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嗓子眼,完了,裴沅会不会听出来了,那种骚叫的声音……
祈瞬却安慰地抚摸他的头,对他露出微微的笑容,好像在对他无声地说:别怕,没关系,不用担心外面那个人男人,你有我。
“我……心情不太好……我……”
一段沉默之后,裴沅的声音再度响起来:“你在哭?”
“……”
“你哭什么?”
裴沅的语气里有种罕见的关切和柔软,或许在他平时的印象里,除了在床上被他操的时候,白姜是不会哭的,他就像一个母亲,温柔,包容,却又坚强,会为他解决一切事情,从不会在他面前脆弱。
“……”白姜现在是真的想哭了,他觉得自己太罪恶,竟然在裴沅面前跟别的男孩淫交着,他吸了一口气,“我没事,你先去休息吧,等我调整好了状态来找你。”
“……”
裴沅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不知道他会想些什么,只听他终于说出三个字,然后脚步声渐渐离去。
他说:“对不起。”
说得又轻又硬,但是打在了他的心上。
听到脚步声消失,他立刻抽身而出,肉穴拔离鸡巴,发出依依不舍的啵儿一声,屄口汁水淋漓。
他背过身去不想看祈瞬,轻轻道:“你快走吧。”
祈瞬起身过来,伸手抱了抱他,他以为他还要开口挽留请求,或者为他自己胯下还肿立的鸡巴争取宣泄出来的权力,没想到,他温和地说:“你别怪自己,不是你的错,是我……”
白姜愕然抬头看他,他那双眼睛里,有种能愈合一切的温柔和通透,仿佛他能明白他,他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所以他虽然刚才黏黏腻腻撒娇央求,现在却不会说那些没有眼力劲儿的话。
“……是我勾引你的。”
他温热的气息,暧昧地留在他耳边,“是我诱奸了你,哥哥,是我的错。”
不,不是。
是他自己,从一开始就对他动了妄念,把持不住,否则怎么会让他吻,让他舔,跟他做爱。
白姜想反驳,但话卡在胸口,说不出来,光是听他说出“诱奸”这样的词语,他的下面就已经有反应了,不行,不能再跟他交流这种事。
沉默中,祈瞬捧起他的脸,最后吻了吻他的眉心,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白姜听到他打开冷水淋浴的声音,冰冷的水珠冲刷在他那根火热的性器上,那里一点点冷却,乖顺地垂软下去。
刚刚被填满的肉穴,传来强烈的空虚感,白姜压抑下那种感觉,起身拿纸巾擦干净自己腿间,穿上内裤,扣好衣服。
祈瞬很快从浴室出来,白姜把他的湿衣服给他包起来:“剧本你也带走吧,什么也别落下,衣服不用还我……我不想要以后有再见你的理由。”
祈瞬望着他的眼神像一条被抛弃的小狗,但是没有提出异议,只是说:“剧本你留着看,不用给我了。”随即,不等白姜费心去安排,他自己走到窗边抬起窗帘,看了看外面,道,“我从后门走,不开灯,没人看得见我。”
这时候他变得沉稳冷静,完全不像个傻孩子了。
白姜悄悄地送他下楼,全程担心这裴沅听到动静会出来,一路上静默无言,直到走到门廊下分别时,祈瞬忽然回身握住他的手,凑近他低喃:“这一次,别再忘记我了……我一个人想着你……我们的回忆里只有我一个人,很久了,白姜,我很寂寞。”
白姜隐约觉得,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真奇怪,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他感觉到了一种深沉的悲戚。
这一刻,他有种奇妙的感觉,祈瞬很早就已经认识他了,比他帮助他救猫咪那一天还要早。
他的手用力握了握他,然后松开,在昏暗中他看不清他什么表情,他就已经转身离去。
他望着他的背景消失在花园中,心里空空落落,他真的很擅长潜行,走路没有声音,还那么快。
祈瞬穿过后门,走在小区宽阔的车道上,雨后的积水倒映着一地灯光。
“唰”的一声,一只矫健的豹猫从墙头跳下来,冲着他竖起尾巴,邀功般扭动,豹猫的嘴里,叼着一只可怜的蝙蝠。
“唉呀,小甜甜,你不可以这样。”祈瞬连忙蹲下身,掰开豹猫的嘴,让它放出那只蝙蝠,“蝙蝠是不可以吃的。”
“喵。”豹猫不甘心地还想去捉那蝙蝠,被祈瞬一把抱住,“走,回去啦,我奖励你好吃的,你是想要小鱼干呢,还是猫薄荷……”
一人一猫的影子在灯光下拉长,走着走着,祈瞬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瞬哥,搞定了,《软香》那部戏是您的了,要不要提个番?”电话对面传来沉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不用。”祈瞬轻轻捏着猫爪子把玩,“那部戏我不要了。”
“啊?怎么突然……为什么?”
*
白姜在廊下独自站立了一会儿,回到主卧洗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