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几人的衣着打扮实在与这简朴的小屋有些格格不入。
“您过谦了,若不是您收留,我们几个这几晚就得露宿街头了。”这次说话的是言念儿。
“可别一口一个您的,我们这就是地道的渔民,哪里那么讲究,就唤我一声李婶儿,叫他李叔就成。”李婶儿笑道。
“好,李婶儿,李叔。”言念儿道。
“行,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也赶了一天路,早点休息吧。”李婶儿说着起身就要带他们去房间休息,可随后又转回身来,“那个……我们这就两个闲置的厢房,你看你们……怎么安排?”
“两间就够,我与我夫人一间,他们两个一间。”司空曜及时做了分配。
这一次,离魅什么都没有说,瞥了司空曜一眼,转身便走。
福子巴巴地看了自家王爷一眼,又有些发怵地看了一眼已经走出几步远的离魅,最后见司空曜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只能悻悻地跟上。
简朴的农家小屋,一切都是最原始质朴的样子,这是司空曜第二次在这样的地方过夜。
不同于上一次睡在地上,这一次的司空曜终于如愿以偿的躺到了榻上,与自己喜欢的人共用着一个铺盖。
嘴角的笑意太浓,夜色都遮掩不掉。
次日,不能渡江的三人便跟着李婶儿和李叔去江边捞猫头鱼。
正如李叔说的那样,江边起了风,呼呼的,吹的岸边的芦苇都呼啦啦的响,一排排的倒成了水上铺盖。
几个人特意短衣打扮出来,还是被这江边的大风吹的衣带翻飞,发髻凌乱。
司空曜背着风,将言念儿护在身前,抬眼四下看了看。
浩浩江水,一望无际,如今借着烈烈风势,一浪压一浪,波涛汹涌,大有云起之势。
可是就是这样的大风天,江边却早已来了不少人,三五成群的,扛着渔网,拎着水桶,大家脸上都带着笑,完全不受大风影响。
起初几人还诧异,既然风大不能渡江,怎么还可以捞鱼?到了江边才知道,抓猫头鱼竟然不用坐船下江,就在江边,撑起一张渔网便可以捞到。
“这猫头鱼平时都在江低下,别说捞,看都看不见,每年就这个时候,它们才会游到岸边来产卵,才能捞得到。”李婶儿解释道。
“可既然是来产卵的,这都捞没了,来年哪还有鱼了?”言念儿问出心中疑惑。
“这个不用担心,这猫头鱼每次产卵量极大,适应性也强,捞不没的,反正我们这里祖祖辈辈都在这里捞,几百年了,也没见哪年少过。”李婶儿笑呵呵道。
几人闻言,微微点头,想来这里几百年的时间,人与鱼之间早已形成了良好的平衡,大家各取所需,互利共赢。
“来,你们要不要试试?”李婶儿递过来一张渔网问道。
“净胡说,人家都是富贵家庭的公子小姐,哪里做得了这个。”李叔嗔道。
“……”李婶儿闻言,面露尴尬,刚要拿回渔网,却被司空曜抢先一步接了过去,“难得能赶上,自然要亲自捞捞看。”
“说的是,不过你自己下水便是,念儿身子不适,就不跟着下水了。”说话的是离魅,而且说话的同时,他作势就要拉过言念儿。
却被司空曜抢先一步一把将言念儿护在身后,“谁说要下水,没看见很多人都是在岸上捞的吗?”
说话间,他示意了一下不远处已经开始动手捞鱼的人,正如他所说的,虽然有的下水了,但更多的还是站在岸边。
“这么大的风,即便站在岸边也有危险,如今念儿身子特殊,怎可涉险?”离魅显然不打算放弃,不悦道。
看着二人再次因自己争吵,言念儿心下犯难,刚想着开口说点什么,却听见身后的李婶儿先出了声,“我说,这位公子,你与这位小姐又是什么关系啊?”
昨晚司空曜说过,言念儿是他的夫人,所以李婶儿自然知道司空曜与言念儿是一对小夫妻,可是如今看着离魅一副咄咄逼人护着言念儿的模样,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司空曜:“他是……”
离魅:“我是她哥!”
司空曜愣怔片刻才回过神来,一个没忍住,竟笑出了声。
以前是他千方百计的给离魅扣上一个言念儿哥哥的帽子,没想到,离魅竟有一天会迫不及待的应下这个称呼。
言念儿也是面露尴尬,支吾了两下,没有出声。
李婶儿倒是没注意到三人一瞬间的异样,她一边摆弄着手边的渔网,一边笑呵呵道:“原来是哥哥呀,怪不得如此,这是心疼妹妹呢!不过没关系,站在江边应该没什么危险,难得来一次,不看看怪可惜的。”
司空曜只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没谁了,哪哪都能碰到助攻的。
说话间,李叔那边已经有了收获,只听他唤道:“快来看看,这一网还不少!”
几人闻言,也顾不得刚刚的剑拨弩张,纷纷凑了过去。
果不其然的,李叔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