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倒是觉得这低腰裤略露出一丁点儿的人鱼线是真的性感到没边儿……但现在, 他恨不得把这裤子接上一段腰去不可!
倒也不是说他给小和尚准备的衣服里没有高腰的裤子, 但说是高腰,其实还只是中腰, 肯定不是小和尚需要的类型了,衣服也是,说是长款, 但男式的长款总不能跟女孩子的长款比较,女孩子的长款几乎带个包tun裙,男式的根本就不能做成那样啊!
带着一点近乎于悲伤的冲动,施正清拿起电话,给他的高定设计师发了个邮件。
对方并没有回复。
这个时间,对方大概在家里正在与枕头缠绵,棉被似乎也可能加入战局……真是一场大战,他无法从这场世纪大战中将设计师拖出重围。
失策。
话虽如此说,但是施正清本来也做好了等到第二天的准备,所以在十一点的时候,他还是开了金口,让大家把工作带回去做,第二天午休之前将提案交上来。
“走吧,”他伸手揽住戒吃的肩膀,“走,咱们回爷爷家好好休息休息,让张姨给做点儿好消化的,下午带你去定做裤子跟衣服。”
戒吃一听要定做衣服裤子,顿时就有些更加担心了:“又是要有花销了……施大哥,你这样破费,真的是让我有些无地自容了,我到何时才还得上分毫呢!”他手里还有施大哥给他的一张据说里面有好多银两的卡,可是那又不是他的,就算是所谓之前的直播里有给的打赏,他却知道,有一半是给那小白虎的,还有一半是给西觉寺的所有僧人的,他也不过是个小小的看客罢了。
那份钱,他是拿不了也花不动的。若是有机会,这份钱他倒是愿意拿些养小白虎母子,再拿出一些,给西觉寺当年逝去的僧人们完成心愿——虽然他们留下的执念已经不在执着,少了这份执着,他们应当再无挂碍,不再为红尘所扰了,至于他……既然误入了万丈红尘,就自然有他自己的缘法,天机人说不可泄露,他也对此不感兴趣,各自有各自的缘分罢了。
所以,戒吃觉得自己不仅仅是穷,还是个没法靠化缘为生的可怜和尚——他最近专门查了查相关的法律,真的规定不许和尚化缘了。
他没有挂靠的寺庙,不能出去化缘,钱又是别人的……所以说,施正清要再给他做衣服这件事真的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施正清大哥哥真的是个大好人,他也知道对方想要自己帮忙找出要杀他的人,但若不单从出家人角度来看,他也是个江湖人,这样做无可厚非,他也愿意伸出援手。
江湖,又不是做了和尚就要避世了。
施正清倒是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听他说要花钱,花钱好内疚的话,立刻就生出了一百万分的给他买买买的冲动:“说什么呢?又不要你还!我不是说了嘛,你是我弟弟,我做哥哥的,给你花钱那叫应该应分,懂吗?小脑袋想太多了再长不高可咋整?”
施正清的话完美的终结了两个人的聊天。
回到施老爷子的警卫满地的家里,施正清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歪,让戒吃去厨房找吃的。
戒吃听话,但看见房子里安安静静的,他也放轻了手脚,很小心地溜进厨房,打开冰箱,从中翻到了冰凉的一张大饼,以及让人心头发寒的好几盒蛋糕……想来上了年纪的人是不能吃蛋糕的,所以戒吃果断放弃了大饼,把蛋糕拿了出来,又看向厨房的另一个透明立柜。
里面放着的是吃剩下的吃rou店里的食物。
油炸食品放在一边,但是显然炖的rou汤跟卤味被吃得差不多了,看起来特别凄惨。
尤其是卤味。
猪舌头被切割开来,就留下一点点老人不爱吃的囊囊膪,其他的都被吃干净了,还有猪蹄……外面那层皮被巧妙地剃了下来,还有中间的一根明筋也被摘下来放到另一个盘子里,而其余的骨头则安安静静地跟囊囊膪并列摆放,看起来是彻底失宠了。
心疼。
戒吃摇头叹气,准备问问施正清要不要吃点油炸的东西,就端着蛋糕转身往客厅里走,然后,他就听到施老爷子那底气十足的声音:“说,那家点里是不是夫妻看着都特别面善,他们家姑娘也是特别会唠嗑?”
施正清说:“不知道啊!我跟他们也不熟,就是今天头一次去小吃街才发现这么两个店还是连锁的,以前一直没发现。”
老爷子说:“以前是那个小破车,后来变成了小门脸,再后来门脸就越来越往上,变成了三层的门面,但外面一直黑黢黢的。”说着,老爷子露出了怀念的表情,“你当年上学,在国外,离家远,我也是无聊,无意中就找到那家店,他们家的姑娘不错,从来不知道烦的,很会唠嗑。”
施正清点头:“好,我给她签个好合同,让她多拿点儿钱,再盘个门脸。”
老爷子非常满意,又喊来了张姐,让她帮忙把没吃完的东西热一热,包括那些油炸的小零嘴儿。
张姐答应着,叫了做饭的师傅去了厨房。
戒吃也端着蛋糕走了出来。
老爷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