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逐渐习惯分手的日子,可他却一言不发搬到她隔壁,时不时闯入她的生活,试图打破她安稳平静的生活。
电梯抵达六楼,盛夏走出去之际,丢下一句话。
“白律师,你不觉得你这样一言不发就搬到前任隔壁,在前任的生活里Yin魂不散的行为,很吓人?”
身后的电梯门开了又关,男人像被定住一般,久久地站在原地。
电梯往下,陆续有人上进入电梯,路人见这人站在电梯里,也没按任何一个楼层,以为他是忘了,问他:“你到几楼?”
没人应。路人没得到答案,也懒得再理。
电梯到了负一层,又开始往上,一楼陆陆续续上了很多人。一到四层都有人下,电梯停在五楼的时候,电梯里只有一个女人。
女人在打电话:“你这个醉鬼,少喝点酒,到时候又去敲别人家的门,我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女人说完就抬脚往前走,走到门口,她忽的想起这电梯压根没按六楼,她脚步顿住,看了眼白萧,“喂,你住哪呀?”
她随意撇了眼男人的穿着,普通的白衬衫黑长裤,看起来不像什么品牌,可这人身高腿长,宽肩阔背,气质斐然,像个行走的衣架子似的。
最关键那脸,她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就感觉像电视剧里那种高冷禁欲的男人,还挺吸引人。
女人盯着他看,可男人压根没看她,他眼睑始终低垂,眼底像失了焦,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女人听见他低声说了句话,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小心翼翼的寻找一个答案。
“我住在这,会很吓人吗?
“没喝酒呀,怎么跟个醉鬼一样。”要不是他身上没有酒Jing的味道,女人都要怀疑他喝醉了,女人还赶着回家辅导孩子作业,没再理他,“你们这些男人,真是脑子不太好使,算了算了,懒得理你,我看你这脸这身材应该也不像是住我们这破小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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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连几天盛夏都没有见到白萧,她甚至在想,是不是她的话奏效了,他那么高傲冷淡的一个人,何曾被人这样冷待过,在她始终冷言冷语嘲讽的情况下,应该已经失了耐心,
盛夏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肖玲一听说她要开工作室,就自告奋勇的加入。
可开工作室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虽说摄影技术专业上她没问题,但当老板和打工完全不同,首先是资金的问题,虽说工作室前期投入不算特别高,但设备、服装、 器材 、道具每样都要钱。
好在盛夏工作四年,有一定积蓄,资金问题勉强能够解决,在加上,MD摄影辞退她的补偿金前两天已经到账了。
她收到时一度以为自己眼花,汪琴那天当众除了丑,竟然还这么快给她结算了补偿金,她估摸着是那天自己威胁劳动仲裁的话生了效,也没多想。
抛开资金问题不说,选址和工作室的定位才令盛夏头疼。
这天,肖玲和盛夏在道具市场逛了一天,买了些诸如反光板、反光伞的道具,工作室的位置还没定,这些东西目前只能放到盛夏家里。
刚下出租,肖玲就接到电话,她妈妈在家里摔了一跤,送医院了,盛夏接过她手里的反光板、反光伞,催她就坐这个出租赶紧回去。
好在道具不重,只是反光板体积略微有些大,盛夏抱着它,面前的视线几乎被挡住。
晚上10点,小区路上几乎没什么人,盛夏一个人穿梭在小区里,忽的觉得有些Yin森。
她快步到了电梯门口,将反光板放下稍微歇了口气,电梯从负一层上来,门打开,那个好几天未见的声影忽的出现在电梯里。
男人黑衬衫黑裤,没系领带,大概是天气闷热,领口少见的敞开了些,似是见她出现,他眼里也是一闪而过的错愕。
白萧见她一个人拿着一大堆东西,本想过去帮她,刚走出一步,男人想到什么,脚步蓦的止住,“我帮你”三个字硬生生改口,他声音淡淡,像是对待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需要我帮忙吗?”
盛夏愣了下,她已经几近一周没有见到他,比起之前的频繁遇到,她甚至以为她上次说了那话后,他已经搬走了。
男人眉宇间挂着淡淡的疲惫,只看了她一眼,视线很快移到她脚边的道具上。
“不用。”盛夏将袋子拎在胳膊上,双手抱着反光板进了电梯。
白萧也没再坚持。
进了电梯,盛夏将反光板借力似的放在脚上,然后轻手轻脚的将口袋放在一侧。
这两天天气热,她只穿了件纯棉白色短袖,口袋一放,胳膊处明显的红痕就露了出来。
男人视线扫过那一抹红痕,眼眸深了深,这次他没再问,而是弯腰直接拎起她身侧的袋子,陈述性的一句:“还是我帮你吧。”
正准备去提口袋的盛夏被他抢先一步,皱了下眉,正欲开口,男人像是猜到她在想什么,忽的道:“你放心,只帮你拎到门口,我不会打扰你。”
他没看她,视线落在拎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