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运动、会乐器、会唱歌的男女生总能为自己加分不少。
今天的不是经常看见的那把黑白拼色的吉他,换了一把原木色和黑色撞色的吉他。
衣服是件很挑人穿的宝蓝色卫衣,衬皮肤的一个颜色,黑色裤子,脚上踩着一双某牌的黑白蓝拼色的球鞋。
他不是一个和观众互动的吉他手,但架不住那副好皮相站在那里就吸引人。
乐队的表演将活动气氛推动了起来,比商演的时间要短,三首歌之后他们就下场了。于是不少观众从下一个节目之后开始陆陆续续离开了。薛与梵拎着袋子借口去上厕所,回来的时候后排已经没有人了。
她没重新去找室友,而是随便在没人的后排找了个座位,有些同情台上卖力表演但只能眼睁睁看着观众慢慢离开的小品演员。
薛与梵看得算不上认真,旁边椅子有人坐下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了。他在宝蓝色的卫衣外面穿了件黑色的夹克,看见了薛与梵手里装着围巾的袋子,抬手捏了捏她那件大衣的厚度:“不冷?”
“宿舍离得近。”薛与梵把袋子递给他:“你等会儿还要开车走?”
“恩。”周行叙接过袋子随手放在旁边,环顾四周,最后三四排已经没人了:“你一个人来的?”
“没有,和我室友一起的。薛与梵指了指隔壁半区靠前的位置。
周行叙:“位置挺靠前的,来得应该挺早的吧,吃晚饭了吗?”
“吃了。”但薛与梵想了想又说:“你呢?”
“没有。”
他正对着舞台坐,背景显示屏投出的光,越过几十排椅子最后照在他的脸上,光影因为五官而错落。
薛与梵朝他伸手,在小品搞笑的对话中,她声音不大,但在无人的四下存在感很强:“走,带你去吃晚饭。”
他们摸黑从会议中心走了出去,周行叙指腹上有练琴的茧子,但掌心干燥,不像很多男生手汗严重。他手里只剩下一个随冬日夜风飘荡的纸袋子里,袋子里的围巾又跑到了薛与梵脖子上。
不远处有还没走远的人,嗓门大得离得很远还能听见她们在讨论节目的Jing彩。
华灯初上,他车停得不近,但是不靠近宿舍区,越走人越少。
两个人算不上并肩而行,薛与梵步子稍稍落后他一些,抬头望去只能看见他大半的背影。不过地上的影子有交叠重复的一部分。
夜风将衣角吹起,他看上去穿得也不多,但手掌心里热乎着,连带着薛与梵被握着的手也暖和起来了。
晚饭没在学校后面那条街吃,他开车去了最近的那个商场,还是上次的茶餐厅。薛与梵把围巾解下来时候放回到袋子里,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袋子再还给他。
今天餐厅里放的不是《旺角卡门》,是另一部粤语片《天若有情》。他们到餐厅的时候,已经放到了结尾,吴倩莲一席婚纱的奔跑镜头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曾经带入自己的脸幻想过的场景。
周行叙已经吃的不多,他好像是个机器人,吃得不多也可以一晚上不睡。薛与梵本来就是吃饱了去看的演出,全程坐在那里也没有消化的机会,现在对着这一桌的菜,周行叙吃不了多少,她要是再不吃,就得浪费了。
从小nainai就不准薛与梵浪费,她硬是又吃了一些,最后撑得走路都快不了。周行叙坐在对面,似乎喝水都喝饱了,他看了眼时间,随口聊起了她元旦的计划。
薛与梵靠在椅背上,手搭在肚子上,摸着今天的‘战利品’。想了想往年:“先去nainai家吃饭,然后在家里睡两天就开学了。”
他又问了她们院的考试安排。
六门课,年前考五门,还有一门过年完后再考。考试时间也通知过了,比他们早一天考完解放。
周行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问她有没有计划过年去旅游。薛与梵想到了每年虽迟但到的nainai家多日游,拉了拉嘴角:“在地狱仰望光明。”
周行叙卡着门禁的时间点把薛与梵送了回去,进校园的时候,天空飘了几片雪花下来,和前两天平安夜夜里的雨夹雪不一样了。
临下车前,薛与梵告诉他雪天小心驾驶。
今天他好像不着急走,等薛与梵走到宿舍楼下了,隐隐还能看见他的车灯。
薛与梵到宿舍的时候,方芹刚洗完澡,和她在宿舍门口撞见了:“天啊,你跑哪里去了?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说辞在回宿舍的路上就编好了:“吃坏肚子了,去学校医务处了。”
她吃得撑,慢慢走路的那副样子倒也像极了吃坏肚子的人。让食堂二号的砂锅店老板帮忙背了黑锅。
十二月尾巴落了一场雪,雪下了一天一夜,已经慢慢积了起来,首府的大雪也上了热搜,不过薛与梵这个在首府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本地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还不得不提醒她爸来接她的时候注意雪天路滑。
薛老板是个慷他人之慨的好人,放了司机的元旦假期,自己开车来接她。可惜光辉慈父形象没有维持多久,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