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目光微寒,似笑非笑的道:“再况且,您跟我是什么关系,我凭什么要听您的?”
“你!”
虽然想过苏澜有可能会不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可是也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直白的顶撞自己——怎么说曾经也是自己的侄媳,难道她连这点礼数都不懂吗?!
“哼,为什么要听我的,就凭我是景战的姑姑!”
二姑姑此刻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了,双眼喷火一般望着苏澜:“你要是还想沾景家的光,最好还是老老实实的听话,如若不然,以后就别靠着景家,景家没有你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
“哦,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您能做得了景家的主了?”
苏澜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老爷子对我好,肯照拂我,我心里十分感激,要是老爷子不允许景家的人照拂苏家,那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只不过这个话从您嘴里说出来,怕是不太合适!”
二姑姑瞪着眼睛,气急败坏的望着苏澜,可是却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这么说,是承认了就是你派了那个叫可可的小贱人*我们家敬弦了?!”
不知过了多久,二姑姑方才想到今天来的本意。
只要苏澜能承认,那自己就去老爷子面前哭诉,总不相信老爷子能让一个已经跟自家毫不相干的外人,去算计他的亲外孙!
“我可没这么说,况且我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苏澜又翻了一个白眼:“要是说起来,可可还是景战推荐给我的呢,要是真有人在背后授意可可做些什么,那你是不是也可以怀疑一下景战?毕竟……”
说到这里,苏澜给了二姑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毕竟二姑姑和景墨沉是一个阵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白敬弦却偏偏跟景战走得比较近,要是能让他们景家人狗咬狗一嘴毛,至少也能把自己摘出来。
“少往别人头上泼脏水,少在这里挑拨离间!”
二姑姑冷哼一声:“反正这种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你敢说杨琪琪的事不是你指使的吗?哈,行啊苏澜,你还真是一朝鲜吃遍天,在公司里用这招,在我们家里竟然还敢用这一招,你真当我们敬弦是个傻的,真当我是个死的吗?!”
一听二姑姑竟然提到了杨琪琪,苏澜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那件事情确实是出于自己的授意,可是白敬弦的事确实跟自己无关啊!
“要是您能拿出证据,欢迎您来指责我,要是您拿不出来,我只能警告您不要诽谤我,不然我会保留我追究你责任的法律权利。”
苏澜一脸认真的望着二姑姑:“我再次声明,白敬弦和可可的事情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要是您不信,我也没办法……不过这里毕竟是我的公司,一会儿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所以就不留你了。”
“你这是要赶我走?!”
二姑姑用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苏澜,只觉得今天的苏澜胆大妄为的过分。
“您要是不肯走的话,那我也不介意动用一下保卫部,毕竟不能光吃干饭不是?”
说完,苏澜就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好像根本就不把二姑姑放在眼里。
“你,你!”
二姑姑气得浑身发抖,却偏偏无可奈何,心里在反复思索着苏澜会不会真的让人把自己赶出去,要是果真如此,那自己的面子又能往哪儿搁?!
“哎呀,二姑姑来啦!”
就在二姑姑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耳畔听到了一个悦耳的声音,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原来是姚斯岚!
只见姚斯岚笑得一脸温柔,主动上前搀扶住了二姑姑的胳膊,撒着娇说道:“您也真是的,既然来了公司,为什么不去我那里坐坐呢?这知道的说您只是不见外,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姑姑不疼我呢……”
从一定程度上说,姚斯岚的出现也算是解了二姑姑当前的困境,加上姚斯岚又是景墨沉的未婚妻,所以二姑姑对姚斯岚越发热情了起来。
“这怎么会呢?谁不知道斯岚你又善解人意又知书达理,可比某些破落户好多了!”
一边说着,还一边往苏澜的方向看了一眼。
“姑姑可别这么说……”
姚斯岚果然笑得更加春风得意:“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咱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您这么夸我,让外人听到,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咱们家的人呢……”
说到“外人”,姚斯岚故意加重了语气。
要是放在往日,苏澜一定会毫不客气的对姚斯岚也反唇相讥,可是正是因为景墨沉,苏澜心中多少有些对姚斯岚的愧疚,所以便忍气吞声,强压心底的怒气,只是一脸平静的望着面前这一唱一和的两个人:“要是你们二位想要叙旧,麻烦去姚小姐的办公室好吗?我这里还有要紧的事要处理!”
“不就是个半死不活的公司吗?还能有什么要紧的事?是公司要倒闭了吗?”
二姑姑冷哼一声,旋即又一脸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