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是珍珠!”林悠惊讶地看着河道旁边摆放着的那些箱子,大部分都是关闭的,但是有不多几个已经打开,里面放着的,竟然都是珍珠!
“这地方不会是胡狄人的藏宝室吧?”燕远起身,也向那些珍珠走过去。
“为什么这么说?”林悠俯身认真看了看,虽然这里的光线并不算好,可她自幼在宫中,见过不少珠宝,这些珍珠并没有多名贵,在大乾很是常见。
“胡狄人都住在关外的草原、山地,那里没有海,连湖都很少,他们那里,是没什么珍珠的,所以每年,会有胡狄商队专门以胡狄的牛羊或者毛皮,换取大乾的珍珠、玉石,据说在那边可以卖个好价钱。”
燕远将林悠拉得远些,自己护在她身前,这才以方才捡的那根“树枝”伸进存放珍珠的箱子里探了探。
“是普通的箱子,没什么问题。”他重新走过去,抓起一把珍珠来。
“这些珍珠在大乾也许卖不了多少银子,可在胡狄,却能大赚一笔。若是商队把这些运出关外,大概一年都不需要再风餐露宿了。”
“那这些东西还留在这,是因为胡狄人被发现了吗?”林悠猜测。
燕远摇摇头:“不知道,我总觉得这些胡狄人被发现的时机很是奇怪。”他把那把珍珠扔回箱子里,忽然脑海中闪过什么。
“他们就像是牺牲品!”燕远终于知道自己一直感觉不对的地方在哪里了,“他们就像是要引我上钩的牺牲品,只是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被抛了出来。倘若不是因为他们出现,要查慢香萝的来历,只怕还要从大乾的医馆药铺一点点查起。”
“你是说,是有人故意让他们暴露,以此来诱你入局,不暴露自己,却能对你下手?”
燕远点头:“从我们来到这里,这么久一个现身的人都没有,说明对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许是慢香萝的发现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他们不得不采取这种冒险的方式。这里机关虽多,可也有一线生机,他们宁肯冒着被我们逃出来的风险都不愿出面,可见他们也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至少,即使让我们活下来,也比暴露他们自己要更划算。”
林悠忽地想起前世胡狄人进攻大乾来,若按前世的时间,还有不到半年,是因为那半年之期还没到吗?
可目下于他们而言,还是找到出去的办法最为重要。
上一个屋子还找到了与慢香萝有关的东西,这一个屋子却是除了些珍珠,根本看不出有什么能同慢香萝相关的。
燕远把那些闭合的箱子也小心地一个个打开,可惜里面都只不过放着珍珠或者珍珠串成的项链罢了,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机关。
“在存放珍珠的仓库里引一条活水出来,这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不怕chaoshi吗?”林悠有些累了,在一个箱子上坐下,盯着那条潺潺流动的小溪发呆。
燕远探着那根树枝,在那小溪里拨弄出水花来:“这里并不完全是一个仓库,一定还有什么像短箭一样可以害人性命的东西,或许,是只有水才能令它们出现呢?”
*
茶盏中的茶汤升腾出氤氲的雾气,只是此刻对坐的两人却谁都无心品茶。
淳于婉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倍觉无聊地一掌拍在石桌上:“你们两个坐在着干什么呢?说句话啊!”
“为什么你在这?”
那相对的两人竟是同时开口,而后愣了一下,又同时沉默了下来。
淳于婉被他们两个的动静吓了一跳,险些本能地要一鞭子抽出来了。她抿了抿唇,平复了心情,然后上下打量那个出现在山洞里的人。
“我来问吧,你也是大乾人吗?”
“凭什么告诉你?”那人轻蔑地笑了一声。
淳于婉的脾气这就上来了,她好心好意缓和一下关系,这个“山洞人”竟还不领情。
“姑nainai这就告诉你凭什么!”
她作势就要把鞭子抽出来,商沐风见状连忙一把拉住她:“姑娘先别急,这个人我认识!”
淳于婉看向他:“你认识你怎么不跟他说话,你们两个在这对着杯茶发什么呆?”
见到淳于婉听劝地坐回去了,商沐风才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他这时才看向对面的人,语气多少夹杂了些冷硬。
“司空公子,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吧?”
对面坐着的正是静宁伯司空珩,他神情淡漠,倒是与平日所见的纨绔模样相差甚多。
“在下不才,倒想问问,因何出现在这里的会是商大人。”
商沐风眸光微变:“你在等人?”
司空珩不置可否,只是静静看着他。
商沐风却好像确定了似地,只停顿了一下便道:“你在等燕远。”
淳于婉完全听不懂了,什么等人?燕远又是谁?
听他提到燕远,司空珩终于有了些反应:“你是替他来的?”
商沐风笑了一下:“果然谋划了这一切的是你。静宁伯府与燕家好像没什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