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难掩疲惫,却依旧这样微笑着对她说道。
“背负苦难真的是有必要的吗?”明明工作就是维护历史,但[真理]逐渐无法理解这一点了,“为什么他们需要经历那样的事,‘历史’难道非得凌驾于人之上?”
真理无法回答这样的问题,她不是当事人,做不到轻飘飘地代替那些人给出回答。
不过有一点她很清楚:“历史从来就没有凌驾于人之上,所有的历史都是大家每个人每一分每一秒的思想与行动造就的。”
“炼狱先生的牺牲也绝不是毫无意义!”真理从时之政府那边也多少了解到了这个世界的情况,“从上弦手中保护住了列车上的所有人,这样的成就根本无法用是不是杀死了鬼来衡量。”
[真理]沉默了,她在这一刻发现了面前的这个自己与她之间的不同。
她们明明是一个人,但是却完全不一样,甚至于一年前的她也完全不同。
好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而像多弗朗明哥那样的家伙,却能成为王下七武海,被世界政府承认,让他们海军根本无法对其出手。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动摇了,为什么同样是她,这个“真理”却能这样坚定呢?
鹤丸国永从[真理]说出那句抱歉之后就不再说话了,他显然想听的不是这个,相处时间长还有一个坏处,那就是他很清楚这声道歉背后的态度。
这是不打算收手了。
那么就只能用强制的手段把人给绑走才行了,无论如何都得把这个世界的历史纠正过来。
鹤丸国永这么想着,并做好了要摒弃所有私人感情的准备,结果他突然注意到了[真理]动作的一个细小变化。
作为初锻刀,鹤丸国永实在太熟悉审神者的动作习惯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她准备直接动手的前兆:“小心!!!”
而真理比鹤丸国永发现的更快,要说为什么的话,大约是她非常了解自己。
不过太刀的一声提醒直接惊醒了其他的刀剑,时之政府毕竟不是什么野蛮的组织,前面双方沟通的还挺融洽的样子,根本没人想到会一点预兆都没有的就直接开始动手了。
鬼舞辻无惨是全场最懵的。
谁来告诉他,他的房间什么时候藏了这么多人的?
这么多人在同一个房间,他却完全没有察觉到!
这种事情光是想一想,鬼舞辻无惨都觉得冷汗直冒,这些人要是想直接杀了他,他恐怕是一点反抗余地都没有。
但是现在他们打起来了,想来自己一时半会还死不了,现在要做的是趁乱从这里离开,叫人来,或者自己先转移到其他安全的地方。
鬼舞辻无惨觉得自己找到了一线生机,但他在快要摸到移门的时候,一道金色的光刃猛地劈了下来!如同巨型的斧子,将天花板连同移门劈了个粉碎!
整个出口瞬间就塌了,就连房子都发出了岌岌可危的哀鸣。
真理也觉得把鬼舞辻无惨放在眼皮子底下更能看的住,[真理]的那一下是直接冲着鬼舞辻无惨去的,而她则是打歪了她的攻击路线,让那一下起到的作用仅仅只是破坏了出口。
实际对上之后,真理才知道自己预估的差距有多么离谱。
毕竟在她看来她们在时间方面只有一年多的距离,这一年多的时间就算再怎么训练,也不至于会产生无法跨越的差距,但是面前的这个自己却强的离谱。
[真理]抬起手中的刀,她表情平淡:“武装色在我14岁的时候就已经熟练运用了,虽然你也是我,不过很显然你过的太安逸了。”
真理有着一战斗就会控制不住向对于输出垃圾话的习惯,这个[真理]也是,换成平时她必然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不同的经历会造就不同的结果,这一点真理很清楚,而她和她的人生轨迹最大的差别,就是在离开多弗朗明哥的时机,想来对方的霸气应当是在极为严苛的环境下学成的。
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本就是真理一直以来的准则。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造就了她们如今实力的巨大差距,只要之前的每一天都认真对待了,她就不会为自己的人生感到羞愧。
“你确实很厉害,任意妄为的这一方面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吗?”
她们是同一个人,哪怕话说的不那么明白,彼此之间也能听得懂,[真理]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指的是多弗朗明哥。
只有自己最懂自己,[真理]被激怒了。
哪怕她自己承认了被多弗朗明哥的观点动摇,可要是说她在人格上与其有所相似,她无法接受,甚至感觉遭到了侮辱。
人在动怒的时候或多或少会失去一部分理性,在有其他刀剑协助的情况下,双方原本巨大的实力差距被缩小到了可以承受的范围。
最重要的是,[真理]手中的是一把再普通不过的刀剑。
她没有带刀剑付丧神,仅仅用武装色保护着刀身来和他们战斗,与真理手中极化的gui甲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