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遇,小蝶,香玉……她在心里默念着。闭了眼,好似一张天罗地网铺面朝她压过来,压得沉重,安凝颤抖地张开嘴巴呼吸,泪水悄然从眼角滑了下来,那张网好似突然有了实体,将她包裹着压扁、收紧,直至喘不过气来。
她终于还是哭了出来,簌簌地流下大颗大颗的眼泪,手指紧抓着胸口的被子,指尖都掐出了微微的白色,满心的烧灼在她的脸上无法压制地展现着,只是她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
她就这样,无声地任凭各种感受从外向内的一遍遍穿透她的心,颤抖地回应着。
小丫鬟少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扑闪着眼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她咬着唇等了许久,等到安凝的情绪稍稍缓了缓,她轻声道:“姑娘?”
安凝摆了摆手,不再说话。
不知沉睡了多久,醒来时暮色沉沉,安凝想起身来,却差点跌落在地,小丫鬟上前扶着,安凝一言不发。
她面色冷淡,小丫鬟问什么都只回复个嗯字。
小丫鬟说:“多日不曾吃东西,奴婢去煮碗白粥好不好?”
安凝说嗯。
小丫鬟说:“嘴里会不会乏味?再带点蜜饯来好不好?”
安凝说嗯。
小丫鬟说:“快要过年了,年底宫里可能会有喜宴,咱们这院子就清静了。”
安凝说嗯。
小丫鬟说:“京城里三月是不是有很多花?我阿娘说,到了燕都大街不能乱讲话,不能乱看,我都没出去看过呢。”
安凝说嗯。
她既不恼怒也不欢喜,像一团无欲无求的面疙瘩,随便人揉来捏去。
冬日越发寒冷了,她却无视屋里的炭火盆,总是在院子里看着四角的天空,没有一丝情绪的发呆。
小丫鬟如是这般的将安凝照顾到了年下,院里角门传来消息,说端亲王和容亲王在进宫参加家宴之前,还会再来这边一趟,询问安凝身子可好了。
小丫鬟站在一边这样禀报着,安凝冷冷淡淡地说道:“嗯。”
“姑娘……”
安凝抬眼疑惑地看向她,等着下文。
小丫鬟咬着唇,脸蛋憋得通红,眼泪就快要流出来了,她跪倒在安凝身下簌簌问道:“姑娘是不是不喜欢我?”
安凝看了她一眼,没再回答,径自走出了院子,一如既往地抬眼看着四角的天空。
喜不喜欢,又怎样呢。
活着就好了。
是夜,他们来了。
安凝正坐在炭火盆边上发着呆,看火舌在风里肆意地摆动着,小丫鬟扯了扯安凝的衣角:“姑娘,咱们不用出去等吗……”
瞧,连新买的小丫鬟都知道快活坊里最掌权的是这两位爷。
安凝不答,只自顾自地看着飞舞的火。
端亲王与容亲王走了进来,小丫鬟慌忙上前:“奴婢给端亲王请安,给容亲王请安。”
容亲王轻轻摆手,“嗯,下去吧。”
小丫鬟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姑娘,姑娘背对着二位亲王坐在那里,浑似没听见似的。可她得了令下去,又不敢不从,只得咬着牙离开了。
端亲王将外袍脱下来,边走上前烤火边问:“怎么,咱们的宣妃娘娘如今连装都不装了吗?”
安凝平静地说道:“装如何,不装又如何,左不过都是你们的玩物。”
“这可不像你了。”容亲王自行倒了茶,浅啜一口道:“你向来不是最想要身心合一,什么共存什么的吗?”眉眼间数不尽的嘲笑。
安凝浑不在意,她清楚地知道,无论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结局。
就好像此刻端亲王非说手冷,要伸进她的衣服内里去摸摸nai子,说只有这样才能暖暖手一样。
安凝就这样蹲坐在火舌前面,任由着端亲王伸进她的衣服,将她的nai子揉来搓去。他的手当真极冷,冰得nai子特别凉。凉到心里。
端亲王弯着腰走到她背后,将另一只手也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着另一只nai子。
“暖和。”他懒洋洋地笑道。
容亲王轻轻踢了踢安凝的屁股,“还是跪着吧。”
安凝于是就跪了下来,nai子还被端亲王两只冰手揉着,她的脸上冷漠,淡然。
“腿分开点。”
安凝于是就把腿分开,两个膝盖撑住,仍是稳稳地跪在炭火盆旁边。
待端亲王暖够了手,他坐到另一边的凳子上去,腿脚刚好够着安凝的脸。
容亲王将凳子拉的近些,也差不多是这样的距离。他疲惫地抬了抬脚,“脱了。”
安凝跪着上前俯身将容亲王的鞋袜脱了下来,脚冰凉,她将容亲王的脚放下来,搭在炭火盆旁,又添置了几块炭,再回过头来看向端亲王,端亲王便也一抬脚,安凝顺从地将他的鞋袜也脱了下来。
“后日就家宴了。”端亲王一脸疲惫。
“嗯。”容亲王闭了眼皱眉,“太累了。”
端亲王长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