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寝殿之中用度奢华,妖魅怕火光之物,便用夜明珠去照明,到了夜晚,也有幽幽蓝光弥漫,似海水一般涌在整个殿中,轻轻柔柔,如浪如波。此刻映照在仲澧一张苍白俊美的脸上,更添几分容光。他似乎是喝醉了,方才靠近时,李思闻见了他身上幽异花香中混杂的一点酒气,二者交杂,甘洌醇香,微醉微醺。他一双点漆似的眼盯在他身上,无甚起伏波澜的道:“过来。”
李思绷紧了神经,半点不敢放松:“你要做什么?”
仲澧却是笑了,斜凭卧榻,气定神闲道:“我要做什么,你不知道?”
李思心神俱震,想起那日三人交欢之景,历历在目,心知斗他不过,便忙起了身要去逃。哪里逃得过?还未起身,便被人压倒在床。仲澧压在李思身上,如一座大山,巍然不动,他如误入渔网的鱼,挣脱不开。可重量却像是没有的,身上的人轻飘飘恍若一片云,丝毫没有一点重量,以至压在身上也丝毫不觉有半点压迫感。李思正诧异着,仲澧却伸了手径直绕到身下,扒了他的亵裤,在他光裸的肌肤上肆意游戈。温热,坚韧,叫人爱不释手。
李思拿手去推他,推他不过,只能眼睁睁看他逐渐扒去身上所有衣物,不留一件的,他终于浑身赤果,毫无保留呈现眼前。他通红了眼,想起那日来。他张大了双腿,被人肆意玩弄,像个毫无尊严的ji子,叫人干得合不拢腿,只能张口呜咽哼叫。再经历一回,怎么能够?翠翠虽千叮咛万嘱咐要他顺从,可事情到此,李思却还是不能做到。他不住的去叫、去反抗:“放开我!”
仲澧大力在他厚ru捏了一把,捏得血ye聚拢,捏得ru尖突翘,捏得他发痛出声,仲澧冰冷冷的道:“还是学不乖,嗯?”
他扑棱挣扎,叫:“放开我!畜牲!”
早听过他骂人,骂来骂去却只有一句畜牲,仲澧笑了,放松气力,在他ru尖儿上舔舐轻扯,红褐色的ru头蒙了一层晶亮水光,甚是可人,他这竟是抚慰道:“难道你不曾舒服?想想,那天……你在身下yIn声浪叫,好不快活。我要走,你便紧箍着不放,要留我在身体里,箍得那样紧,紧得不要我走,只有越发用力去干,你越是快活。”他说着,叹息,“这样贪婪而饥渴。不是我不放过你,是你缠住我不放。”
李思怔愣,红了脸,拔高声音,似要去急切的否认,他拔高了声音大喊:“不!不是!一派胡言!”
仲澧微微笑着,轻轻的道:“兰若说你是第一回,我不信,若是第一回怎么这样yIn浪,叫人Cao了后面便射出来。后来我信了,你里头这样紧热,像是排除一切的收缩绞紧,如果有人碰过,你一定尝过那极致之乐,怎会如此排斥?天生一副sao浪身子,非是男人Cao了都叫你得不到满足。”
他冷傲暗哑的声音如同风刀雪剑,淬尽寒光,一寸一寸在他身上割,割得鲜血淋漓,血rou模糊。忽然的,很冷,李思意识到,压在自己身上这个人很冷,没有温度的,像是冰渊之下一抹万年不消的冰雪,自心底里叫他发寒。他脸色这样苍白,事实上,这里一切都是这样苍白。分明嘴里说着最yIn色的话语,眉宇间却是冰冷淡漠,如冰如雪。李思止不住的颤抖,牙齿也在上下颤抖,他声音嘶哑得厉害,喊他:“滚!滚!”
仲澧仍旧在笑,冰凉的手握住他的器物撸动,势必唤醒他体内酣睡的欲望。拿唇去吻他,他避过头去,便钳住他的脸,不叫他动。他的唇是这样轻薄优美,正印刻他凉薄的性子。他恨他!动员全身力气的恨他!这里没有王法,没有天理,他们都不是人,都是占山为王没有情理的没有道德的畜牲!正在他吻来,李思发了狠,拿牙齿去狠狠咬了他,直将他的唇咬出一道口子,淌出了血。
仲澧直起身子,垂着眼,抬手抚摸唇边那道口子,又看了李思一看,轻笑,冷笑,眸中翻涌墨色,他道:“好一条驯服不乖的狗。”说罢,手里幻化出粒紫黑色的丸子,迫使他张开嘴,逼着他咽了下去。
李思半撑着身子干呕,满面通红,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他不回答,药效却来得很快。
李思意识到了有不对,他的身子在发热,像是有人在里头放了一把火,起初还是Yin柔的,逐渐火热起来。忍不住扭动躯体,触感一下被人放大了数十倍,身下的柔软的床褥也变得粗糙,却叫他无意识的去摩擦。后xue发了痒,如被蚁噬,瘙痒空虚得紧,慢慢又如江河泛滥发了大水,开始泌出黏腻肠ye。
他软倒在床,蜷缩着身子,嘴里不自觉哼叫。不等人碰,自己便先忍不住往下抓住器物揉动起来,ru头,ru头也痒得紧,一只粗糙大手往胸脯上去抓去抠,却始终不得章法。迷蒙间,他看见身前有个人,如受蛊惑,撑着从床上爬起,扑向那人,触到一片冰凉,正好缓解身上的热,他轻yin着:“啊……”
他冷冷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下作之物。药性太猛,妖也不能幸免,何况是人?他被药迷了神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切却都落在他眼里,他看得清楚!仲澧半倚在床边,冷眼看着他。空气变得燥热,人也跟着燥热,他却依旧很冷,用尽气力都捂不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