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秦以渐声音有些茫然，但他立刻就明白了陈流的意思。
他并不是在说：只当成春梦的话也不错。
他的意思是：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维持原本的关系。
毋庸置疑，眼前的人确实是陈流，哪怕现在那个造成了他无数个夜晚惶恐难安的触手正乖顺地趴在他的肩膀上，但他现在躺在他的腿上，身体的每一寸都在诉说着放松。
……虽然喉咙还是有点不舒服、肚子也胀胀的。
秦以渐挪了挪自己的身体，把侧脸贴上了陈流的大腿上，微微偏过头用从下向上的角度看着陈流。
“可以当做梦吗？”
“可以哦。”陈流声音平静地答。
“那你是我梦里的陈流吗？”
秦以渐轻声笑了一下，问。
陈流头上有一瞬间冒出了个问号。
……这个意思应该是想要当做梦、全部忘掉假装没发生过的意思吧？
于是他顺着秦以渐的话答，“当然。”
秦以渐眨眨眼，然后脸颊微红地慢吞吞张开双手。
“老公——，亲亲。”
陈流顿住，微微睁大眼睛，看着秦以渐满脸写着——“还能这么玩？？”
秦以渐忍不住笑，脸颊上的红晕十分明显，显然他也并不是说出这种羞耻度极大的话还无动于衷的，但他还是催促，“快点啊，我梦里的陈流可是能一秒亲我十下的。”
“……”
“老公在嘛？”
“……”
“老公老公——”
大概男性的天性中存在着侵略的因素，你进我退，你退了我就兴奋了。
第一声“老公”叫出来的时候秦以渐还有些脸红害羞，声音也糯糯地拉长，但是在他发现陈流不自在的像是想立刻逃走的样子简直比他还要羞耻的时候，不知为何就不觉得羞耻了，后面叫的也越来越清脆顺嘴了，甚至伸手扯起了陈流的衣服。
陈流被秦以渐叫的脸都红了，秦以渐又一副一定要他答应一声的模样，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嗯。”
＂亲亲——＂秦以渐张着手臂，笑。
陈流更加无奈了。
他俯身手从秦以渐的腰间穿过把他抱了起来，贴近他，却没有立刻亲下去，而是用一只手微微扣住他的下巴，大拇指按压着柔软的唇瓣，就这样静静的看了一会儿。
他在想，真神奇，就这么大的一张嘴刚刚居然能完全吞下他的东西。
他的手指慢慢地往下移，最后落在了喉结下方的一块软rou上，微微用力按压。
——刚刚他的Yinjing就一直顶到了这个位置 。
秦以渐微微动了一下，似乎也通过陈流这个摩挲的动作想起了刚刚的事。
但很快他就没工夫想了。
陈流的吻落了下来，细细密密的，很轻，很软。
不多不少，刚好十下。
秦以渐被亲的像被顺毛呼撸的小猫咪一样，舒服地眼睛都闭起来了。
“要睡觉吗？”陈流问。
“现在睡不着。”秦以渐摇摇头。
他的目光慢慢从陈流身上转移到了一旁漂浮着的触手上，“我能摸一下吗？”
陈流不合时宜地感觉自己像是一个养了个宠物的饲主，走哪都有人问一下他能不能摸摸他家养的小崽子。
“……嗯。”陈流有些心情复杂地同意了。
于是秦以渐试探着摸上了触手的表面。
触手蹭了蹭秦以渐的手心，对他很有好感。
“他好像很喜欢我。”秦以渐笑着说。
经历了之前时司类似事情的陈流第一反应是——“可能是你身上残留的……”体ye两个字没有说出来，陈流顿住，有些疑惑地感知了一下，“……等等，它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触手已经快要化在秦以渐的手心里了，乖顺地像个解压玩具一样任捏任揉。
“要不是之前被它捆过两次我一定会被他的外表骗到的。”秦以渐感慨。
陈流撑着手看秦以渐逗弄着触手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然后过了好几秒才突然问：“为什么是两次？你不是应该只记得一次的吗？第一次你不是在睡着吗？”
就是因为事后考虑秦以渐只在清醒状态见过触手一次，所以陈流后面在纠结怎么和沈景然交代的时候完全没考虑秦以渐……毕竟只见过一次的话就当做了个梦好了，反正本来就是不怎么像现实里的生物。
但是秦以渐：“当时是醒着的，就是睁不开眼。”
陈流：……
他开始戳提示框。他觉得提示框是故意藏了这些信息不告诉他的。
【提示：根据系统核心算法，判断当时强迫秦以渐保持入眠表象以及不告诉您相关事宜为最佳选项。】
陈流不是很满意提示框的这个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