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惺惺作态。”乌洛安不禁冷哼。
“不过你是怎么变出湖泊和森林的?”厄休恩饶有兴致的说道,“据我所知,你并没有这种力量。”
“与你无关。”
厄休恩低低笑道:“怎么与我无关,这可是个好本事啊,自从旧神消失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种力量,变成荒漠的可不止龙族的地盘,消失了的绿洲,干涸的河流数不胜数,你等着吧,到时候各族都会臣服在你的脚下,说起来,我也需要仰仗你啊。”
从某一角度望去,塞尔斯清楚的看见了这个男人的模样,乌黑色的长发柔顺的披在肩上,光洁白皙的额头束着银制的抹额,长眉入鬓,深邃立体的五官,红润的嘴角斜翘着傲慢的弧度,这小嘴的色泽比樱桃还要秀色可餐,尤其是这宽肩窄腰,修长的身体傲然而立,Jing致白皙的容貌比女人还要优雅高贵,无论哪个角度欣赏,都能两个字形容,绝色。
若是他换上女装,塞尔斯舔舔干裂的嘴唇,定力再好的男人怕是也会看的心痒难耐。
厄休恩似是感受到一束火热的目光在打量着他,目光凛冽的扫向石壁,那里空无一人。
乌洛安身体也不由紧绷起来,警惕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嘴边微笑的弧度更深,颇有看好戏的意味:“不过话又说话来,这事儿还不一定是你干的,我看了神殿上留下来的字迹,你可写不出这么漂亮的字来。”
塞尔斯甜甜的想着,美人说话可真好听啊。
“在我发怒之前滚远一点,厄休恩。”他低声咆哮着。
待他离去后,塞尔斯才从石壁里出来,迫不及待的问道:“谢谢你替我隐瞒,不过刚刚那是谁?长的可真好看。”
“黑暗之神。”乌洛安嫌恶的看着她陶醉的眼神,不耐烦的甩了甩尾巴,“你这是什么表情!他不过是个衣冠禽兽而已。”
“但是这衣冠禽兽也太好看了。”
天崩地裂一声,龙尾把地面砸出一个大洞,塞尔斯甚至能闻到他胃里散发出烈火的焦味,嘴里刺眼的火光隐隐可见,立马收回了嬉皮笑脸,义正言辞的说道:“虽然他好看,可惜是个娘炮,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走路跟跳舞似的,一摇一摆,我都怕他摔着。”
乌洛安冷哼一声,对她的话不予置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真被公主甩啦?”塞尔斯坚持不懈的问道,除非他把她扔出去才罢休。
“我根本不认识那个公主。”他厌烦的开口,“那一日好像身体不受控制一般,我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等反应过来,欧兰港口已经成为了一个乌烟瘴气的废墟,还差点杀了阿林斯那个废物,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三个以我兽性大发,失去理智为由而关起来。”
“控制?”塞尔斯大惊失色,“这么说你从来都没有见过公主?”
他闷闷的说道:“没有,直到厄休恩把她从我的爪子中夺走都没见过她的样子。”
塞尔斯了然,可是也有不解的地方:“身为神明怎么可能被控制呢?”
“谁都有弱点。”
“不过……”他弯下脖子,硕大的龙首凑近了,准确的说,是凑近了她怀里的小恶魔,尖锐的獠牙密密麻麻的排列着,喷洒着热气的鼻子在小恶魔颤抖的身子上闻了又闻,“我记得这个味道,失去意识前,我闻过这个味道。”
“你别开玩笑了,小恶魔可不会控制住你,更何况它怕你怕的要死。”
“这也难说。”他高深莫测的看着她,“森林和湖泊是你做的?”
“对啊,给你的惊喜,喜欢吗?”她不好意思的笑着。
“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本来就是你的,我只不过把之前从你这夺走的还给你罢了。”
“为什么现在才想起要补偿我?”
“我沉睡了一千多年,现在才醒来。”她无奈的耸耸肩,“以后咱们算是邻居,你住在山这头,我住山那头,邻里关系还是要搞好的。”
他又是一声冷哼,幽暗的重瞳仿若一面镜子倒影出她纤细的身形。
“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啦,记得喝酒哦。”她踮起脚尖,在他的下巴上印下一个吻,一脸得意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会原谅我的。”
隔着刀枪不入的龙鳞,她这一吻感觉比风吹还要轻柔,他的目光闪了闪,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她想得美,从前的恩怨哪有这么容易一笔勾销。
摇曳昏黄的烛光将她纤细的倒影拉的老长,渐渐成透明的白色,在她消失之前,乌洛安开口道:“下次我还要苹果酒。”
接下去的好几个月,塞尔斯都会去地下的囚室看望他,小恶魔说什么都不愿意和她一块儿去了,它宁愿躲在高塔之内睡大觉。
塞尔斯绕着地牢不停的踱步,神情微微躁动不安,乌洛安趴在地上悠闲的甩着尾巴,睁着幽暗的瞳孔默默的注视着她。
她突然朝他疾步走来,咬牙切齿道:“我觉得这是一个Yin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