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今天有拍摄,拍摄结束已经是晚上7点,她没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去了庆大。
那是白萧毕业的大学,在此之前,她从未去过。
和白萧在一起的第一年,白萧还受法学院的邀请,回庆大做了一场交流性的学术演讲。
那时候,总藏了点小心思,没能在大学时谈恋爱,那现在扮扮校园小情侣应该可以吧?
像是冥冥中有注定,那天她工作拍摄拍到很晚,终是错过了。
车子抵达庆大大门口,盛夏下了车往里走。工作这几年,她早就养成了习惯,如果是完全陌生的场地,拍摄前她都会先去熟悉场地。
晚上7点,整个庆大已经笼罩在黑暗里,小道上的路灯忽明忽暗。
盛夏第一次来庆大,有点摸不清方向,她转来转去不自觉就走到了一个小树林。
树林灯光昏暗,盛夏刚走进去,就撇到一对男女靠在树上,男的高大清瘦,将女孩子整个人压在树干上,他长手勾在女孩子脖颈后,把女孩子摁在怀里狠狠亲。
周围是黑暗也压不住的暧昧气息,还有青春雨季里,疯狂的悸动和热烈。
盛夏站在原地,撞见这种事,虽不至于尴尬到脸红心跳,但也断然不该站在继续站在原地。
黑暗里,盛夏看不清两人的容貌,她思绪有些飘,好像能看到很久以前,那两人也在这里,演绎着青春压不住的悸动。
她猛的转身,快步往前走,很快走到学生宿舍区。
和小树林里安静截然不同,宿舍楼下方很热闹。
红色玫瑰摆放了成一个浪漫的爱心图案,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生抱着吉他正在爱心中间,边缘的一圈蜡烛在微风中明明灭灭。
伴随着悠扬的吉他上,男生略带沙哑的歌声响起,他站在女孩面前,深情的、温柔的注视着她,周围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时不时有起哄声。
盛夏忽的觉得有些不能直视这样的浪漫,她转身,快步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白萧已经回来了。
男人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接电话,听到动静,他转身,他看了盛夏一眼,女人低垂着脑袋,看不出情绪。白萧收回视线,对着电话那端的人说:“好,你到时候拿给我。”
换做往常,盛夏会含笑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可她今天没有,她情绪明显低落。
盛夏坐在门口的凳子上,心不在焉的换鞋。头顶忽的投下一片Yin影,男人不知道何时走到她面前,垂眼看她,“最近,是工作上不太顺心吗?”
盛夏抬头,男人英挺的眉眼映在她眼底,即便是问着关心她的话,他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寡淡的。
她又习惯性的自我说服,他这样的性格,应该做不出那种事吧。
盛夏穿好拖鞋,忽的走到男人面前,她伸手,毫无预兆的闯入男人怀里,女人的侧脸趴在男人胸口,似玩笑的语气:“对呀,不开心,不想工作了,你要不要考虑养我?”
这不是盛夏的性格会说出来的话,白萧清楚,她喜欢摄影,喜欢到并不仅仅是把摄影当成一份工作。
白萧垂眼看她,像是在思考,数秒后,他开口,是一贯的理智口吻:“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她想听到什么答案,他难道不知道吗?
盛夏从他怀里退出来,手心都是凉的,他永远都是这么理智,明明知道她想听到什么答案,她脸上是佯装不在意的笑:“开个玩笑而已,你那么认真做什么?”
白萧不喜欢刨根问底,两个人之间给彼此空间,盛夏不说,他向来不会多问。
这个插曲就这样过去,次日,庆大被暖阳包裹着,阳光洒在树叶上,整个校园仿佛都变得生意盎然起来。
第一组拍摄定在庆大的室内篮球场上。
盛夏和姜可布置好现场后,已经换好新郎衣服的肖正科率先来到篮球场,肖正科旁边还站着戴着个老花镜的老人。
盛夏对着两人微微点头示意,肖正科也朝着她微微颔首。
孔筱笙还在篮球场内的一个休息室换衣补妆,肖正科索性和老大爷在篮球场的凳子上坐着等。室内篮球场这个点没人,老大爷旁若无人似的,就这样和肖正科闲聊起来。
“想不到呀,你小子居然后来居上,想当初,我可是很看好那法学院那位。”
肖正科似乎知道老大爷说的是谁,扬唇一笑,“可能他追得比较含蓄。所以给了我机会。”
老大爷切一声,显然很不认同:“那小子那个性,能做到那步,已经算他的极限了吧。你别说,你们这些小年轻,青春期那个荷尔蒙一上来,还真是跌破我们这些老教授的眼镜。那小子平时多高傲多冷淡一个人呀。追起人来还真是不含糊。”
老大爷陷入回忆里:“那时候筱笙那丫头有晚课,他每天跟着蹭课,永远都是坐在她身后的位置,筱笙怕冷,他还不忘给她准备暖手袋和热水杯,一坚持就是一整年。这决心和毅力,我到现在都佩服。”
“还有,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