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流在醒了之后,仍然觉得梦里发生的事情简直清晰的像是现实中发生的一样。
他躺在床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自我反思——
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梦见和同性舍友嘿嘿嘿?
我,难不成是个藏的很深的同性恋?
但,我梦见的舍友长了个逼所以或许我并不是同性恋?
陈流有点恍惚。
……别问,问就是世界观受到了极大冲击。
这一觉睡的很舒服,在经历了好几天的失眠之后,他少有的睡的这么安稳香沉,尽管还是对梦里发生的事情感觉一言难尽,但他还是Jing神充沛的翻身下了床。
他转头看了一眼,发现秦以渐已经起床了。
挺正常的,秦以渐从大一开始就日常早起,比他们这些有课课前一小时起没课睡到中午的咸鱼自律多了。
他自己下了床收拾好拿着牙具杯准备去洗漱,顺便把另外两个还在床上的舍友叫了下来。
“起床了起床了!八点十五了!”
他边喊边拍床板,下铺的直接上手掀被子。
上铺的石勇翻了个身,哼哼唧唧的在床上磨蹭不肯起,下铺的周博被他掀了被子,整个人丧丧的坐起来,呆呆的垂着头,然后几秒之后猛地回过神,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把被子抢了过去抱在怀里警惕地盯着陈流。
可惜已经迟了,陈流该看见都看见了、该闻见的也都闻到了,他戏谑的目光慢慢的往下挪,挪到周博被被子遮住的两腿之间,啧啧称奇。
“哥们、昨晚做什么美梦啊?说来听听?”
周博脸色不太好。
任谁半夜梦遗弄脏了床第二天起来被舍友抓了现行调笑都不会太好。
他咬牙切齿,“滚你丫的——”
陈流咂咂嘴,眼睛又意有所指的往下瞥了一眼,看周博炸毛的下一秒要抬手揍他了才慢慢悠悠的滚了。
然后就在路上和秦以渐撞了个正着。
或许是昨天的春梦的效应还在,陈流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他胸口的两点凸起,看着秦以渐刚洗完澡泛红的脸竟然觉得有几分色气,靠近了居然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味。
陈流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不自觉舔舔唇,下意识叫住了他。
“……别动。”
秦以渐果然停下,疑惑的看着他。
……不,人不能、至少不应该。
陈流冷静了下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帮他抹掉了锁骨上没冲干净的泡沫,就绕开了他去洗漱了。
冷水扑在脸上,把他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淋了个干干净净。
嗯,是时候去交个女朋友了。
他冷静地得出结论。
——
上午的课很快就上完了。
下午没有课,陈流本想叫上一帮人去打篮球,结果刚吃完午饭就收到了实验室导师的电话,告诉他一个学姐家里出事了下午临时请假,让他下午去实验室替那学姐把还差的几个数据做完。
陈流很想拒绝,但导师交代完完全没给他拒绝机会就挂了,于是陈流又苦逼的回宿舍拿实验服收拾准备去实验室。
他们这种药学专业的学生,就没一个不烦实验的。正常一个实验能做一整天,记录几百个数据,完了回去还得写实验报告分组处理实验数据分析检验。
陈流估计他今天的晚饭大概是没时间吃了。
陈流下午到实验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人了。
他熟稔的打了个招呼。
“学长好。”
正在配着缓冲溶ye的沈景然听见他的声音,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俊秀的眉眼显得十分温和。
“是你来替周周的班啊。”
陈流已经穿上白大褂拿完了实验仪器准备开始搭装置了,听见沈景然的话,问“学长也知道周学姐今天请假啊?”
“对啊,她回家相亲去了,中午走的开开心心呢。”
这位周学姐是研究生,今年23岁,家里担心她后面读博了就找不到对象了,催结婚催的挺急。
陈流更抑郁了。
“那导师还跟我说她家里出事了……”
他语气里带了点小委屈。
沈景然被他逗笑了,转头冲他眨眨眼,桃花眼分外无辜:
“因为我和她说如果实话实说导师肯定不会准假的,不如把事说的严重点。”
“啊,原来叛徒是你!”
陈流更委屈了。
实验一直做到了晚上十一点半。
陈流脱下白大褂的时候整个人都萎靡了,困的直打哈欠,沈景然作为研究生日常泡实验室,倒是很习惯这样的工作强度,换上私服之后笑眯眯过来揽他的肩膀,“学弟,走吃夜宵去?”
“不了吧。”
陈流婉拒。他现在只想回宿舍睡觉。
“有妹子哦~”
沈景然冲他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