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菀,你在瞎急什么?”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没有找到,天帝他也不会把你怎么着的。”
白落寒轻轻搭上了她的手,盯着她说:“他知道我喜欢你,岂会轻易得罪你?”
“……”言若凝真是要当场昏厥,“你能不能先做正事?!”
真是一刻不发疯都闲得慌。
白落寒这才松开了手,朝向白胡子老者,开口声音很是轻和:“那我明日再来,记得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嗯~”老者面无神色,只是缓慢地点了点头。
言若凝揉了揉有些酸的手指,见白落寒已经在往外走,便也跟了去。刚往前踏两步,便被掌柜的老者叫住:“姑娘留步。”
“啊?我?”
言若凝僵着手指了指自己。
老者轻轻点了点头,算盘上的手移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支玉簪,簪尾嵌着木兰花,直接递到了她手里。
言若凝瞧了瞧背对着自己的白落寒,双手接过簪子,讶异:“给我的?”
老者再次点了点头,却是难得地冲她微微笑了笑,开口说:“他脾气不好,你多担待。”
言若凝:“……”
她忽然间明白了这位老人家的意思,忙辩解:“不是,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和他……”
“言若凝,还走不走的?”白落寒这会子倒是等不及了,拉住她就往外走。
这、都还没解释清楚呢。而且她怎么能随随便便收别人的东西。
言若凝往回看了眼那老者,依稀见得他还在冲自己面露笑意。
一路安静下来,走出典当铺,白落寒才松开手。
言若凝握紧着手里的玉簪木兰,捏的手都出了汗。
“他好像误会我们了。”她施了个法,将簪子收住,顺带对白落寒说了这句话。
“误会?”
白落寒止住脚步,语气瞬间变了,面色也往下沉了几分。
言若凝一愣,没搞清楚他这又是怎么了。
白落寒倏地伸手覆上了她的腰,用力将她往自己怀里扯,“误会什么?”
“你干什么!”
白落寒轻轻咬着牙,低头看她,恨不得把她揉进怀里,“别人把你和我放在一起,让你觉得丢脸?”
当铺里走出来了两人,各个神色慌乱地往这边看了看。
言若凝使了力挣开,奈何白落寒将她抱得太紧,半分不肯松开。
“言若凝,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白落寒是惹不得的,当初硬要往我这里撞的是你,眼下非要和我撇清关系的也是你。”
“我若不纵容你,你死一百次也是不够的。”
他说话间,一只手用力扣住了言若凝的脑袋,低头往她唇上贴去。
艹!这还吻上瘾了!
只是他这一回完全不似在九重天的时候,一丝情意都不带,仿佛只是在宣泄着什么。
“啪”的一声,这一巴掌稳稳打了上去。
言若凝随即一把推开了他,有些难受地抹了抹嘴。
白落寒用手背轻轻蹭了下被她扇过的脸,面上挂着一丝清浅的笑意,凝视着她,细声问:“如果现在站在这儿的是越其,挨在这脸上的,是否就该是刀了?”
若是三皇子,她压根儿不会给他靠近自己的机会。
言若凝磨了磨牙,淡声道:“我倒是也想对你动刀。”
白落寒再次靠近了她,眯眼笑道:“那你为何不动?舍不得?”
???
疯子啊!
言若凝咬牙:“你是什么身份,我岂敢对你如何?又岂有能力对你如何?”
“你只是不敢?”
白落寒伸手,施法变出了一把小匕首,轻轻拔开,直接递到了她手里,“来。做你想做的。”
言若凝:“……”
这人是有被虐妄想症?整日就盼着别人来伤他要他的性命?
“我若是还手,必遭天雷劈死。”
白落寒塞到了她手里,让她握住刀柄。
“我帮你。”——话落,他拽着她的手将刀口对上了自己的脖子,身子往前倾了下,刀口划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
言若凝匆忙抽回手,避讳似的往后退了两步。
匕首落地,顷刻间化作了屑沫。
“白落寒你有病吧?”言若凝真是撞墙的心都有了。天神,让她撞死得了。怎么碰着的是这么个神经病。
果真是个招惹不得的疯子。
白落寒却笑了。
“疼的是我,怎么你激动成这样?”
须臾,他又说:“你说得对,我是有病,我疯的不成样子了。”
……神经病,不折不扣的神经病。还有这样子骂自己的,也是个绝。
言若凝强压住了心里的躁动,语气平静了下来,“白公子自己说的,你我现在在同一条船上,倘若你有什么事,我吃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