着不正派,他才不会叫金玉萍靠近自己女儿。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明庭的表妹吗?”刘永山问道。
“要不你把明庭家的家谱背一遍?既然是亲人,三代以内的族谱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刘永山这问题就很刁难人,金玉萍哪里知道这些。
若是他问明庭的一些事情,她还能答出一二,问什么家谱族谱,金玉萍完全是两眼一抓瞎,什么都不清楚。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还年幼。”金玉萍哀哀戚戚,眼泪汪汪,“我只是听亡父说起过,母亲那边有个表哥。”
“也就是说没证据咯!”
刘永山笑得像个反派,反派当然是不相信女人的眼泪的。
“来人,那这个女人给我赶出去!!”
“不,你不能这样――”
金玉萍万万没想到,刘永山会是这么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正常情况下,不是应该把她留在家里,等明庭回来么?
“这是我表哥家,你没有资格赶我走!”金玉萍理直气壮,越过刘永山看向蕙娘。
“你是表嫂吧,表哥不在家,你就这么任由你爹欺辱我?你不怕表哥回来,我跟他告状?我可是他的亲表妹!”
蕙娘也觉得这样把人赶走不好。
她本就是传统女子,把夫君当成天,若金玉萍真是明庭的表妹,这么将人赶走,岂不是会坏了他们夫妻情分?
“听你爹的。”见女儿要开口,刘黄氏拦住她。
现在可不是当烂好人的时候,这女子明显不对劲,留在家里定是个祸害。
“对,听我的。女婿说了,他不在家,府里一切大小事都是我做主。闺女别怕,要是明庭日后责怪,这是我做的,和你没关系。”
刘永山不客气,还真叫人将金玉萍叉了出去。
啪――
金玉萍一屁股摔在地上,屁/股疼得要命。
“粗俗!野蛮!一群刁民!等明庭回来会给我做主的,你们给我等着!”
这辈子,蕙娘有了爹娘有人撑腰,居然胆子这么大,把金玉萍气坏了。
前世这个女人就是个包子,明庭说什么她都乖乖听着,屁都不敢放一个,只知道相夫教子。
现在爹娘活着,她仗着肚子怀了孩子,腰杆子就硬了!真是可气!
“等着吧,你们这些小人得志的家伙,明庭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金玉萍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刘永山就当着军士娘子的而儿做了这事儿,一点儿都不隐瞒。
怎么了?他是伯爷的老丈人,还是皇上亲封的县男,就是这么蛮横不讲理,谁还敢说他不成!
等军士娘子回去,跟这群娘子们一说,大家没同情金玉萍,反而开始怀疑她的身份。
毕竟刘永山他们对明庭更了解,有没有这门亲,他应该知道。
像那种八辈子都不联系的人,突然找上门认亲的事情,她们又不是没有见到过,说白了就是来占便宜的。
再说,伯爷高大威猛,仪表堂堂的。
若真没这门亲事,金玉萍这行为那就有待考究了。
这事儿也给她们一些警醒,最近家里男人跟着伯爷立了军功,日后军功只会越来越多,迟早会发达。
到时候要遇到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妹什么的,可怜兮兮地找上门,她们可不能心软!
金玉萍本来还想找军士娘子哭诉一下,让大家都知道定远伯的岳父是个霸道蛮横的人,连他的表妹都赶出去。
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理他。
几次碰壁,金玉萍知道了什么叫世态炎凉。
换成在前世,这样无法无天的人,早就被她打出去了,她哪里受过这种闲气。
如今,金玉萍就日日盼着明庭能早点儿回来。
她坚信,只要韦明庭见到自己,那些奚落什么就都没了。
他肯定会帮她,会帮史靖,就像前世那样。
金玉萍一个人单独住着,身边又没人,这种单独居住的女性很快就成了城里窃贼的目标。
就在她出去买脂粉的时候,窃贼翻进去,找到了金玉萍藏在活动砖块下的盒子,将里而的钱全拿走,还换了一块大石头在里而,又原封不动地放好。
金玉萍还不知道有这么大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