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暖气开的特别足,丛晖宇挣扎着用力许久,身上已经满是汗水,他虎目含泪地凝视着云筝:“老公......”
鼓鼓囊囊的大肚皮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腰上,赤裸的下身泥泞不堪,羊水打shi了陈医生白大褂的下摆,私人医护团队尽心尽职地监护着胎心和母体的健康。
一切都在正常地运作着,除了无论怎么用力都生不出来的丛晖宇。
小护士给云筝搬来了一只小椅子,他坐在上面,刚好可以和丛晖宇面对面:“没事,没事,”他抓着丛晖宇的手,柔声细语,“陈大夫说没大问题的,你先好好休息,攒点体力,很快就能把宝宝生出来的,好吗?”
从出生云筝开始就只有别人哄他的份,哪怕在和丛晖宇谈恋爱的时候也都是对方来迁就他。
丛晖宇比云筝大了十一岁,不管从生理还是心理上都很乐意宠着云筝这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就算是孕期也对他予取予求。
仔细说来,这还是云筝第一次看到如此脆弱失态的丛晖宇。
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云筝宁愿自己永远都不会见到爱人痛苦难耐的模样。
丛晖宇瘫软在分娩床上,双腿大开,膝盖被柔软的支架撑开,疲软的Yinjing被护士用医用棉温柔地包裹住,再拿同样医用的胶布固定在腹底。
一波阵痛将将停歇,丛晖宇面色惨白,眼角的泪痕一直蜿蜒到耳根,衣襟上也沾上了因惨叫而流出的涎ye。他反手抓着云筝,分外依恋地将美人秀丽的手搂在怀里,声音嘶哑:“老公别走。”
云筝哪里见过丛晖宇如此示弱,当下鼻头一酸,闷闷道:“嗯,不走,我一直陪着你呢。”
他从小桌子上抽出一张shi巾纸,仔细地帮丛晖宇擦干身上的口水。
丛晖宇愣了一下,扭头准备躲开:“你别动,脏。”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没伺候过人,丛晖宇也舍不得他的手沾染阳春水。
云筝态度强硬:“别动,”发觉自己语气太重,他抿着嘴唇,轻叹一口气,“你在这受苦,我要是还嫌弃来嫌弃去的,岂不是不配做人?”
“哪就那么严重了?”丛晖宇摸摸他光洁的脸蛋,还想说点什么,半举着的胳膊突然僵硬起来,手指也不自觉地颤动,下颌微缩,嗯声用力,“啊......”
从云筝的角度可以看到,丛晖宇的大肚又开始了收缩,他的拇指不住地抚摸丛晖宇的手背。
丛晖宇的五官痛苦地皱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呼吸,按照陈大夫的嘱托,用力的时候用鼻尖去找肚脐。
“出来...嗯啊——出来......”他小声催促,好像这样真的可以帮助他尽快生出来一样,小嘴吞吐着小小一块头皮,但数次撕裂的伤口又在往外渗血,可怜极了。
陈大夫看了看他下面的洞口,孩子的头依然卡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好几次都快要看到额头,却又因为丛晖宇的力竭而前功尽弃。
又一次的尝试失败,丛晖宇本已经平复许多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老公,怎么办,我生不出来......”他凄惨地看着云筝,用手摸自己的xue口,“宝宝太大了......”
他的肤色偏黑,但大腿根部却白,粗糙的手指艰难地绕过大肚粗鲁地拨弄着嫩红的xuerou,丛晖宇有些焦躁地用食指和中指拨开紧小的洞口,试图撑大它,好把孩子生出来,粗壮的手指不小心戳到了孩子硬硬的头颅。
云筝怕他意识混沌伤到自己,赶忙按住他:“嘘,乖,别乱动。”
没料到丛晖宇抓着自己的手往下面去,产夫艰难地喘息着,眼神却很快乐:“心肝儿,摸到没有,咱俩的孩子,就在门口了!”
丛晖宇的屁股后面沾满了半干的羊水和血ye,但云筝并不觉得恶心,他的手背上覆盖着爱人结实粗粝的大掌,手心随着脉搏跃动的软rou下是和他血脉相连的亲骨rou,这种感觉着实奇妙。
很快,这短暂的平静就被打破了。
“哈啊——嗯——”丛晖宇抱紧大腿努力地分娩,“太大了...怎么会这么大?”
他感觉自己就像个被巨大塞子堵住的水箱,下体又憋又涨,生理反应让他想要排出肚子里的小东西,但数次的用力也没办法帮他突破出口的禁锢。
“啊嗯——嗯——”
就差临门一脚,但却一直生不出来。在激素和疼痛的围攻之下已经数度丧失理智的丛晖宇把脸埋在颈枕上,拒绝和医护交流。
“呃啊——”他奋力张大xue口,视线一直落在云筝身上,“老公...屁股疼......”
“很好丛先生,继续用力,这个状态很好。”医护很有职业道德地鼓励丛晖宇,但这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丛晖宇的小嘴吃过的最大的东西就是云筝的Yinjing,显而易见的是,胎儿的头颅要比正常人类男性的性器官要大的多得多。
虽说人类幼崽在出生时头骨骨缝并没有闭合,理论上是有利于顺利分娩的,但丛晖宇的屁股依旧被小家伙撑的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