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祁昀在酒店做完,两人去洗了澡,随后就退房离开了。
性事刚结束时许西梦本来已经很困了,只不过洗了澡之后她就完全清醒了,回家后打开灯,她看见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贺陶然身上的衣服都没有换,看上去已经睡熟了。
许西梦看着他,跟身边的祁昀说道:祁昀哥,你先去休息吧,我想在这坐会儿。
祁昀越过沙发看了眼贺陶然,转身指了下客房,让他睡那,里面有被子。
好。许西梦点头应声,看到祁昀回房关门,先是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了挂在一边,接着又把客厅的灯也给关了。
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透过这扇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对面居民楼,还有几户人家的灯是亮着的,这个点了也没有在休息。
许西梦在黑暗中坐久了,就感觉周围不再是完全伸手不见五指,所有的物体都处在半透明的状态下,显得隐隐约约的。
口袋里响了一声,许西梦摸出手机,调低暗度看了一眼,是欧琳给她发来了外婆的住院信息。
她看着那条信息,屏幕的光照亮了她垂落在脸边的发梢。
直到听到旁边有人轻声咳嗽,她才发现贺陶然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在看着她。
他翻了个身,半边脸陷在抱枕里,睁着右边的眼睛看着她,开口说道:
以前也经常看你这样,每次你妈妈给你打完电话你的表情就很差。
许西梦抿抿嘴,神情很低落,贺陶然,你说人能逃离自己从小长到大的那个家庭吗?
他静静看着她,拉了拉她的衣服,许西梦正想动,结果直接被他扯下来伸手抱住了。
我觉得是可以的,但是要找到自己能依赖的人,一般来说那个人都是自己,但我只靠自己的话会严重缺乏努力的动力,我得一直都想着你才行。
许西梦看着他高挺又秀气的鼻梁,伸手按住了他的下唇,额头凑过去跟他抵在了一起。
她在贺陶然身边,总能感觉到一股身心的全然放松感。
贺陶然觉得她今晚状态有点不对劲,想多跟她说点话,于是又问道:梦梦,你还记得对你影响最大的一件事情吗?
许西梦抬眼看着贺陶然,确定他是想听自己说话的,于是思索了一下,点点头,记得,跟我姐姐有关。
许西梦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这些话了,她的嘴巴在几年前就被牢牢封住,一直都畏惧于欧琳在家庭中的权威,也畏惧于自己心头的恐惧,从不敢跟人开口提起。
所以她回忆之后,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起,贺陶然认真地看着她,等待的也很耐心,她想好久才总算在心里撕开了一个口子。
我姐姐高三放寒假那年到我这边玩,那年情况很特殊,爸爸在部队没有回家,爷爷刚动完手术,nainai在医院里照顾他,家里当时就只有我跟她在。
有天晚上我们坐在一起看电视,她手机一直在响,我转头就看到她拿着一个我没见过的手机,而且还有人发消息说想看她的下体,接着她就说她去洗澡了。
我当时想着那条信息,一夜都没睡着,后半夜她来我房间看我,见我闭着眼睛就出门了,第二天早上也不见人,快中午的时候打电话给我说在外面和朋友散心,又是一天没回来。
我还是想着那条短信,就去翻了她的行李,结果找出两个性玩具,还有一本日记,上面写了她跟很多男人约炮的事,上面还写了祁昀哥,她说最想睡的男人其实是他,但祁昀哥不理她,她还说这次一定会跟祁昀哥考到同一所大学去找他。
刚好那天姑姑去照顾爷爷,nainai就回来了,我当时可能是因为看见日记中出现了祁昀哥,所以特别讨厌她,那天下午就把她的事全告诉nainai了,nainai看了日记特别生气,叫我姐回来,可她电话又关机。
本来爷爷生病我爸不回来我nainai心里就有火,她也直接把我姐的事告诉我爸了,我爸连夜开车回来,疲劳驾驶,途中出车祸去世了。
许西梦觉得自己可能表达的有些语无lun次,随着心中的情绪翻滚上涌,她有种自己又回到了当时的错觉。
贺陶然看见她眼眶里的泪水,把她抱得更紧了点,她声音几乎都压到贺陶然的脖颈上了,开口都带着颤。
我姐回来的时候我们都去医院了,她打电话去问,在电话里听我nainai骂她,大概察觉到不对了,第一时间就给我妈打了电话,我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反正她看见我们回来还一直不承认,当晚就直接在我房间里上吊死了。
后来我妈带外婆来问责,说我姐在电话里跟她们承认自己学习压力大用玩具自慰了,但她没有跟很多男人上床,说我传出她约炮是诬陷她,还说她是因为爸爸去世了心理压力太大所以才自杀。
我跟nainai都只找到她的自慰棒,找不到那个白手机和日记本,而且妈妈后来还联系到了那个跟她一起玩的女孩子,她成绩特别好,家教很严,两个人那两天是真的在外面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