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是...”若音也说不出口,只是道:“反正您得说话算话。”
“朕说过的话多了去了,你不说,朕哪知道你的底线?”男人明知故问。
若音咬了咬唇,“就,就是,您从月上帝国回来后,不是昏迷了一阵子嘛,然后醒来的第一天,您说过的话,难道不记得了么?”
“那天啊。”男人故作明白地点了点头,“你是指朕答应你,给你开医馆的事情?”
若音:“不是。”
四爷故意逗她:“不是这个?那就是命人去宫外给你定做珠宝首饰?”
“哎呀,不是这个,那天您不是说了,只爱我一个,只宠我一个的!”若音急得说了出来。
在若音看来,感情当中容易迷失自我,但有必要讲清楚底线。
让他知道,若是触犯了底线,会有怎样的后果。
这样的话,在他被别人诱惑时,就会想到后果,权衡利弊。
见若音主动说了出来,四爷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这个朕知道了。”
“不过,朕既然把全部家当给了你,你接受与不接受,那可由不得你,因为朕给你的东西,从来就不会收回!”四爷语气坚定。
末了,还加了一句,“你要知道,旁人想朕这样待她们,都求不来的,你得知足!”
“您怎么又说这种话,这不是耍赖嘛。”若音想起从前在潜邸的时候,他把管家权交给她。
后来她一气之下,就想罢工。
那时,他也是这么说的。
他说“爷给过你的,就绝不收回”!
只不过,那时她是让她帮他管家,现在是将所有都给她,两种性质不一样。
想到这,若音忽然觉得自个说错了话。
就在她心虚的时候,只听男人幽幽地问:“又说这种话?皇后,你记得了?”
“记得什么了?臣妾刚刚说了什么话吗?”若音佯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羔羊。
四爷眸光紧了紧,“适才你说,朕又说这样的话,可这样的话,只有在潜邸的时候,朕才说过。”
听到这话,若音心知露出马脚,忽悠不了。
根据多年的经验,她觉得还是早些认错为好。
至于会不会再犯,以后再说,但态度要是好的。
若音垂着脑袋,态度良好地道:“皇上,臣妾知错了,您对我这么好,什么都依了臣妾,可我明明恢复记忆,还要装做什么都不记得来骗您,我真是个坏透了的女人,我哭,我反思。”
说着,若音攒着手绢,在那伤心的抹泪。
其实呢,眼里一滴眼泪都没有。
就在她假装哭唧唧的时候,一双墨色龙纹靴出现在若音低着头的视线里。
然后,男人将她从椅子上拉起来,温和地对她说:“朕此生最讨厌被人欺骗,尤其是女人。但,你独独是个例外。”
当若音听见他这么对她说话时,整颗心就跟触电似得。
她听见他问:“何时记得的,怎的都不同朕说?”
“在圆明园的时候,臣妾就觉得莫名地熟悉,回到永寿宫时,开始记起一些零碎的片段,日子久了,就全部都记得了。”若音如实回。
四爷搬正她的身子,双手固定住她的肩膀,两人就这般面对面看着对方,“其实记不记得,这些都不打紧,最重要的是你在朕的身边。”
他注视着她,深沉地道:“当年,朕不该将你软禁在密室里,如果没有软禁你,或许就不会让你受这些苦。”
若音鼻子一酸,其实,她在意的,不是软禁不软禁,是他为何没有留她。
倘若他开口留她,事情或许才会不一样。
若音牵了牵唇,轻轻地回:“当年,你明知我要跑,为何不留我?”
闻言,男人微微顿了顿,眸光暗淡,“你一副不缺朕,缺了朕照样过,甚至可以过得更好的样子,要朕如何开口留你?”
“可你也从没告诉我,你非我不可啊?”若音说着说着,鼻子就酸酸的,“你太过冷酷无情,忽冷忽热,我根本无法向你坦白心中的想法。”
“而你的心,就像是风筝,一不小心,就飞到了别的女人身边,我又如何在你身边停留?”
说到激动处,她猛然推开面前的男人,美眸中噙着一汪薄雾,委屈而哀怨地瞪着男人。
四爷走近她,一把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包在掌心。
他对她说:“风筝线就在你的手里,你只要拉一拉风筝的线,不管朕飞到哪里,都会回到你的身边。”
若音摇摇头,坚定地道:“飞走了的风筝,不要也罢,因为即使我拉回了一次,下一次还是会飞走,我只要属于我一个人的风筝,你能够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已经是朕最后一个女人,为何觉得风筝还会飞走?”男人不答反问。
若音:“可那时你根本没有给我安全感,你不信任我,还利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