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衫在心里骂了句“真他娘的Cao蛋!”
张虚怀这时皱眉答道:“是因为高贵妃,还是因为蒲类公主?又或者是因为高家大爷?”
从前的谜团携裹着新的谜团,扑面而来,书房里沉寂下来。
事出必有因,当这个局兜兜转转又回到从前那个死结上面,所有人的心,都被活生生的吊了起来。
人生繁复,不可深思。
深思即是苦!
可不深思,却只能稀里糊涂的做那冤死鬼!
该何去何从?
谢奕为头一个回过神来,“如此一来,立后,立太子是他下一步必须要做的,阿渊,事情不太妙啊!”
“何止不妙!”玉渊眼皮跳得厉害:“我必须马上通知李锦夜,让他有所准备!师傅?”
这一声“师傅”让张虚怀心里瞬间转过无数个念头,冷汗都快出来了。
果不其然,玉渊深吸口气道:“皇上的病情反反复复,也许该试着换换方子!”
张虚怀勉强按捺住砰砰直跳的心,低声道:“便是我不换方子,他也没多少日子了,算计太深,灯枯油尽了,不过……我会见机行事,也到了该换方子的时候!”
玉渊:“方子别太猛,无论如何,得让他撑到李锦夜回来!”
“高玉渊!”
苏长衫大掌落在她身上,用力的按了一下,“我有两个主意,一,速速派人去通知蒲类阿古丽;二,让李锦夜别太早回来。”
玉渊一听这话,连汗毛都竖了起来,“你是怕……”
“有备无患!”
苏长衫扭头看了眼谢奕为,眼里是浓浓的担心,“你和阿渊在京城,不比我在外头好多少,一样的危机四伏。”
谢奕为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李锦夜总不会让阿渊出事的,比起你来,还算安全一些。”
“我也不会让自己出事,成为李锦夜的软肋!”
玉渊目光如火,心里更是熊熊燃起一把火。
国难当头,百姓遭难,连温家这样普普通通的人家都将生死看淡,不顾危险直奔西军中,而京城这帮王八蛋却还在算计着这个,算计着那个!
这样的人坐的江山,早晚会亡!
第六百三十八章我不会碰你的
玉渊强忍住怒火:“师傅,你只有一个时辰,宫里离不开人,赶紧回去。”
“好!”张虚怀应了一声,脚却没动。
玉渊的心思不在他身上,扭头道:“明日一早出发,世子爷早些休息,我来给李锦夜写信。三叔?”
“啊?”
玉渊深目看了他一眼,“你便陪着世子爷聊聊,事情不急在这一时,等明儿送了他走后,我们俩人再商议不迟!”
谢奕为脸色一红:“好!”
“苏长衫!”
玉渊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到了西北一定记住,不论遇到什么危险,哪怕凉州城破了,也得保住你的命!”
听这话,苏长衫倒没说什么,谢奕为却是心头颤了几颤,这话也是他想说的。
……
玉渊一走,帝都的夜色就这样深沉浓重起来。
张虚怀走到院中的时候,扭头冲书房里的苏长衫道:“长衫,你送我下。”
苏长衫只当他有私事要交待,忙追过去。
却不料,张虚怀往他手里塞了个小瓶子,就跟后头有厉鬼在追似的,跑了。
“这人跑什么跑,难不成……”
苏长衫拔开瓶盖,闻了闻味道,表情猛烈的抽搐了几下,默默的掩住了额头。
京中但凡养男宠的高门大族,闺房里总备有这样的东西,都这个份上了,也亏这老小子想得起来。
苏长衫看看瓶子,看看书房里的人,又默默的掩了一会额,把东西往大庆怀里一扔,摇摇晃晃地回到书房。
大庆捏着瓶子,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最后往怀里一塞,眼不见为净吧!
苏长衫进房,道:“时辰不早了,到你房里歇会脚,舒舒服服的冲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我就出发了。”
谢奕为吹灭了灯,与他并肩走回院子。
热水已经备下,此刻已是四月底,夜晚的温度并不算冷,苏长衫将自己脱了个Jing光,泡在大木桶里。
谢奕为把他的内衣衫拿进去,在一旁放下,默默看他一眼后,退了出去。
“别走啊,帮我擦擦背!”苏长衫叫住他。
谢奕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特别空白。
“最后一夜了!”苏长衫低叹道。
谢奕为愣了下,上前拿过毛巾,帮他擦背。
寂静的夜,光晕暗淡,分别在即,苏长衫心里要没有点想法,那就不叫男人。
特别是那骨节分明的手,在他背后游走时,某种心底深处私密的念头,跟烛火一样,一跳一跳的燃起来。
谢奕为的手此刻抖得厉害,净房里的温度热得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