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好用力,吮得成素嘴上发疼。她嘤咛一声,付长川一下就松开她了。
两人额头贴着额头,呼出的热气冒着白烟,他黑沉沉的双眼紧紧盯着成素,低声问她:怎么了?
他怕成素不喜欢他这样,他一直在等着成素拒绝的信号,所以她稍微一出声,他就松开了她,但是他的双手还箍着她,一点也没有想要松开的意思。
成素垂着眼不停眨动,不敢与付长川对视,嘴里支支吾吾道:你轻一点
好。
知道她不是拒绝他,付长川胸腔里有股隐秘的欢喜,他又吻了下去,这一次他吻得很轻很温柔。
他在她柔软的唇瓣上碾了几下,然后伸出舌尖慢慢舔着她的唇缝,一点一点,直到成素自己张开了唇瓣,迎他进来。
shishi热热的舌尖让成素浑身发烫,周遭的寒冷尽数被他隔绝,只有他的气息和温度密不透风地裹着她。两人今晚喝了点红酒,嘴里回甘甜滋滋的。
成素被他吻得腿软,趴在他的怀里全靠他抱着自己。她第一次接吻,满脑子想的都是男人浑身都是硬硬的,但是他的唇舌是软软的。
两人立在街边旁若无人地拥抱接吻,飘舞的雪花在两人身边打转儿。地上的雪更厚了,只有两人的脚下依旧是薄薄的一层。
付长川托着成素的后脑勺的手陷在她的发丝里,无意识地轻轻抓揉,舒服极了。而后温热的掌心又慢落到她的后颈,手指时不时捏一下她纤细的脖颈。
成素觉得自己像被猛兽叼住了后脖颈,浑身脱力再也逃不走了。
也不知道吻了多久,两人才气喘吁吁地退开,看着成素嫣红水润的双唇,付长川忍着身下发胀发疼,哑声提议道:今晚去我那边,好吗?
付长川一直住在酒店里,两人从未越线,即使是未婚夫妻了,晚上还是各回各的住处。
成素抓着他腰间的衣服,仰头看着付长川的眼睛,犹豫了几秒,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她其实有点怕,但是这事不是迟早的吗,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没什么好矫情的,婚前试试也挺好,要是实在不和谐还能有退路不是。
成素如此想着,人已经被拐到了付长川落塌的酒店。
他住的是套房,一进门就是一间很大的会客厅。两人都有些局促,付长川紧张地牵着成素的手,一路都没有放开,回到房间里,也不知道该不该松手。
他想表现得成熟稳重一点,故作老练,牵着她进卧室,帮她拿了一件干净睡袍,控制着手抖递给她,压着声音和她说道:你先去洗洗吧。
成素点点头,收回被握住的手,接过了睡袍,只是来得匆忙,没有干净的内衣。但是一想,等下反正也要脱光,内衣也没什么用。
她抿抿唇,望向付长川,付长川却打了个磕巴:卫生间在、在那边。
等成素进了卫生间,听着里头开始响起水声,付长川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突然开始在房间里找起东西来。
他在找避孕套,他知道房间里有,但是一直没用过,现在慌忙找到套子,盯着盒子看了半天,挑个大小,然后塞到了枕头底下。
然后又去调节屋里的灯光,他自己一个人住的时候灯光也就两种状态,开着或者关着。现在他拿着遥控调试着灯光,明明暗暗间,他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
他设想着,如果在这样的光线下,她一定很好看。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些急色。
不知不觉间,卫生间里的水声已经停了,咔哒一声,成素推门而出,身上披着男士睡袍,很宽大,但是能将她掩得很严实。
她的腰好细。
付长川看着睡袍腰带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肢,走动间摇晃带着风情。
她脚上踩着也是男士拖鞋,很大,让人走得不稳当,她蜷着脚趾努力抓着脚上的拖鞋,不想走到一半拖鞋飞出去,那可太丢脸了。
她还洗了个头,今晚在雪中站太久,雪花落在头发上都打shi了,她怕不干净所以就洗了一遍。
shi漉漉的头发披在肩头,深灰色的睡袍被打shi后颜色变得更深了。成素拎起shi漉漉的头发,问道:吹风机在哪儿呀?
她在卫生间里没有找到,所以就出来问他了。
听到她的声音,付长川才回过神来,连忙帮她找来他昨晚用完没放回原位的吹风机。他帮她插好电,成素也走到了他的身边,成素原本想接过吹风机自己吹的,但是付长川却已经顺手直接帮她吹起了头发。
他很高,站在她身后帮她吹头发的高度正好,他的手在她的发间穿梭,时不时碰到她的耳后,她感觉耳朵都麻了。
吹得差不多了,付长川按掉呼呼作响的吹风机,他用手摸了摸她发根的shi度:好了。
成素微微转过身体,抬头看他。她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该不该说谢谢,反而付长川没忍住,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撂下一句:我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