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攥着沐心的手把玩的舒垂霖道:“舒总好手段,好心机,魏某服了。”
服气对方对沐心的用心,也服气对方当初那一句“你配不上绥绥”的论断,只是他不会放手。
绝不!
魏云骥不再多言,示意跟随的人将沐华带走。
很多事,他需要了解的更详细。
保镖还没有动手,已经有人从人群中冲出来,扯着沐华的胳膊质问:“华华,你解释!你说话啊,不是你对不对,你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是徐一明。
他怎么也不肯相信和自己温柔说话,在他和家里闹矛盾时好生安慰的沐华,竟是这样一个卑鄙的小人。
而自己,居然为这样一个心如蛇蝎的人屡次指责沐心?
沐华脸上凉浸浸,原来是不知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泪。
透过泪光茫然四顾,徐一明的不可置信、魏云骥的厌恶,还有更多以前围着他的那些朋友的质疑,都让他大脑乱成一团。
不应该是这样啊,明明是沐心跋扈蛮横才被大家嫌恶,他只是......稍微推了一把。
沐心从未见过这样的沐华,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沐华一直是温文尔雅的,还从没有露出过这样狼狈的样子。
他不同情他,也不幸灾乐祸,只觉得过往岁月里蒙着的Yin影终于散开了去,长长的吐了口气。
混乱中,舒垂霖看了六子一眼。
六子早等的焦心,被舒垂霖看的Jing神一振,对人群中某个方向做了个手势。
几秒钟之后,一个平常和沐华走的近的二代跑过来:“沐华,你家出事了!”
沐华还被徐一明撕扯着,茫然的看过去。
那人声音不小,话却说的简洁而清楚:“你家保姆偷雇主东西去卖被当场抓住,听说也偷了你家的,你nainai年纪大了,你最好亲自去公。安。局一趟。”
有人想起什么来,不禁问:“保姆......是不是姓刘的保姆?”
说话的是以前和沐华交好的一个公子哥,当初也是因看不上沐心脾气上来连家里待了十来年的保姆都撵走,再看沐华可怜,所以总是帮忙。
当初沐心撵走保姆是因为什么来着,对对对,就是偷东西,那时候沐华信誓旦旦的说是保姆啰嗦了几句,所以沐心不满报复。
现在看......
旁边另一个人也想起这件事,看向沐心,喃喃道:“我去!我们这是......误会沐心了吗?”
更多的人开始质疑,发现他们对沐心印象不好的事,好像都和沐华有关,沐心赶走沐华是无情,诬陷保姆是恶毒,还有屡次找沐华的茬是小心眼......
现在看,分明是沐华毒蛇一样费尽心机的陷害沐心。
沐华在各种议论和质疑中,终于禁受不住,“啊”的一声惊叫,捂住耳朵蹲在了地上,拼命的摇头:“不是的,不是的......”
崩溃是真的,但真没有到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时候,不过是想将这种被质问的情形打乱。
然而偶尔一抬眼,看到坐在轮椅上男人清明森冷的目光,终究不敢再多撒赖,从人群中钻出去,疯了一样的往远处跑去。
魏云骥吩咐保镖去追,面色Yin沉。
而他自己,深深的看了沐心一眼,转身大步离去,之前站着的地方有几滴鲜血,却是不自知时攥那玫瑰胸针太厉害,手掌被扎破了。
舒垂霖握着自家小孩儿的手:“该切蛋糕了,我们回家?”
沐心点头,他觉得沐华家这时候出事有点太巧了,简直像撞上来给自己洗白似的,有心想问舒垂霖,但人多眼杂的,就又忍住了。
掌心被紧了紧,沐心看舒垂霖:“小叔叔,怎么了?”
舒垂霖:“刘彩云在我朋友家做工手脚不干净,恰好我派人盯着她,里应外合抓了个正着,绥绥,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沐心反应了一下,刘妈的名字他早忘了,该是叫刘彩云来着,认真点了点头:“嗯。”
专门派人盯着刘妈,是为了他?
心中这年头陡然流转,但并没有问出来,只眼底神采潋滟。
夏日晴天,万里无云。
舒垂霖看着走在身边的青年,眼光照着对方白玉的面容,安宁又漂亮,是该被捧在手心里的。
推着轮椅的六子,有种存着一个大秘密的雀跃。
那个刘妈手脚不干净是有,但伸手非常谨慎,若不是前段时间爱赌博的儿子欠了天文数字,就差被高利贷砍手,也不会狗急跳墙的偷笔大的被逮住。
至于为什么刘妈儿子从小打小闹忽然欠大笔钱,那就是秘密中的秘密了,总之是活该呗!
严淳屹望着魏云骥离去的身影,有心想追上去,看到随着人群往沐宅而去的舒阳,又止住了步子。
他和舒阳在一起五年,远远比不上沐心追骥哥的七年......
说是前车之鉴也罢,说是惊惧难安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