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阿哥为人沉稳,与他有过节的人少之又少。
是以,当天夜里,大阿哥就查出了昨夜命人在乾清宫作乱的小老弟是谁。
“贝勒爷,咱们的人查出来了,是四阿哥趁着夜黑风高,命人在乾清宫侍卫们的夜宵里下了蒙汉药。”
“待迷晕侍卫后,就命那些人偷看了正大光明牌匾后的谕旨。”小井子将查出来的事情如实禀告。
大阿哥正在书房写字,听了小井子这么说,浓眉微蹙了一下。
紧接着,主仆俩又说了一些事情,大阿哥才放下手中的笔,“去把四弟给爷带来。”
“是!”
大阿哥和四阿哥,本就都是住在东三所的阿哥所里。
两人的居所,相隔不远。
因此,不过一炷香后,四阿哥就被奴才请到了大阿哥的书房。
四阿哥一进屋,眼珠子就滴溜溜地转着,眼神回避着大阿哥,不敢与大阿哥直视,“大哥,你叫我来何事?”
“你猜。”大阿哥闲适地往椅背上一靠。
“嘿嘿...”四阿哥讪讪一笑,“我猜不着,大哥不如直说吧。”
大阿哥看着四阿哥,眼神专注,直接摊牌,“我的人查出你命奴才迷晕乾清宫的侍卫,故意将乾清宫正大光明牌匾下的谕旨贴在乾清宫门上。”
闻言,四阿哥顿时就慌了,“大哥,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你,你这才知道自个的储君身份,就开始要对兄弟下手吗?”
“别狡辩了,你的奴才都在慎刑司录了口供。”大阿哥认定了是四阿哥,“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以他对四弟的了解,四弟虽然平时贪玩了些,不爱读书,也不爱习武,但心性其实不坏。
最关键的,是四弟那脑袋瓜子,想不出这么大的Yin谋,更没那个胆儿。
说四弟好奇牌匾里的谕旨,他信。
可要是说四弟把那谕旨贴在城门上,想掀起朝廷动荡,他不信。
“能有谁啊,我就是好奇,想知道皇阿玛立了谁为太子。”四阿哥知道自个暴露,但坚决不肯说出背后主谋。
大阿哥:“想知道皇阿玛立谁为太子,至于把谕旨看了后,还贴在乾清宫门?”
四阿哥:“这个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想偷看谕旨内容,看完后,我虽然有些失落吧,但我没想过让所有人知道,而是命人把谕旨又塞进了锦匣内。”
“谁知道早上起来,他们都说乾清宫的牌子砸了下来,那谕旨也贴在了门上。”
大阿哥:“所以我才问你,幕后怂恿你去偷看牌匾的是谁?”
四阿哥:“大哥,我都说了只是一时好奇,没人怂恿我。”
大阿哥:“怂恿你的人,便是故意将谕旨公布于众的人,你确定不说,要一人担着?”
四阿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很好。”大阿哥目不转睛地盯着四阿哥,“你以为幕后之人护得住你?”
四阿哥:“......”
大阿哥:“别以为你不肯供出他,我便不知道你最近和八叔走得近。”
此话一出,四阿哥整个人都愣在原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还以为大哥不知道呢,合着人家都门儿清,故意在这耍他呢,腹黑!
大阿哥则起身,走到四阿哥跟前,拍了拍四阿哥的肩膀,“好自为之。”
早在把四阿哥叫来的时候,大阿哥就知道是八爷干的好事,也已经命人去八爷府邸请人了。
说好听点是请人,说不好听点,是把八爷请到宫里,听候四爷发落。
次日清晨,大阿哥天没亮就起来了。
他随意地披了件长袍,走出了卧室,到了外间,喊了声“小井子”。
下一刻,小井子便带着一群奴才进来了。
紧随小井子进来的,还有伺候大阿哥更衣洗漱的宫女和太监。
大阿哥撑开双臂,由着宫女替他穿鞋。
他牵了牵唇,淡淡问:“可是将廉亲王请到宫中来了?”
“回贝勒爷的话,咱们的人去廉亲王府时,廉亲王已经连夜出京了!”
大阿哥双眸一紧,“出京?”
“正是。”小井子道:“不过贝勒爷请放心,廉亲王昨日还在早朝上,想来也走不远,咱们的人已经封锁京城及附近的各个城门。”
“除此之外,咱们还在京城的各个山路关口设了埋伏。”
“就连通往十三行,能够去往别国的水路,咱们也命人在码头上候着。”
“所有能够出逃京城的路,咱们的人都守在那,一旦廉亲王带人铤而走险,咱们的人就可以将其抓获!”
闻言,大阿哥微微颌首,表示知道了。
然而,三天过去后,八爷还没捉拿回京。
小井子再次失望的同大阿哥禀告事情:“贝勒爷,三天三夜了,咱们的人守在所有的点,都不见八爷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