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想到了上班时被烧伤的那位同事,之前调查中他有了解到,那位男同事私底下作风好像也不是很好,四处沾花惹草,欠下了一大推的风流债。
听说他被烧伤的不算很严重,但脸上似乎毁了容。
公司同事们有很多都幸灾乐祸的说他是遭了报应,所以之后的祁渊祁渊差点出事,大伙嚼舌根也都怀疑是不是他遭了报应。
是不是报应祁渊不管,但他在人群里看见了姜云希,他知道这件事就是冲着他来的,那个男同事被烧了有人给他及时灭火,换做是他祁渊被烧了,那下场可就不一定了。祁渊感觉自己好像摸清了对方的心思,他应该很讨厌那种乱搞的渣男。
于情于理,祁渊都得去医院了解一下情况。
医院里,祁渊提着水果篮。
他刚走到病房正打算开门进去,里面就出来了一个女人,她披散着长发,冷白色的皮肤,眼珠子黑幽幽的盯着他,迎面猛的撞一起还怪慎的慌,也怪眼熟的……
她虽低着头,但祁渊认出了她。她就是早上拿着灭火器救火的那个女人,脚踩八厘米的高跟鞋抱着一个沉重的灭火器还跑的飞快,在周围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把火给灭了,这才侥幸的没有酿成大祸,只不过在事后调查的时候发现她好像并非公司员工,没人认识她,因此她也引起了祁渊的怀疑。
女人没说话,她很快离开,祁渊这才发现她长的挺高,穿上高跟鞋跟他身高相差无几,她走路的姿态有些微微怪异,腹部有些微微隆起。
“哎,等等……”祁渊赶忙追上去,但对方走的很快,转过角就不见了踪影。
祁渊四处张望着,忽然背后响起了傅苏的声音。
“爸!”
祁渊回头一看,只见走廊里穿着单薄的少年手里正拿着一叠医院报告单看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这句话刚说一半祁渊就闭上了嘴,他差点忘了,他是有妇之夫,他老婆还在住院。
活了好几个世界,已经被彻底掰弯了的祁渊,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他自己是个有老婆的男人。
“你怎么来医院了?”祁渊没说出的话被傅苏说了,他看着祁渊,又看着他手上提着的像是要看望病人的果篮,眼神晦暗不明。
“我来医院看望病人呀,还能干什么。”祁渊说道,把原本打算送给同事的果篮递给了姜云希,慈父似的摸着他的脑袋,问道:“妈妈病情好些了吗?钱够不够用?”
他明明之前完全忘了对方的存在,但此刻表现的却跟个关爱家庭疼爱老婆孩子的贤夫慈父似的,根本都不需要演技,这反应能力都已经刻进他骨子里了。同事什么的不重要先靠边站吧,他是个注重家庭的男人。
傅苏显得受宠若惊,他看着他,像看陌生人似的,但同时,他看着手里的药费清单不安的垂着头,拿着单子的手微颤着:“我花了很多钱。”
“没关系。”祁渊习惯性的抚摸着对方的脑袋无声的安抚着他,这是他最常使用的摸头杀,亲测好用,很多人都特吃他这一套。
系统提示音响起。
[傅苏的恨意值-5,(总恨意值-8)]
“尿毒症透析一次六百块,妈妈一周要做三次,加上药费住院费等各种费用,每周的开销是两千六。我预交了一万,扣除了先前欠下的五千八,剩下的费用只够不到两周。”
傅苏一把拉住祁渊的手臂,他僵着身子暧昧的贴在祁渊身上,神色紧张惶恐:“爸爸,我会努力还钱还您的,我会听话,好好伺候您的,之前医院里有自愿者说可以为我们申请大病筹……”
“我要你还什么钱,你妈是我媳妇儿,她生病了给她治病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药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咱们家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但你爸我好歹也是一个收入不菲的高管,若是老婆生病都不给钱需要儿子筹款,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让我怎么做人。”
祁渊不留痕迹的拉开他,又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轻声说道:
“你不用担心药费,我的工资卡就交给你了,以后要多少钱只管花,每个月一万多的治疗费用虽然是挺贵,但咱们也不是负担不起。”
“苏苏,爸爸以前确实干过很多混账事,因为妈妈的事情经常欺负你,那是爸爸的不对,爸爸以后不会在这么做了,我现在已经悔悟了,请你相信我。”
傅苏低着头不语,祁渊的善意好像让他陷入了更大的紧张不安。
看着这个样子的少年,祁渊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他转身进了病房,看着他现任妻子,那是一个被病魔折磨的憔悴不堪的女人,瘦小的身子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若不是鼻腔插着氧气管,仪器的心电图还在正常的运行,她看上去就跟死了一样。
“站着干什么,坐啊。”看着站在一旁局促不安的少年,祁渊尽可能的释放着自己的善意。
他的话让少年一顿,他紧张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又看着祁渊,原地顿了一两秒,才像祁渊走去。
他跪在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