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沈长云一脸委屈的看向罂粟。
罂粟不由勾唇一笑,“这是给大哥防身的武器,你要了也没用!”她显然和沈长葛一个阵营说话。
明日一早沈长葛就要走,今天晚上一家人要吃个送别饭,所以沈长云从镇上回来了。
这一段时日,他一直在云雀楼里做伙计,悄悄的学东西。因是在云雀楼,不可避免的常常遇见吴家小姐,她不止一次向他打听二姐的事情,似乎很待见二姐的样子。
“对了,二姐,吴小姐说许久不曾见你,还问我你最近可好,都在忙些什么。”沈长云道。
罂粟抱臂笑了下,道:“你是怎么回的?”
“我就说你挺好的,你忙着给大哥做衣裳,就一直没出门。”沈长云冲她眨了眨眼睛,他又不傻,不管那吴小姐多么漂亮温柔,也休想迷惑他胳膊肘子往外拐,二姐明显不太喜欢那吴小姐,他跟二姐亲,二姐对谁好,他就对谁好。
听了这个回答,罂粟勾唇一笑,道:“不错,这些日子倒是没白待。”
被罂粟这么随便一夸奖,沈长云顿时乐开了花,他最近的心情很复杂,又欢喜又担惊受怕,二姐要开那么大一个酒楼,他能当得好掌柜吗?万一要是酒楼在他手里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弄?
可有时候他又一想,自个堂堂七尺男儿,一个酒楼掌柜都当不好,以后还能做什么?
这样一来,心思倒是又沉稳了一些。
晚上罂粟做了一大桌子菜,一家人欢喜的坐在一起,长葛把长云从镇上打的酒,给每人倒了一杯,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欢聚一堂。
一想到下次大儿子回来不知是什么时候,沈母就忍不住红了眼眶,抹起眼泪来,欢乐的气氛顿时变得伤感起来。
沈父喝了一口酒,温声劝慰道:“你这是做什么?孩子们都高兴呢!”
沈长云也道:“娘,大哥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他这是建功立业呢!说不准日后还能混个将军当当呢!”
混将军那句话逗得大家一乐,沈母赶紧擦了擦眼泪,也跟着笑道:“娘就是心里舍不得。”她瞅着沈长葛,似有些看不够的样子,道:“一转眼都五年了,长葛,你也老大不小了,爹娘这些日子寻思着想给你找个姑娘家成亲,可你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着家,定了人家姑娘也是让人空等着。”
“我和你爹寻思着,不行你就在西北找个姑娘家算了!”沈母道。
沈长云脸上泛红,也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听沈母这话羞的,赶紧道:“不着急,这事不着急。”
沈父一脸认真的道:“哪能不着急,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个家了!”
沈长葛赶紧端起酒,冲沈父道:“爹,我这一走也没人陪您喝酒了,我跟长云说了,以后让他常给您打酒吃,他要是不给您买酒,就让小妹揍他!”
沈父看向沈长云,眉毛微微一皱,道:“他不敢,就算他不给我买酒,还有翠花呢!翠花疼我,这些日子可没少给我买酒吃。”
见成功转移话题,沈长葛松了一口气,对上罂粟似笑非笑的目光,回之以挑眉毛。
酒饭吃得正酣,院门突然响了,传来张春枣细细的叫门声:“翠花在家吗?”
罂粟起身去开门,张春枣却没有进来,而是站在院门外,出声道:“翠花,你现在手头上有事吗?”
罂粟摇了摇头,见她面容有异,出声问道:“怎么了?”
张春枣有些紧张的道:“你能陪我去清水河旁走走吗?”问出这话的时候,她手心里全是汗。
罂粟见她跟平时有些不一样,以为她有心事,就点了点头,扭头对屋子里的几人喊道:“娘,我跟春枣出去一趟。”
张春枣见她答应,顿时松了一口气,虽然是晚上,但因为十五的月亮圆又亮,被月亮照到的地方全都亮堂堂的,两人相伴朝清水河旁走了去。
“翠花,你说啥是喜欢?想到一个人就觉得高兴,他为难的时候,心里就揪得慌,是不是?”张春枣突然出声道。
罂粟前世也没谈过恋爱,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喜欢是爱,含糊的回应道:“应该是吧!”她又问道:“春枣你有喜欢的人了?”
张春枣顿时脸一热,还好光线暗看不见,羞涩的点了点头。
罂粟心中暗觉好戏,难怪最近见她总是魂不守舍心事重重的,原来是有心上人了,虽然古代人封建,但也有荷尔蒙需求不是。
“他说等中第后,就娶我。”张春枣一脸羞涩欢喜的道,就像是怀春的少女一般。
罂粟暗叹道,年轻真好,能有这种少女的心态,还能暗恋喜欢一个人,这种年轻的心态真让人羡慕,她上半辈子天天疲于奔命,恋爱的滋味都没有尝过,这辈子就更别说了,一穿过来,直接孩子就有了,更不用说情啊爱啊的了。
两人就这样走到了清水河旁,张春枣看着河水道:“翠花,我真的很想嫁给他。”
罂粟点了点头,双手环胸,抱臂慵懒的道:“那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