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确是也如战号所说,太子商炀带领出军到达羌城的当晚,便遭遇亲近护卫行刺,性命垂危。
幸亏太子旗下有谋士早有所感,提前便转移了商炀到安全的地方,用了个身形相似的侍卫,代替了太子身份死去。
谢家一脉一直为太子效忠,见势不好,便安排了亲信携太子下南凰躲避,女眷也一同去逃避战乱。
一路上多是波折,侍卫女眷死伤无数,终是到了南凰落脚扎根,没想,这一过便是五年了。
谢娇略过其中许多惊险未提,只说了个大概。
如今太子殿下化名李复,万不可再提他真名。
谢娇叮嘱道。
我晓得的哥哥能平安活着,多亏了谢家各位叔伯,也多亏了谢姐姐。
夏卿感激地握住谢娇的手。
初时在宫里,她便看出谢姐姐对哥哥的心意,可惜哥哥木头脑袋,她如何撮合打趣,也不见其效。
没想到最终,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倒是般配得很。
夏卿失而复得,激动的心情难以平复。
谢娇被她掌心的茧子磨到,又翻了她的手心来看。
与手腕娇嫩的皮肤不同,掌心尽是浅浅划痕,似乎做了许多活。
她眼里闪过复杂的神情。
谁能想到呢?当年娇女沦落到这步田地
她跟着商炀,除了来南凰路途艰辛些,其余时候倒是没怎么受过苦。
姐姐莫愁,这些都是我甘愿的。
夏卿笑开,混不在意,隐去傅捷的混账事,絮絮叨叨地说了这些年她的遭遇。
傅府的事虽她极力平淡讲述,谢娇也能听出她的别扭和不愿提及的难堪,猜到一二也不再细问,而离开傅府之后的事,夏卿说得轻快,感染得谢娇也放松下来。
刚好提到与君厌相遇夏卿有些羞赧,耳根微微泛红。
君家那位少爷,确是人中龙凤,人品端正,武艺不俗,你哥哥也夸过一二。
谢娇见她这模样,心下有了计较,若是宁宁真与君厌生了情愫,和孟家那边可能会生嫌隙。
不过孟明婉那处,孟家和君家乃是世交,孟明婉和君厌幼时便定下来婚约,这一回,恐有误会。
谢娇又补了一句,带了提醒。
夏卿听谢娇解释,心下一震,此前忽略的种种串联起来。
说起孟明婉,她这才想起柴房里的那替孟明婉出气的青衣女子。
那女子就是谢姐姐。
那么当时为何不与她相认?
夏卿按下内心的猜疑,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这是从小便陪着她,爱护她的谢姐姐,怎么会见她危难而袖手旁观呢?
当时许是没认出来吧想与哥哥一同确认,毕竟这么久没见,大家样貌也都有些变化,不确定也是正常。
宁宁和那君家公子?是否真有情义?
谢娇见她不说话,又问她。
我与君厌不过萍水相逢,他救过我,我对他除了感激,并无男女之情。
夏卿回道,言词之间皆是坦荡。
她已与君厌说了自己另嫁他人且有子女,虽是谎话,确是真的想了断的意思。
尽管早先是有些心动,却还是远远谈不上喜欢的,她已承了徐闵,君厌也早有婚约,该各自珍惜自己的身边人才是。
我听闻你已婚嫁?何时把那妹夫带来看看?
谢娇问她,眼中好奇。
谢娇暗暗琢磨时间,夏卿逃出傅府不过一年左右,除却路途上的几个月,算下来与她那夫君从认识到喜结连理也不过几月,如此仓促,倒不知对方是不是良人。
嗯我那夫君,有事出了远门,待他事成,会再来找我。
夏卿含糊回道,也不好将真相托出,怕给徐闵带来麻烦。
谢姐姐如何知道的她已婚嫁?莫不是那孟明婉说的?
看来谢姐姐与那孟明婉关系匪浅。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孟明婉这人虽未接触,但未查明缘由就仗着家族势力罔顾律法,私自绑了女子买卖青楼,实在不是一个有学识明事理的良家闺秀所为。
由那孟明婉传话,在谢姐姐印象里,定觉得她是个背叛夫君,又去勾引别人未婚夫的下作女子。
妹夫做什么营生的?什么时候归来?要不要去信一封,免得到时候找不着你。
你哥哥在南凰也有好些间铺子,不若给个活计给他,收入也稳定了,也免得四处奔波。
谢娇提议道,颇为热心。
夏卿听言,也为哥哥的安定而感觉开心。
嗯,他这人做些要走南闯北倒买倒卖的营生,也没个落脚处,待我迟些回家给邻里传个口信,他便能寻着了,待他回来我再向哥哥讨个活计。
夏卿调皮得笑起来,从战乱事发到现在,今日内心是从未有过的舒畅和安宁。
两人又聊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