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又菡说这几个字的时候隐约觉得有道目光扫过来过,不过等她看过去的时候,对方又已经挪开。
大约是刚刚进来的那几位,他们似乎订的是楼上的包厢,已经上了楼,不见人影了。
“你又开始胡说。”孟遥径自端起旁边的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是酒,苦得皱了下眉停顿了下,才继续说,“钟总是我领导,我对领导没有那种想法。”
“现在没见过人没有,说不准以后见到人就有了。”
“怎么可能。今天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就是一辈子不结婚,也不会跟领导乱搞男女关系。”
“你说这么难听干嘛,什么叫乱搞男女关系,这叫办公室恋情,不告诉同事们,表面上你们一个是高冷霸道不苟言笑的总裁,另一个是貌美如花能力卓越的秘书,”
孙又菡捧着脸臆想起来,
“背地里,在他的办公室,商务车,他家,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你们肆意亲吻,疯狂□□,想想就很刺激好吗?”
“孙、又、菡。”孟遥听着这话口中的酒险些没吐出来,“你要是这么想体验,干脆把公司关了去恒海娱乐应聘个总裁秘书,跟恒总来段无人之地疯狂做.爱的办公室恋情。”
简单的两句话,轻轻巧巧戳到孙又菡的逆鳞。
“孟遥你给滚!没事提傻逼干嘛,影响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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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晚间十点钟,星夜已至,霓虹映彩,华筵将散。
Crazy lover 二楼的包厢里,酒过三巡,接近尾声。被叫做“林总”的男人似乎喝的有些多,略显直白地提议:“各位,我在隔壁包了夜场,特意请了几个刚红起来的小明星,听说个顶个的漂亮,咱们转移一下?”
这种应酬对于他们这些人士来说稀松平常,也并不排斥,各个都表示没什么意见。
不过林总还是象征性地请示今天的座上宾:“钟总,您看如何?”
钟知贺浅啜了口杯中的白葡萄酒,须臾,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酒杯搁下,站起身,随口道:“我还有事,先失陪,各位尽兴。”
之后,便不等这些人阻拦,拿起外套扬长而去。
今天的酒似乎后劲儿不小,钟知贺下楼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些许晕眩和燥热。
随手将领带扯开些,才呼吸得过来。
眼见就要走下楼梯,到刚刚的门廊,思绪纷乱,蓦地回想起刚刚偶然听到的两句话——
“成年人的世界如果连做.爱自由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
“你要是真跟钟知贺发生点什么不也挺好的,虽然我只有很小的时候见过他一次,不过都说那位是极品大帅哥,你上了绝对不亏啊。”
……
说话的那位大概是孙叔家的。
更重要的是,在听的那位,是她。
刚刚思及此,男人的思绪就被另一道声线打断。
那是一道很熟悉的温和柔净的女声,仅仅需要一秒,他就听出是孟遥。
好巧不巧,说的正是他。
不过,她今天好像又喝得多了,语无lun次——
“你说旧金山那个贺哥哥呀?我们!睡了!当然睡了,你看不起谁呢孙又菡!”
哦?
他们,睡了。
他怎么不知道。
钟知贺倏然来了兴致,下到楼梯口,挑了挑眉,抱臂看着她所在的位子。
并且清晰地将她们两个的对话收入耳中——
“你骗谁呢孟遥?你以为我不知道,就你那点小胆量,你敢跟人家本垒打哦?你说的睡了怕不是睡的素的?那我可真看不起你咯。”
“谁说的!你干嘛看不起我!我说睡了就是睡了!是上、床、了!做了!懂吗!”
“行!那你说说,他技术怎么样?硬件怎么样?”
这两个人似乎都喝得不少,醉的不轻,说话都有些含混。
“他、他硬件当然好了!技术嘛……技术嘛……”孟遥借着酒劲吹牛逼,这时候胡编乱造不上来,只好硬着头皮说,“技术也就一般般吧,过得去。”
一、般、般。
过、得、去。
钟知贺唇角的半点笑意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泠然的目光。
好。
很好。
非常好。
她连撒谎都撒得这么不符合实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钟知贺皱起眉。
那边那两位的笑声属实有些刺耳。
她们的对话还在继续,而且似乎,更兴奋了。
“哈哈哈哈哈或或孟孟你不懂,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不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吗!”
“这样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来!”孙又菡举起杯,“敬男人!好用的男人!”
“敬好用的男人!”
……
楼梯边那位,刚刚被定义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