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向来说什么做什么都随心所欲不会管其他人的看法吗?原作做了那么多恶,就从未见他为自己辩解过半分,都由着人去恨自己,结了一堆的怨,好像生怕自己死不掉一样的。
白落寒面上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轻声道:“菀菀,我先送你回去。”他走近后,伸过手就要碰上她。
言若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捂嘴轻咳了一声。白落寒微微一怔,才注意到手上沾到了血。
他开口问道:“你见不得血?”
言若凝摇了摇头,心稍稍定了定,平静道:“味道有些重,我闻着不舒服。”
“好。”
许久之后,白落寒低低应了一声。他没再多话,伸手散出一道法力,敛散了周边的血味,随即才牵住言若凝的手,一步步往前走了去。
言若凝被他这一系列言行给整的有些懵,见他今日有几分不正常,也没多言,由他牵住了手。
司命阁灵阵都解除了,言若凝回去后,言贺也没有再寻她的茬,安安稳稳待了好几日。
好不容易乐个清闲自在,言若凝无暇的时候在天宫瞎晃悠了一番。
回司命阁的时候,她脚步迈的轻缓,细细看了看周遭的花花草草。只是不多时便被另外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给盖住。
她侧头往边上看了看,靠近他的男子穿着墨色衣袍,腰系玉带,头戴白玉发冠,面容俊朗,确是属于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目光的面貌。
言若凝脑子一空,没有立马去想这是何人,只是在心里暗暗比较:这张脸好看是好看,只可惜不是那种能令她心动的。倒是比不过白落寒。
她视线往下,见此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木盒,外面都很陈旧了,看着是有些年月了。
言若凝心里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随着他一同脚步定住。
那人将手里的木盒拿起,递给言若凝,开口言道:“这支玉簪,是当年你送我的。”
言若凝被他这话吓得腿脚软,差点就没跌倒在地。
“我先前不知,这是司命夫人生前遗物,幸而还保存完好。”
“如今物归原主。”
言若凝盯着眼前的木盒,一时间不知该接还是推开,只能不有所动作,嘴里解释说:“不,殿下误会了。这只是普通的簪子。”
她真是恨不得将写书的那个作者一棒槌敲死,人家男女主有定情信物也就罢了,她言若凝一个女配,怎能给男主送东西,而男主又怎能轻易就接着。
这一放还是几百年!
狗血剧情!
七皇子闻言,稍皱了皱眉,面色也沉了些,“普通的簪子?”
“我当年,不过是想等以后有机会可以报答殿下的恩情。”言若凝轻轻推开盒子,接着道:“但是我这个人吧,记性特别不好,怕时间久了会忘记,故而才送殿下一支簪子做信物。”
男主请注意,是报恩的信物,并非其他意思!
七皇子有些失落地收回了盒子,紧紧捏在手里,忽而又问:“言姑娘,你真的不愿嫁给三哥吗?”
言若凝怔怔地望着他,缓缓点了下头。
“为何?”
“我不愿,不喜欢。”
七皇子莫名笑了,“言姑娘心里的那个人,知晓你对他的心意吗?”
哈?
她都没有喜欢谁,何来知晓心意之说?
“若凝。”七皇子轻唤了她一声,声音温和。
?
她还未反应过来,面前之人倏地伸手,将她往怀里扯。
!言若凝顿时一惊,没等贴上他下意识地一把推开。
“殿下这是何意?”疯了?早上出门没吃药?
七皇子垂眸,神色略显惶然,他哑声道:“我若早知你的心意,断不会教三哥缠上你。”
?
“你好生待在司命阁,我寻得机会,会让父君赐婚的。”
?
言若凝瞅着那抹背影,不禁想叹气,什么啊,吃错药了吧?这七皇子,莫不是从哪里听得消息,觉得自己喜欢他?
不管怎么说,那簪子,的确是从她手里送出去的。而且……也的确是墨衣夏留给她的,这个摆在眼前的事实,没办法否认。
怎的摆脱了那渣男三皇子,又来了个七皇子。
言若凝轻呼了口气,转过身子就要回屋去。
只不想刚转身抬眼,就瞧见了另一个她不愿见到的。
“若凝。”三皇子冲着他温和一笑,轻轻喊了一声。
“……”出门之前还真是得算一卦。言若凝轻轻磨了磨牙,微微向他见了个礼:“三殿下好。”
“我好不好,你还不清楚吗?”三皇子迈步靠近了她一些,伸手要碰她。
言若凝连连后退,想要离他远一些,冷声道:“说实话,不是很清楚。”
“你和白落寒是怎么回事?”
言若凝眸光一凛,斜着眼瞄了瞄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