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剪刀上有些锈斑,已经不是那么锋利了,所以在剪rou的时候,一下剪不开来,那个医生需要花大力气反复的绞啊绞地,才好不容易把rou剪开了一个丑陋的大口子,看得人头皮发麻。
鲜血不断的从被剪开的rou里面流出来,艳红的伤口往外翻着,可以清晰的看到断层面的组织结构,皮肤和肌rou当中隔着薄薄的一层ru白色的脂肪。
可奇怪的是,明明身上的rou被剪开了,产床上的产妇却并没有像刚才那样大声尖叫,反而像是放弃了抗争,无所谓地看着医生在他身上割rou剪皮,哪怕鲜血已经染红了整个产床也和死尸一样直挺挺地不为所动,一脸无聊。
“可恶,剪开这么大一个口子了,那孩子怎么还不出来。”医生十分恼怒,嘴里骂骂咧咧地乱绞产妇的下身泄愤。
“要不然干脆剖腹产吧,把肚皮剪开来,小孩子总是能拿出来了吧。”
边上的护士又开始提建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同。
“你这个产妇配合一点,你是活人又不是死人,这里是产房,又不是太平间,怎么连声音都不出一个。”几个医生护士又没好气的吐槽产妇。
“你们都要剖腹产了,我打了麻药应该昏过去才对,用得着出什么声啊。”产妇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没好气地回答他们。
“剖腹产的麻药又不是全麻,你什么都不懂就来生孩子了吗?不好好听话,待会我们就把你的nai子一起给剪掉。”
一个护士出声威胁产妇,产妇听到这话无奈的配合他们又伊伊啊啊地喊叫起来,态度十分敷衍,叫声中还偷偷混了几句咒骂他们的话。
医生兴奋的拿起手术刀,感觉自己就要成为一名生死战线上的大将军,颤抖着手腕把刀刃压上产妇凸起的肚皮,从胃部下方孕肚起始处用力一切,划开皮肤。沿着肚子正中一路往下割去,划过肚子最高峰,一直切到耻部才停下,把肚脐眼也一分为二。
被切开的皮肤一瞬间往两边裂开去,伤口里涌出一道道鲜血,被割断的脂肪层白乎乎地露了出来。这一刀割得太浅,连里面的肌rou都没有切开,根本看不到躲在下面的婴儿。
那个蒙古大夫只好再割一刀,这次更用力,慢慢地一寸一寸切开腹部的肌rou。肌rou断裂以后,粘连着脂肪层的皮肤裂得更开了,鲜血越冒越多,边上的护士只顾着看戏,也没人去擦一下,任凭血ye滴滴答答地漫过产床,落在脏兮兮的地板上。
“看到孩子了,看到孩子了!就在子宫里面!我来把子宫切开来,就可以把孩子抱出来了”
“不要啊,好疼啊!”产妇象征性的尖叫了两声,不过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婴孩身上,并没人指出他演技的拙劣。
医生终于用他那把已经沾满了血浆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划开了子宫表层,割了一个大大的口子。周围的护士争先恐后的把手伸进子宫里去抓那个胎儿,又嫌被割开的口子不够大。粗暴的抓住子宫壁往两边用力一扯,把整个子宫都给生生扯烂,变成了一坨软趴趴的碎rou。
因为他们乱来,羊水一瞬间就从破碎的子宫里涌了出来,灌满了整个腹腔,肠子,膀胱,肝脏和胃,都被包裹在黏黏糊糊的羊水里,混着血水往外溢出。
地板上已经到处淌满了赤红浓稠的ye体,带着锈斑的手术器材散落了一地。衣服和手臂上都沾满了鲜血的医生护士们,抓着一个浑身带血挂着黏膜的婴儿围作一团,研究该怎么清洗,还是就这样先不洗,直接给包起来。
可笑的是那个婴儿既没有哭泣也没有呼吸,浑身的皮肤泛出死气沉沉的青灰,根本就是个死婴。
已经没有人去管产床上的产妇了,他两腿大开,朝天仰卧,Yinjing软趴趴的挂在那里,肛门被剪了一个大口子,兀自在那流血。最可怕的是,他整个肚皮都被切开了,里边的内脏。赤裸裸的敞露在外面,被血ye和不明的粘ye给淹没。
也不知道被医生误切了哪根动脉,腹部还在流血,像开了一个泉眼一样,源源不断地冒出大量血浆,漫过腰部和耻部往外溢出。
易欣彤推开门,走入产房时,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映入眼帘的惨象,让他整个人一瞬间被冻住,寒意侵入骨髓。
虽然他知道这是一个鬼祟作怪的恐怖医院,也知道文锦在这个游戏里会经历一些非人的遭遇,但没想到开场就是暴击。第一眼就看到自己的爱人被开膛破肚,血漫金山。
不会死的!易辛童告诉自己,这只是个游戏,小锦是不会死的!
拖着像灌了铅一样僵直的双腿,微微颤颤的走近产床,借着从墙洞里透进来的昏暗光线,认出了那张他熟悉的漂亮脸蛋和纤细的身体,颤抖着声音问道:“小锦,是你吗?”
就在他开口出声的那一瞬,原本聚Jing会神在那里捣弄死婴的医生护士,突然齐刷刷地猛然转过头来盯着他,竟然没有一个长了五官,全都是像脑袋被白布包裹着的,仅仅在鼻子嘴巴眼窝处有那么一点点起伏的无脸人,惨白惨白地反着荧光。
场面一时惊悚又诡异,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