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们回归社会后无法很好的恢复社会性,血族研究者们选择使用洗脑技术为其搭建模拟人格,但这种技术最多只能保证在最初的一个月内无害,再想延长时间就会影响魔法师们的自我认知,甚至会将让志愿者彻底成为牲畜。
十七号人类牧场能多产出一枚护身符,也许就能多挽救一个死于非命的人类。只要能够精进技术,更无害的洗脑、更大量的榨精、更高精度的制作工艺……
“所以要么我给爸爸恢复大脑思考能力,要么爸爸把我教会如何批改与魔法工艺相关的公文吧?”刘一漠为难地说。
他还年幼,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去要求安德烈是否合适。
安德烈:“这就是我生气的地方。”
“诶?”
刹那间刘一漠感受到了许多跳动的情绪从旁边传来,就好像安德烈的情绪已经旺盛到不可自控。
刘一漠紧张了起来:【安德烈大叔是觉得我太为人类着想了吗!还、还是觉得我想得太简单了?】
“你为什么叫我爸爸。”
“……啊?”
安德烈危险地眯起了眼睛:“虽然我确实喜欢你这么叫。但是之前你说,‘爸爸’已经是有所指代的对象,因此你的本能更倾向于叫我安德烈大叔,而不是称呼我为父亲。”
“我接受这个解释。
“你有一个养父,一个生父,以及我这个父亲——你说要让我像你那两只人类宠物一样,当你独一无二的陪伴者,所以不将我放在父亲的位置上,我很满意这个说法,所以我才给了你修改我认知的权限,你可以随便叫我什么,你甚至可以让我把你当父亲。
”但是,为什么现在你又叫我‘爸爸’了?”
说完,安德烈不着痕迹地后悔着:【当狗之后我的耐心还是变差了,怎么就这么问出口了?看来大脑已经开始逐渐失去思考能力了……】
安德烈认为这么做很像个妒夫,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不管是作为性奴、作为一条狗,还是作为一个有尊严的魔神,安德烈都无法接受自己在被刘一漠糊弄。而尴尬的是,他与刘一漠是同样的处境:无法通过读心与窥视命运来弄清楚事情,因为刘一漠已经变得比最初强大了,并且展现出高规格的命运权限,他们在命运河流的面前就像是平等的人,谁也无法越过防线去偷窥对方。
这对父子只能用最质朴的方式来互通心意:语言沟通。
“啊?”
刘一漠愣了半天。
“快点,给我个解释。”知识的安德烈显得不满而暴躁,他用头顶了几下刘一漠的脚。
“但是这个有点丢脸,真的要说吗!”刘一漠捂着脸。
“要。”
一阵沉默。
刘一漠憋着气想了会儿,然后长长地吐了叹一口气。
他开始给安德烈讲故事。
实际上安德烈已经派使徒将刘一漠的过去查了个底朝天,但是他还是认真地听着。
刘一漠浅浅地笑着,“我有时会坐在校门口看各种各样的叔叔,猜没准他们里面有谁是我的爸爸。”
“偶尔做梦,我会梦到爸爸高高的、瘦瘦的,会拎着菜篮子,后来我才想起来那个其实是哥哥小时候的样子。”刘一漠说着说着又想起了孟飞舟,因为太想了,所以眼睛里泛着点泪,“但、但是哥哥那会儿才十五岁。”
从他梦到父亲样子的那一刻,他开始对父亲失望。
“再后来,就不想这事了。”
“直到遇到安德烈大叔。”刘一漠的眼睛里闪着一点淡淡的光,“然后不知道为什么我又开始做梦。”
血族的梦不用以整理记忆,严格来说也不会做梦。
所以刘一漠其实只是在想安德烈而已。
当安德烈这个男人出现过一次之后,梦里父亲的形象开始变了。
很高很壮、像狮子也像一座山、金色的头发……
野兽护崽般温柔的眼睛。
能让刘一漠溺进去的眸子。
“后来我才发现,梦里梦到的男人其实是安德烈大叔。”
安德烈一愣。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但是大脑不能很好的处理所有的信息:他的注意力都在刘一漠好看的眼睛上。
“我一直、一直在等什么人,觉得等下去的话也许有一天我就会被人接走。”
刘一漠的声音很小,像是要哭了一样。安德烈急忙用一个半蹲的姿势、张开双臂过去抱住了儿子,然后回想着人类古老时期的育儿心得——安德烈开始一边有规律地拍儿子的背,一边亲他。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刘一漠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安德烈的一张帅脸以及下方晃来晃去的一对大胸肌,感觉自己好像哭不出来了。
“后来我就在想,我不该等别人了。”
“嗯?”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是被安德烈大叔从学校接走。”
刘一漠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