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身后钻出,对着我的后脖颈猛地砍了一刀。
那块地方似乎像是要被砍断,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接着是头脑昏沉,我只看见眼前飘过两个叠加的身影,然后就控制不住地倒了下去。
*
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后脖颈处还是在不断地抽疼,眼前一片昏暗。
双手双脚都被人用绳子捆在了柱子上,我尝试着挣扎,粗糙的绳子不停地割着我的手腕,我甚至还能感觉到有一块地方擦破了皮。
“唔唔——”
身侧有人沉闷的呻yin声,我瞬间止住了动作,闭上眼睛没再发出声音。
“你喜欢的人醒了?要不要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是刚刚那个把我打晕了的人!
手心里不停地渗着汗珠,我不知道自己何时惹上了这种变态,至少我从来没听过他的声音,我也不知道江铭去了那里,明明是他带着我来的,为什么突然又消失不见?
“你看我一说,你就开始紧张了,下面都变紧了。”
那人的声音淳厚雄浑,听着估摸也有三十来岁了。
我在脑海中快速地搜索着所有人的信息,还是没能对上号。
咕滋咕滋的水声回荡在这个黑暗的空间,我好像突然明白了对面正在做什么事情。
“这么不想发出声音?是想要我在他面前Cao你吗?”
男人压低了声音,即便是隔着一道类似布帘似的东西,我还是可以感觉到压迫感。
一个男生发出隐忍的闷哼声,由于自己也是经历过这事的人,我几乎可以想象男生在人下承欢的模样。
rou体的碰撞声越发频繁,不堪重负的床板发出吱呀的声响,麝香味一点点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我在心底忍不住骂了一句Cao,难道这人把我绑过来就是为了听床戏的?
“江……”
男人似乎还想再说什么,却好想立刻被堵住了嘴,我使劲地伸着脖子向窃取一点信息,迎来的却是更加激烈的冲撞声。
“行,怕我说出你名字是吧?你觉得他难道不会知道?被万人骑的野狗怎么还想着追求人家干净的小男生呢?”
说着,男人又是一个猛地冲刺,在男生发出崩溃又压抑的呻yin声后,我听见他说了一句:
“宝贝儿,你这种欠Cao的人只配和我在一起。”
第20章
许久,那边终于安静了,安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仍旧是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把那边的人引过来,只是没想到,那边的人早就走了。
又在黑暗中渡过了一段时间,饥饿和困意交织,喉咙干得冒烟,我舔了一口起皮的嘴唇,已经没有力气去骂这些绑架的变态了。
“唐默!”
“唐默!”
门口那边隐约有灯光照过来,我听见班上的人在呼喊着我的名字,我想张嘴回应他们,但是却只能发出细小的声音。
一束光突然打在我的脸上,刺得我睁不开眼,我听见有人说:
“那边好像有人!”
随后有一群人破门而入,几个手电筒点亮了这个Yin暗的地方,我这才看清,这好像就是寺庙后面的柴房。
“Cao,他妈的什么狗屁变态?”
谭宇航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冲了上来,快速地解开了绳子,我看见他的手还在不停地颤抖,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最后还是旁边的胖哥推开了他,解了绳子。
谭宇航拽着我的胳膊一下把我背在了背上,在一群人的护送中在山间前行,而我没有看见许嘉树的身影,也没有看见江铭。
谭宇航似乎能懂我心声,小声地说道:
“许嘉树去另外一边找了。”
被兄弟这样赤裸裸地说出来,我还是有点面热,咳嗽了几声之后,我趴在他耳边问道:
“江铭呢?他和我一起来的。”
“江铭好像发烧了,被他叔叔带回家了。”
“什么叔叔?我怎么不知道江铭有叔叔?”
我抓着谭宇航的后衣领,勒着他的脖子几乎快让他喘不过气来才意识到自己的粗鲁行为,又立刻松开了。
“你放心吧,我们怎么可能会把江铭交给不认识的人,上次开家长会你没来,江铭爸妈好像是说在省外有事,赶不过来,就让他叔叔代替开了家长会,我们都见过了。”
“这次他叔叔刚好也在附近办公,知道江铭发烧了就把他带走了。”
前后都有人陪着,用手电筒照着路,竹林里的小道被照得通亮,怪异的鸟叫声再也没有听到,恍惚间我都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幻想。
班上的同学还在边走着路边交谈,谭宇航却是难得的安静,我歪着脖子去看他的脸,发现他的眼眶居然泛着红。
虽然不想自作多情地以为他在担心我,我还是在他后脑勺拍了一掌,嘶哑着喉咙说:
“你干吗?我没事。”
“