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若凝不想理会他,侧过身子从另一边走。
她还没来得及迈步,耳畔传入一熟悉的女声——“表哥。”
言若凝蹙了蹙眉,朝着那处看去,果真见慕心悦步伐轻缓地往这边走了过来。
适才在魔界听白落寒提起冷心濯,眼下看到慕心悦那张脸,言若凝真是哪儿哪儿都不痛快!
五皇子看向慕心悦,笑脸相迎:“悦妹妹,你怎么来了?”
这俩人蛇鼠一窝,还是莫要和草包过多言语,省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言若凝轻轻扯了扯衣袖,就要走进司命阁。
可偏生有人不让她走的那么急。
慕心悦走到她跟前拦住了她,面怀笑意地盯着她,“言姑娘,勾搭三殿下不成,改成五殿下了吗?”
言若凝冷声一笑,她方才还闷在心里说两货是蛇鼠一窝,委实是抬高了。蛇鼠做错了什么。
上回的事,她和慕心悦的梁子,看来是彻底结上了。
慕心悦喜欢对别人说三道四,随口便是几句污蔑之言。东海龙君也算是位身正端重的君子,怎会教出这样的孩子。
“怎么,被我说中了,不高兴了?”
“你最好嘴巴给我放干净一些。”言若凝轻轻拧了下手指,一时间心里燥的很。
慕心悦靠近了她一些,平着目光看着她,眼底蔓着傲气,“言若凝,你真以为你是什么身份,敢这么和我说话。”
嗯,她是东海公主,本就身份尊贵,加之此时在面前的是她的表哥、天宫的五皇子,自是有恃无恐。
“我说了,你如何?”言若凝握着笛子轻轻压了压手腕。
“你真是有胆子,能这般同我说话。”
言若凝往后退了一步,实在不想瞧这张脸,“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你若是想找谁告状,慢走不送。”
慕心悦哪里遏制得住,眼中带火,顺势抬过了手,就要扇下去。言若凝手快,握着笛子的那只手挡过去,她刻意横了下笛子,直直砸到了慕心悦的手腕。
“啊”的一声,慕心悦似碰到烈火一般飞速就抽回了手,看着疼得都要喘不过气来,按着手腕脚步连连后退,细看眼眶还多出了一点泪水。
原本很是“亢奋”的五皇子此刻在一旁看的有些呆,甚至都忘了说话。
言若凝:“……”
虽然她自己也怕疼,可左不过是被笛子抽打了下,用得着疼成这样?而且这笛子还是极轻巧没有重量的。
第11章 神秘玉笛
言若凝心里暗自想:这些个“千金”也真是,一丁点疼痛都受不得。
她盯着慕心悦看了一会儿。
慕心悦往后退了几步,“你,你别过来!”
言若凝蹙了蹙眉,掂量了下手里的笛子,才往里走去。
走到院子门口,她脚步顿了顿,低头瞧着手里的玉笛,好像觉得有些不对。
……这东西,怎的变重了些?
言若凝转了转笛子,喃喃道:“白落寒怎么这么奇怪,难道他和我以前就认识?”
可是脑子里没有关于他的其他记忆。
进了院子,言若凝瞬间一怔。落在眼中的不是言忆辰,也不是玉冉。
今日出门是忘了算一卦了?
哦不对,她是被白落寒强行“掳走”的。
言若凝下意识地将手放于背后,不想让言贺瞧见那玉笛,免得给自己找麻烦。毕竟她这父亲处处看她不顺眼,蚂蚁大点事儿都能给她整出破天。
言贺坐于石桌旁,面色一如既往地冷厉无比,无一丝温和之色,“你去哪儿了?”
言若凝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他身侧,同样语气冷淡:“与你无关。”她盯着石桌边上已经蔫了的小花,心里惊诧,这两株牡丹昨儿都还开得好好的,怎么忽然间就凋了。
言贺被她这句话气得拍桌站起:“我给你说的话你都当——”
“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整日无事就来寻她的麻烦,给自己找气受,恐怕要比原作死的早!
言贺见她目光涣散不在状态,分明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的模样,更加来气:“你,你这个逆女,如今攀上了那位魔尊,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了吗?”
攀上魔尊?
言若凝将视线从那牡丹花上移开,冲言贺眯眼一笑,也不辩解,顺着他的话就应道:“父亲,您可真聪明啊,说的都对。”
“放肆!”
言贺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抬过手来,巴掌就要往她脸上落。
这还是打她上了瘾,每次见面都要来一遭不成。
言若凝应激性地抬过手,用笛子挡了回去,打到了言贺的手心。
言贺抓住了玉笛,只刹那间,便又松了手。他脚步颤着往后退了退,像是疼到极致,另外一只手紧紧捏住手腕,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
言若凝手指蜷了蜷,思绪有些飘散。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