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课的下课声响起,温寒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他的位置在左边第二排靠后,眼睛望着窗外,他有些失神。
课桌里面传来信息声,他慢吞吞的拿出来,额头枕在手臂上看下——
“我伤好了!”附带一张奥迪车头被撞坏的照片。
他点了退出又打开另外一条——
“儿子,妈妈回来了,特产已经给你寄过去了,还是下个月初,你萧叔叔说想要和你见一下。”
温寒都没回,把手机放了回去,继续趴着。
国庆的七天假期,整个社团唯独他没有出去旅行,在宿舍整整呆了一个星期。那天晚上的事,温寒回宿舍根本清理不清,第二天果然发了烧,不得已到药店买了些药回去吃,所幸的是吃了两天就退烧了。
假期结束的三天后,温寒就像现在这样,蔫蔫的过了两天,转眼间又到了周五。
下午的课只剩下两节课,一节音乐课和历史课,温寒不想上,起来到课导室跟班主任请了假,然后一个人跑到医务室去躺着了。
温寒一睡就睡了一个多小时,校医一开始看了一下他的情况,问题不大,也忙自己的事情去了。温寒睡在里面的床位上,睡眠足够后,大脑开始清醒。
可是他还赖在床上没起。
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又来了信息,一连几条,温寒一手放在额头上,然后一手摸到手机,眯着一只眼睛点开信息。
“我想你了!”
“想你在我身下高chao的样子了!”
“你的肠壁裹着我性器时那种曼妙的感觉!”
“看到你穿校服的样子真好看,我在想如果在你穿着校服的样子下Cao你!那种滋味会是多么的美好!”
“这狗东西!”温寒猛然坐了起来,看着那手机上陌生的号码,他立马拨打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混蛋!”温寒狠狠地放下手机,快速地回了句:“你这个死变态!滚!”然后拉黑!
他叹气地把手机扔到一边,重新倒了下去。
这个星期温寒注意到了不少身边的人,包括每一个可疑的同学,可是没有一个符合特征的。那人的声音不像伪装,那天看到了对方腿很长,身高起码有一米八左右,这样排除的人就多了。
除非是温寒不熟悉的,那这样找的话,就困难多了。
温寒那天伤了对方,用凳子砸伤了对方的头,他这几天也去观察了不少人,也没有可疑的人。来来回回的到医务室这么多天,也没一个伤了脑袋的,就是有,不是矮就是胖。
根本没结果!
但这个人真真实实的存在。到现在,起码两个星期过去了,那伤,估计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这混蛋现在居然还敢发信息sao扰自己?
那家伙在暗自己明!到底是自己吃亏了!
医务室的门被敲了敲,一名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隔壁的隔壁班的萧博亦走了进来,他左手包着石膏,额头还贴着纱布,进了医务室,走到最里面的床位上,用没有受伤的手拉开帘子,看到了里面一脸烦闷的温寒。
“你怎么了?”萧博亦坐到凳子上看着好友,语气秉承着一贯的软和。
如果说温寒是学校里面所有女学生公认的谦谦君子,那么萧博亦绝对是谦谦君子中的谦谦君子。脾气好得没话说,对待女生永远的礼貌至上。
“博亦,我遇上麻烦了。”温寒说,他偏头看到了萧博亦身上挂的伤,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这段时间出了点事,没注意到你,抱歉。那你这没事吧?”
“我没事!”萧博亦回答,又问他:“你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温寒把头埋在枕头里面,心情有些发闷,他怎么跟萧博亦说自己的遭遇?但是这些日子自己因为找不到人而越发郁闷的心情,除了萧博亦,他又能跟谁倾诉?
所有认识自己和萧博亦的人都说两人的脾性像,兴趣爱好都大部分相同,自己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和萧博亦认识,然后走在一起。温寒认识的朋友也不少,但走得亲近的人也只有萧博亦一个人。
两人在不停的班,隔了两个教室,平日里走得近,吃饭上图书馆几乎都在一起,如果在放假前没有发生那晚的事,温寒去国庆旅游的话,也算上了萧博亦的一份。
只是那天之后,温寒忍着不适上台表演了之后,就没联系萧博亦,萧博亦在假期第三天发了信息给自己出了车祸,后来自己忙了事没回他,再后来两人没了互动。这一算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半个月。
温寒叹了口气,把上衣当着萧博亦的面脱了,上面剩下的一些残留比较深的痕迹还有,他又把围住两只手腕的绷带解开了,露出了淡淡的痕迹。
萧博亦皱眉,久久的他才叹息一声,“暴力行为!可以报警!”
那人留在温寒身上的吻痕早已经没有了,只留下那些淤青,他摇了摇头,说:“博亦,我……”
他忍了忍,微皱眉头,捋清思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