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黏黏糊糊
李浸月蓦地把揽着温玉肩膀的双臂圈紧,有些不敢置信,从牙根里把话挤出来:你说为什么?
温玉低声道:我不知道,所以才问你呀。
李浸月手臂微用力,把温玉从怀里稍微往外推,拉开些距离:当真傻了?
她一边问,一边狐疑地打量温玉,见她双眼清澈,里面装的全是好奇,是很认真地在疑惑。
李浸月有些无奈,又好气又好笑,正要开口,就见温玉弯起眼睛眉毛,忍不住吃吃笑起来。方才恍然,咬牙道:你诓我。
温玉重又贴着她,讨好地软声求道:我想听你讲嘛。
李浸月轻声道:我怎么能杀一个惦念着我的人?
温玉闷着声音:就这样?
李浸月抬手揉温玉脑后的头发,发丝轻软,触着掌心,连带着心也软了,拿她没办法,从胸膛里深深叹了一口气,缴械投降似的将真心说出来:我不杀你,是因为我喜欢你。先前以为你一心利用我欺骗我,尚且不忍心杀你,现在知道你心里有我,自然更不会伤害你。
温玉听到我喜欢你这四个字,只觉一股热流从胸膛涌到四肢百骸,又喜悦又愧疚:我害你吃了那么多没必要的苦,你也不怪我吗?
李浸月捉住温玉的一只手,顺着指缝往掌心摸,十指交扣,道:我不怪你。我不怕吃苦,也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和评价,我只会怪你一件事
她陡地抿住唇,这么多天来对温玉不假辞色,她还不大习惯与她推心置腹,况且这话说出来简直有些摇尾乞怜、仰着她的喜爱过活的意思了。
温玉轻捏她肩,认真道: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犯。
李浸月犹豫了些时,偏头贴着温玉,将细微的声音送进她耳道:我只会怪你一件事,就是不喜欢我。
温玉闻言,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搂紧了面前人,半晌方颤着声音道:你放心。我我不会再给你怪我的机会了。
两人紧紧依偎着,火堆木柴爆出一声响,方打破了这宁静时刻。
温玉抬起身子,望向李浸月,旁边火堆的光映在她脸上,像鎏了一层浅金,眼角却飞着红,还带着方才落泪的shi意,雾蒙蒙的。越瞧越喜欢,还带着点怜惜和迟来的安慰,凑上去飞快地亲了她一口。
李浸月刚要加深这个吻,温玉却退后了,她方要迎上去,就被温玉推拒着不让她靠近。
把心事如实说出来,报仇雪恨的幌子也不能再竖,李浸月的脸皮陡然变薄,不好强求,只能把不解写在脸上。
温玉方才又感动又喜悦,失而复得,百感交集,这时缓了过来,得了便宜还卖乖,秋后算账,大声控诉道:之前那样对你,是以为你心悦你师哥。现在观你所为,我是选择错了方式了?说谎不打草稿!知不知道我当时我多伤心?
熟悉的斗嘴,宛若榫卯相合,李浸月仿佛听见咔哒一声,瞬间又找到了那种欺负温玉,让她要哭不哭的乐趣和借口。
李浸月眉目轻扬,笑道:记性不错嘛。那她身体前倾,凑到温玉面前,呼吸轻轻落在温玉的唇上,一定还记得我说要怎么对你师哥、怎么对你的了。
要把她怎么怎么在床上云云,温玉如何不记得,登时红了脸,往后躲,大声道:不是说不是说不欺负我了?
李浸月目光湛湛,手却不老实地环住温玉的腰,这里捏捏那里按按:这算哪门子的欺负?
温玉无措地瞪她,按住她往衣襟里探的手,讨饶道:不行她偏头往那缺了一扇的庙门望,示意李浸月,这里连门都没有
李浸月也无意在这荒郊野外、满是尘埃的地方做这事,但故意要让她着急,手不气馁地从上衣底下探进去,触到温玉温热滑腻的纤腰,轻轻揉了揉,笑着轻声道:门是防贼的,这里连人都没有要门也没用,没有也罢。
温玉感受到衣服底下的手逐渐向上,急道:反正不行!
李浸月好整以暇地拢住她双ru,坏心眼地把她胸前小豆子往下按,道:你见过香火旺盛的庙宇前的许愿池吗?我每次见到都要发笑。
温玉被她弄得难捱,心下羞耻得紧,又听她不着四六得说什么许愿池,没好气道:有话直说。
李浸月不紧不慢道:投到池子里多是铜钱,那些许愿的人却常常求的是家宅平安、仕途通达早日有孕这些人生大事,我笑他们所持者狭而所欲者奢。
她一手用力,听温玉轻呼出声,这一下那雪白的肌肤定会浮起一道红痕的了,可惜眼前人衣冠整齐,这下却看不到,她语气里有些遗憾,继续道:所以你求我不要继续,不拿出些诚意,提出交换条件吗?
温玉很气,但打又打不过,吵也吵不过,只好细声细气问:你想要什么?
李浸月笑道:认真亲我一下。
温玉正等着她想出什么坏主意,闻言倒一愣:这样就行?
李浸月双眉一轩,沉yin道:太轻松了?那我换一
温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