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
艾文恩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
这就是这台仪器最大的问题，它确实可以做到用同一个探头做不同部位的诊察，但是很不稳定，所以到现在为止还是半成品。
祁莫的嘲讽情绪莫名涌上来了：“老师，您这东西行不行啊？”
艾文恩没理会他，稍微鼓捣了几下，屏幕才又重新亮起来。
“刚才是有点小问题，接下来我们请一位同学上来操作仪器吧？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有同学自告奋勇吗？”
因为已经看过艾文恩平安操作过了，而且比起扮演病人，扮演医生更有趣，所以这一次主动的人就多起来了。
艾文恩也已经料到了，所以挑了个其中最积极的，叫上了台。
而这边祁莫把胸部上的耦合剂擦干净后，就起身准备回座位了。
“嗯？祁同学你去哪儿？”
“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结束啊，你不是病人吗？老师说了还要让其他同学上来体验一下仪器的。”
“可……这还有什么好检查的？！”
艾文恩上下打量了祁莫一番，接着说：“刚才看祁同学好像肚子不太舒服吧？”
“什……什么啊？没有啊。”祁莫有些慌，难道他表现得很明显吗？已经被看出来了？
“过来这边，很快的。”艾文恩说着就抓住了他。
“不……不用了吧，病人也可以让其他同学来体验看看。”祁莫想要挣脱艾文恩的手，但对方的力气比想象中还要大。
“拿出点医学生的实验精神出来好吗？大家将来或许都是要成为医生的，这边来，教室没有床，只能委屈祁同学在讲桌上躺会儿了……”
艾文恩把祁莫往桌子方向拉，而祁莫浑身上下都在抗拒。
“不……不用！不用检查了！啊～”
抗拒中的祁莫忽然颤了一下，因为动得太厉害，那半截电动牙刷突然就顶到了奇怪的地方，弄得他身体一麻。
艾文恩注意到了他的异常，正一脸“看吧，我说你身体有问题吧”的表情看着他。
当然底下还有不少同学也注意到了。
而这时祁莫冷静地想了想，首先他觉得老师的这东西并不靠谱，检查心脏才这么一会儿画面就丢失了，那么可能接下来的体验检查失误会更多。
更关键的是，要是他现在反抗得太厉害，反而会让同学们起疑心……甚至已经有人在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了。
所以不如先顺从，要是真出什么问题的话……不，应该不会出问题，因为他深信这机器就是台垃圾！
在短暂做出了思想斗争后，祁莫最终还是躺了下去。
躺下去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了这件事到底多有蠢……
讲台这个位置视野也太好了吧！能被所有人清楚看到他的全身！
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条待宰的鱼，在被宰杀前还要被人欣赏围观。
被叫上来的男生坐到了原先艾文恩的位置，艾文恩则站到了讲桌前，也就是他身体旁边。
为了转移注意力，祁莫故意嘲讽了两句：“老师，您这个不靠谱的东西不会发生爆炸什么的吧？”
“它唯一的问题就是可能会失灵，不会发生爆炸这么夸张的事的，在你之前，老师已经用这台机器给自己试过无数次了。”
“好吧……”
祁莫躺好已经做好各种心理准备了，听到艾文恩说这台机器的失灵问题还让他安心了不少。
但艾文恩接下来的以一句话又让他不安心了。
“祁同学，请把裤子解开，要把小腹露出来。”
“嗯？等等……你刚才没说还要脱裤子啊！”
“做腹部检查不都这样吗？祁同学高考也有体检吧？”
旁边拿着探头一脸兴奋的男生也认同地点点头。
可高考的体检根本没有这种检查！
艾文恩看向他：“怎么？难不成祁同学很害羞吗？请不要觉得害羞哦，这只是正常的检查流程，虽然是体验，但也是按照正规流程来的，而且又不会让你把裤子全脱下来，解开了露出小腹就行。”
祁莫知道他要是再不动手，其他人就该起哄了。
他有些扭捏害羞地解开了裤子，解扣子，拉开拉链，把裤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了深色的内裤边。
这也是他第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露出自己的内裤……的一部分。
虽然这是所不怎样的学校，但底下的同学还是有作为医学生的素养的，特别在艾文恩说完那段话后，所有人都觉得这确实是正常的诊断流程。
没有起哄，也没有嘲笑，抱着学习和实验的心理在正常的观看这一场诊断教学体验。
所以祁莫也自然地将自己代入了教学的一部分，虽然羞耻和尴尬不了，但也在用医学体验安慰自己，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正常的，不要想太多。
祁莫又撩起了些衣服，将腹部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