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就是看不习惯!”贺栩委屈道,看了眼淡笑的贺言舒,“感觉舅舅不伤心啊。舅舅,你是不是忘不了那个大学时候的男朋友,所以和小溪叔叔分手了?”
“大学的男朋友?什么男朋友?言言大学谈过恋爱?”贺念秋不知道这茬事,睁大眼睛望着两人。
贺栩看着舅舅那微笑中带着威胁的眼神,忙眨了下眼,弥补道:“是我和舅舅的secret。”
贺言舒也冲贺念秋抿抿唇,将这件事揭了过去。
下午在家休息,贺言舒收到了朋友的消息,说自己过生日,约他出去喝酒。他本来想推了,可贺念秋觉得他的确需要好好喝一杯,极力撺掇他出去放松。贺念秋还说,这叫“庆祝重回单身”。
贺言舒想了想也觉得自己不该这么颓废,便答应下来,约好晚上见面。
晚上去到那家约好的酒吧,天色已经暗下去。五颜六色的灯管闪着“Rainbow”的字样,不是他们常去的“Red Wood”。听说那家从昨晚起就不太平,像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左右这片儿也就这两家比较热闹,于是他们就换了这家。
其实对贺言舒来说,酒吧只是一个消遣的地方,这里和那里又有什么不一样?所以尽管是陌生的地方,他却很欣然地找地址前往。
还没进去,在门口就开始被形形色色的客人拿视线黏住。有好几个想搭讪的,看到贺言舒右手中指上带着的黑戒指,就识趣地走远了。
如果能和这么一个优雅清俊的亚洲男人来一场rou。体的邂逅,今晚也不算白来。可谁能想到这人是个无性恋呢?只能看不能吃的话,还不如不要受这个罪。
贺言舒浑不在意,很自在地和所过之处的人点头微笑,他临出门之前戴上那枚戒指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这样在这种场合才能保持呼吸顺畅。
里面不像国内酒吧那样区分卡座,大面积的区域都是舞池,毕竟大家都是来跳舞蹦迪的,只需要一两张沙发以供休憩就行。
他的朋友们已经差不多到齐了,除了他之外,还有个程序员没来,说加完班马上过来。
寿星白城被人簇拥着,看到贺言舒忙招手,大声喊着:“言舒,过来过来。”
贺言舒朝他们点头致意,穿过舞动的人群走向他们,还没开口就被另一个人一揽。那人他也熟悉,是他和白城一起在健身房认识的朋友,叫江沣。
“可算来了,今儿白城大方一回,开了黑桃A呢,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江沣大声说着,望着众人大笑。
贺言舒温和地笑了一下,拍拍白城的肩膀:“阿城,生日快乐。来得仓促,没带礼物,下次补给你。要不我现在先敬你一杯?”
杯子还没拿起来,江沣忙上来拦:“等会儿的等会儿的,我说贺言舒你这人就是,酒量又不行又爱冲。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怕等会儿酒没了?阿城可说了,酒喝完了就再上,管够!”
“是,礼物什么的不重要,你们人来了就行,哥儿几个热闹,比什么都强。”白城道。“言舒你等他们先喝几轮再开始,不然我可把你送不回去。”
“我酒量还成吧。”贺言舒说着,自己先笑了。
“谁不知道你是果盘杀手啊。”江沣揶揄道,“不过今儿咱们不灌你,要集中火力把白城这个寿星先干趴下。”
白城哭笑不得:“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旁边还有俩人,都不是亚洲人,贺言舒不认识,白城就挨个地介绍。
一群人喝了好几圈后,开始玩喝酒游戏,那游戏是江沣从国内的朋友那儿学来的,叫“打浪”。规则是这样的,从寿星开始顺时针,每个人给寿星出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题目,要是寿星顺利完成了,就由提问的人喝酒一杯,寿星可以进到下一个人提问,要是寿星答不上来或者不愿意去做,就自罚三杯,并从第一个人的地方重新开始闯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像后浪打前浪一样。
这游戏贺言舒并不陌生,他大学的时候也常玩,遇到纪沉鱼也和这游戏脱不了干系。他对这游戏的唯一感觉就是恐怖,要是不好好回答真心话或是别人提了什么棘手的大冒险,真有可能永无止境地喝下去。
所幸这回针对的是寿星白城而不是他,贺言舒并没有喝很多就顺利功成身退。
喝完酒,一群人就跑到舞池中间去跳舞。周四到周六的夜场,人挤着人,也不知道调酒师具体调的是什么,大多数人都是仰脖喝完就继续投入到疯狂的音乐中,仿佛有消耗不完的Jing力。
贺言舒不进去跳,只是靠在吧台旁看着群魔乱舞,时不时和调酒师用英文搭几句话,聊聊和酒有关的话题。
他已经过了不知节制地挥洒青春的年纪,不过还挺喜欢这热闹的氛围。虽然这里的人很多,音乐声又很嘈杂,但没有一个人会过多地关注他,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狂欢里——在某种程度上说,这里的空气比任何地方都要自由。
调酒师虽然忙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对贺言舒有问必答。来往的客人很多,各种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